再不会有人比他还要完美。
寒冬里唯一盛开枝头的那一朵红梅,嵩山峻岭上陡峭崖壁里仅有的鲜花,四人看着他直接看呆了。
姚邶嘴角的笑缓缓收起,拿起了右手将手底的牌打开,总共点数15。
很小的点数。
四个人一起摊开自己的牌,加起来14。
没有姚邶的大。
姚邶看着那四人的牌,他身体往椅子上沉沉一靠,这场游戏他赢了。
四个人站起身,朝姚邶走来。
徐集伸手摸姚邶的脸,他说:“我爱你。”
姚邶冷漠看着他。
孙潜弯腰去亲姚邶的头发:“你是我的天使。”
姚邶不出声。
徐成嵘手指抹过姚邶的眼尾,将指腹上沾染的鲜血抹在姚邶的嘴唇上。
“你很美。”
姚邶嘴角弯了抹笑,可还是没说话。
白皓站在姚邶身后,他一只脚碎在地上,还有一只脚艰难地支撑身体。
白皓伸手摁在姚邶的心口,他呢喃细语:“该把它给我了。”
白皓准备挖出姚邶的心脏,但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先崩溃。
其他三人同样以可怕的速度在崩溃。
姚邶坐在椅子上,整个书房那股死亡的压抑被窗外的风一点点吹散,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以及地面摊着的五套衣服,刚刚还存在的五人,此时全部消失了。
姚邶仰头把脑袋搁在椅背上,他闭上眼沉沉喘.息了几口气。
睁开眼后书房突然开始变化,耳边传来了婚礼进行曲。
站在婚庆礼堂的门口,姚邶望着礼堂里密密麻麻的人形鬼怪嘉宾们,姚邶抬手擦了擦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产生幻觉,远处婚礼台上站着的新郎慢慢转过身,遥遥地对他微笑。
姚邶拧转头颅,在嘉宾里面又看到了刘宏等人类玩家,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诧异和震惊,像是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事。
而当他们和姚邶视线对上时,彼此都意识到了一个事。
时间重置了。
时间……重置吗?
姚邶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没有结婚戒指,在上一轮的循环里,他和白皓举行了婚礼,对方给他戴上了婚戒。
在这里,他左手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
不过姚邶心底其实怀疑,这真的是时间重置,而不是他死亡之前最后做的一场梦吗?
姚邶往婚礼台上走,周围站着地宾客全部都转过身注视着姚邶,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姚邶,姚邶听到了他们饥饿饥渴的喘息声,也清楚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有宾客身体颤抖,手臂也颤抖,抬起手想要去碰姚邶的身体,但又似乎被什么力量给控制着,鬼怪们眼睛全都死死地盯着姚邶,眼珠子像舔过姚邶身体,姚邶看到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有种粘稠和恶心感。
经过刘宏等玩身旁时,刘宏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他想去抓姚邶的手问姚邶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都失败后,保护姚邶但却失败了,那以后姚邶难道也失败了吗?
没有成功,以导致一切进行重置,又回到了这个起点。
这里都是鬼怪,而婚礼台上站着的那个一脸兴奋狂喜的新郎,那个鬼怪更加厉害。
刘宏非常笃定就算他们这些玩家全部都一起上,也不是新郎的对手。
姚邶这个新娘,他倒是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攻击新郎,然而新郎不是人,是不死的鬼怪,就算往新郎胸口插无数刀,都不能要了新郎的命。
以婚礼重置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要他们一次次经历这种惊悚死亡,以做为他们通关失败的惩罚吗?
刘宏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然还能是什么?
给他们一次新的机会,让他们能够和新郎这种小boss级别的鬼怪再对上吗?
