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有人终于能在马上进行静态射击。
然后他们高估了自己的技术,很兴奋地让白永宁放点小东西出来让他们打一打。
白永宁想了想,让服务员给他们放了几只鸡。
客户觉得不过瘾,想来点刺激的。
白永宁大手一挥,行,要刺激的,那就放两头猪吧,放小猪他们还不乐意,非要让山庄工作人员放大猪。
白永宁再一想,也行,大猪体积大,容易射到,那就放吧。
猪放出去了,一群人兴奋地摩拳擦掌,白永宁骑上自己的马,默默远离这群不怕死的憨憨。
刚学会用弓箭的人力度不够,准头也不够,有些射中是射中了,可那两头猪只受了一皮毛伤。
猪们没伤筋动骨不说,还怒了。
追着拿箭的人就是一顿拱,白永宁在旁边看了个过瘾,才上前解救他们。
他的弓箭跟其他人的不一样,是按照仿照他以前使用的弓箭制作。
杀伤力不是其他人那些弓箭可比的,平时不用的时候会锁起来,不让别人随便碰。
当然,别人就算拿到也没办法白永宁的弓拉开。
一声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幸摔倒的几个人感觉身后的动静没了,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两只猪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抽搐,看到他们靠过去看,还挣扎着想起身,可惜刚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最终彻底咽气。
一个