看着新郎那张脸,英俊迷人的脸庞,可刘宏脖子那里还有鲜明的感觉,他的脑袋是怎么样轻而易举被新郎给拧掉的。
刘宏伸手去抓姚邶的手,他想问姚邶,问这个新娘的扮演者玩家怎么想,他还有没有瞒着他们的事,他还想活下去,不希望自己的命,自己的灵魂就被禁锢在这里了。
然后刘宏没能如愿地碰到姚邶,因为两边突然围过来无数的鬼怪,他们全都用阴恻恻的视线看着刘宏,刘宏一口气猛地提起,那个瞬间他只有一种感觉,只要他敢真的碰到姚邶身体任何地方,下一秒他的身体就会被这些面目狰狞的鬼怪给撕碎了。
“别过去!”身后一名同伴拽住刘宏,四周的情况他看得一清二楚,在这里他们很难接近到姚邶身边。
姚邶往前的步伐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刘宏,对方嘴唇微张看着像是想说点什么,姚邶对刘宏摇摇头。
这个人在前一次的婚礼后为了保护他而死,虽然那之后姚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死,但他知道这里的有玩家都死了。
没有一个人活着。
他从婚礼上逃了,结果却还是没能逃脱游戏。
又站在了婚礼上,恐怕复刻前面的一切,最后还是会有人都死。
姚邶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来到婚礼台前,他站在台阶下,台阶上白皓一身红艳笔挺的新郎西服,白皓朝姚邶弯腰并且伸出手,目光里全都是深情地温柔和爱意。
姚邶抬起手放在白皓手里,白皓拉了姚邶一把,把姚邶给拉到台阶上。
白皓紧紧握着姚邶的手,婚礼主持重复姚邶不久前听到过的话,没有一个字有出入。
白皓和姚邶呼唤结婚戒指,白皓低头在姚邶的戒指上轻轻落了个吻。
主持人说送两位新人进洞房,现场音乐在那一瞬骤然就激烈起来,像是刀枪剑鸣般的澎湃音乐。
姚邶右手手指弯了弯,他看着眼前的白皓,下一刻姚邶身体悬空,他被白皓给抱了起来。
抱着自己美丽的新郎,白皓大步往礼堂外面走。
宾客们在白皓走的时候都跟在了后面,新娘浑身散发出来的浓烈香气吸引着那么,那比这里的任何人类玩家血液的味道还要馨甜,只有新娘有这样极致迷人的吸引力,哪怕只是嗅到这种香味,鬼怪们都疯狂还有兴奋。
走出酒店,新房在酒店上面设置好了,白皓进到电梯,和姚邶两人往上面走。
电梯关上,外面的鬼怪疯狂扑上去,有的鬼怪直接伸出舌头在冰冷的铁皮上舔了起来,因为刚刚新娘的头发好像碰到了铁皮。
刘宏他们跟着走出来,走廊里太多的鬼怪了,已经堵死了路,他们只能在后面伸长脖子看。
前面电梯好像关了,姚邶和新郎去了楼上。
他们这次通关的任务是让新娘活到明天早上,可现在姚邶和最可怕的鬼怪在一起,马上就会死的吧,看这些宾客鬼怪的表情,对姚邶好像特别的垂涎,完全无视了他们这些其他玩家的存在。
“新娘……是不是很不同?”有个同伴小声问道。
刘宏侧眸看着对方。
同伴缓了两口气,给出他的个人看法:“很明显姚邶和我们不一样,他好像是一个人,一个人在鬼怪中,他很特殊,我觉得、也许我们该试着相信他。”
相信姚邶吗?
刘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上一次他们还能帮着姚邶逃跑,这一次姚邶拒绝受他们的保护,也没有再往新郎胸口刺一刀,他们这些人能力不足,不足以保护姚邶安然,姚邶不和他们一起是正确的。
不过同时刘宏又隐隐有种感觉,姚邶不跟他们接触不是因为他们能力上的不足,而是有另外的缘由。
“我们是现在就走?”另外有同伴感到这个酒店太恐怖了,空气都相当地冰冷瘆人。
“走?走去哪里,他不活着我们都活不了。”刘宏冷冷盯了那人一眼。
“可是我们在这里又能帮什么忙,之前不是都死了吗?”在刘宏阴沉的注视下,那人说话声越来越小。
刘宏转开了视线,只是冷冷地道:“如果你觉得害怕你可以先走,我在这里等结果。”
或许一会有用的上他的地方,刘宏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曾经也不是没做过踩着别人尸体活下去的事,但另外一方面,他这人不喜欢做什么逃兵。
“那、我那先到其他地方看看。”那个人说完就缩着脖子要走,有人去揽住他。
但他直接推了别人一把,把人给推倒在地上。
有另外几个人跟他一块走了。
刘宏没阻止,只是漠然地看着他们离开。
这里都是鬼怪,随时被死亡阴影笼罩着,想要离开寻找别的存活方式,这一点无可厚非,刘宏不会去阻拦。
自己的命运无论怎么样的结果,都只能自己来承担。
刘宏回到了婚礼大厅,剩下的人都跟着一起,比起酒店外面,大家还是觉得这里面安全点。
他们之中有人以前在某场游戏里有遇到过一次,在那里只要走出那栋建筑物,身体就会当场爆炸,炸裂成漫天的血肉。
想到那一幕,那名玩家就浑身发抖,甚至捂住嘴巴呕了一声。
听到对方的声音刘宏只是看了一眼,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视线看着窗户外,他们这里人多还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姚邶那里,那个被迫成为新娘的人,他在这段时间里面经历过什么,每天和鬼怪待在一起,而且还是不同的鬼怪,刘宏眼底的光一点点沉暗下去。
楼上新房里,新房被布置地喜庆洋洋,屋里一床大红的喜被,被子上居中有一朵异常大的血色的花,五瓣花,姚邶进屋后看到第一眼时就微微愣了一下。
随后身体被放在了喜被上,刚好放到五瓣花上,姚邶两手撑在花朵上,他垂眸盯着自己的右手边看,这朵花包括上面的纹路似乎都和他拿到的嫁人卡背面的花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肯定不是巧合。
而嫁人卡的五瓣花上面还有一片花瓣是白色的,没有变成血红色。
姚邶沉了沉目,他知道在这里他应该做什么。
白皓看姚邶低着头好像在想事情,他等了一会,随后才靠近姚邶,将人缓缓推倒在床上。
白皓手撑在姚邶身体脸庞,他俯身凝视着他的新娘。
“在想什么?”这个夜晚是他和姚邶两个人的夜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白皓虽然嗅到的全是来自姚邶身体的浓香,他的慾望也在一点点被点燃,随时要爆炸,可他保持着自己的温柔,夜晚还很长,他不想吓到姚邶,想让他们的这个新婚洞房之夜成为两人最难忘的一夜。
以白皓并不着急。
姚邶表情先是冷淡的,之前还伪装喜欢这个鬼怪,但现在不想再伪装了,而且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伪装。
姚邶嘴角一勾,和厉鬼在一个房间又怎么样?
逃不掉又能怎么样,他该害怕得瑟瑟发抖并向对方哭泣求饶吗?
如果这是男人想要看到的,那他肯定不能轻易如对方的愿。
“我想问个事。”姚邶面露微笑,被厉鬼给控制着,处在绝对的下方,姚邶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白皓已经见过这个人有多决绝,拿刀割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犹豫,他以为这个人够有魅力了,然后对方就像他证明他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什么事?”只要姚邶问,白皓会回答一切。
“怎么样才能真正杀死你!”姚邶的问题简直让人预料不到,起码白皓没想到。
他还以为姚邶可能会问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如果是这个问题,白皓只会回答怎么都不会。
“我拿刀刺过这里!”姚邶右手手掌摊开放在白皓的胸口,掌心下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这具身体是死的,这个人也是死的。
“但是没有用,就算刺透了,你也还是活着,我想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杀死你,我想杀死你!”
“让我杀死你,好不好?”
姚邶手掌离开白皓的胸口,往上缓缓移动,他抚摸着男人线条凌冽的脸庞,问他能不能杀他。
这样的话没有人对白皓说过,以听到的那一刻他还真的相当惊讶。
然而看着姚邶殊色秾艳到极致的眉眼,白皓只是心动得不得了。
他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嚎叫,叫他赶紧占有这个人,让他成为他的一部分,将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呑吃下,让对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触到。
“好。”白皓点了头。
“只要你挖出我的心脏并把它给吃下,就能彻底杀了我。”这是假的,但却不是白皓在骗人。
姚邶眯了眯眼,他不太相信。
“还有别的方法吗?”姚邶问,吃心脏?
血腥的心脏,姚邶想他可能吃了也得吐出来。
白皓拉下姚邶的手,低头吻在姚邶的每根手指上。
在姚邶的掌心浅浅吻着,还拿舌尖舔了一下。
掌心有点敏感,被舔那一瞬,一道颤麻的电流炸开,往姚邶四肢百骸蹿,他以前真没发觉原来他掌心这么敏感。
白皓注意到姚邶身体的细微变化,这个人的任何反应在他看来都可爱得诱人。
“当然有,在我最兴奋的时候把刀再次刺进我这里,我就可以被你杀掉。”白皓指着他的心口位置,让姚邶再往那里捅一刀。
“最兴奋的时候?”姚邶拧着眉头,开始思考那会是什么时候。
白皓手指沿着姚邶的下颚往下,落到了喜服的扣子上,不是立刻解开,而是指尖温柔把玩着最上面那一颗暗红如血的纽扣。
“猜到了吧?”白皓话里有话。
姚邶猜到了,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样就能顺利杀了这个厉鬼?
姚邶怎么觉得这是白皓在骗他。
“不是骗人,是真的。”白皓看姚邶不相信,笑着又道。
姚邶望着身上的人,男人凝视他的目光深情又癫狂,里面慾火疯狂燃烧,对方在忍耐着他的慾望,没有立刻就動他,姚邶和男人对视了许久。
他没有动,男人也没有继续,就那么注视着他。
姚邶突然扬唇一笑,他两手搂住白皓的脖子,把人往下猛地一拽。
两人嘴唇撞上,姚邶舌尖舔了下白皓的唇,他松开一点手,看到这个厉鬼眼瞳颤抖,为他的这个主动亲吻而激动不已。
相信他吗?
他还有别的选择?已经没有选择了。
大红喜服落在地上,两个人的喜服都一件件落在地上,新房里灯光通透,连光也是血红色的,照在姚邶一身雪白的皮肤上,笼了层薄薄的血色一般。
“要关灯吗?”白皓嘴唇贴在姚邶耳边亲了亲后问。
姚邶摇头说:“不用。”
“我怕你一会儿会害怕。”白皓目光一片血红,说话间似乎呼吸的气息也是浓浓的血腥气味。
姚邶笑:“怕了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老公!”
白皓眼瞳猛地一缩,他扣住姚邶的肩膀,指甲几乎要用力到嵌入姚邶的皮肤里,姚邶吃疼了可他还是脸带微笑。
“你抓疼我了,轻一点好吗?”
白皓松开了力道,可没有把手从姚邶赤倮的肩膀上拿开,他低垂着血红的眼看着姚邶。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喜欢的人类。”
“你也是第一个。”对姚邶而言,这个人是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
白皓吻在姚邶耳垂上。
“那把刀,从哪里拿出来的我不会去多问,希望你能够实现你的目的,我爱你,以希望你如愿以偿。”
由这个人来说这句话,姚邶感受不到的好意。
原来这个人早就知道那把刀的问题,他还以为瞒得很好。
不过没事,这个鬼怪已经爱上他了,在对方拥菢他的那一刻,姚邶突然就明白过来,他没有骗他,自己真的能够杀死他。
虽然是以这种他没想过的方式,但如果真的能活着,可以通关,姚邶觉得无谓。
有付出才有获得。
光是获得没有付出,这样的事不存在,那种获得,或许早就标上了自己根本偿还不了的代价。
姚邶抚模着男人的头发,他微笑起来,笑颜比春花还要艳丽。
“我不会让你太疼的。”
白皓微怔,立刻意识到姚邶这是在说什么,一会捅他刀的时候不会让他太疼。
啊,太美丽的,这个人太美丽了。
他的新娘,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白皓点头:“好,我相信你。”xǐυmь.℃òm
屋里血色灯光亮着,血色喜被上两个身.体很快就紧紧缠在一起,彼此密不可分。
姚邶的嘴巴被他自己捂住,可是还是有许多声音逸了出来,最先是难受的,可很快又变成了夹着有欢.愉的低吟。
一滴滴汗水从额头滑落,没有落在喜被上,落在了另外的起伏的肌肉间,铜色的皮肤紧贴着另外一抹雪白,靡靡之色在新房里弥漫开。
空气里的馨香越来越浓郁,引诱和蛊惑着白皓更加地沉浸其中,他扣着姚邶柔滑的后背,把人用力往怀里摁。
春.色糜艳,姚邶身体和灵魂好像分裂开,一个陷阱慾望深渊,一个在冷漠平静地等待着。
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个机会很晚才到来,那个时候白皓暂时偃旗息鼓,正搂着姚邶親他的肩膀温.存着。
姚邶手指微微弯曲,指尖有点泛疼,每根手指都让男人给咬过,对方像是要咬掉他的手指一样用力地咬出了牙齿印子。
还要没有真的咬掉,不然自己就没法用刀了。
对方在他锁骨出流连着,姚邶感到浑身都是酥,麻的,可他没有犹豫,丝毫都没有动摇。
拿出嫁人卡背面的刀,攥着刀姚邶眸光一寒,下一秒刀刃刺进男人心口。
搂着他的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看着他,姚邶垂着眼两手都抓着刀柄,用力往里一送,整个刀身都捅了进去。
姚邶手还在刀柄上,他缓缓抬起眼,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羽翼般,轻轻地阖动着,白皓想他真的爱惨了这个人。
心口没有疼痛,他们这种怪物早就感知不到疼了,可被姚邶刺穿的那瞬间,白皓感觉到另外一种痛。
那是令他灵魂都在发颤的疼痛,是他一直都在寻找的最想要的东西。
“我爱你,姚邶!”白皓对姚邶深情告白。
姚邶拿开手,他从白皓怀里出来,冷漠的脸庞微微变了一下,姚邶脸颊绯红,他走到地上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上衣服姚邶转过身看着喜被上的男人,对方心口那把刀只剩刀柄在外面。
姚邶等着这个人死亡,可突然白皓猛地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地。
脖子被男人掐住,窒息感快速袭来。
“我刚刚好像忘了说,如果你
作者有话要说:愿意和我一起死的话,这把刀才能真正杀死我。”白皓裂开嘴,笑得恶意又疯癫。
姚邶挣扎了片刻,然后平静躺着,他声音嘶哑可也淡漠到了极点,他对白皓说:“我永远不会和你殉情。”
黑暗袭来,最后姚邶看到白皓眼底露出癫狂的亢奋和激颤。
姚邶不想知道那代表什么,他主动闭上眼睛,然后坠入黑暗深渊,坠入无边无际的死亡里。
……
嘻,嘻嘻嘻,嘻嘻
明天上架,晚上9点更哒,这个副本最后一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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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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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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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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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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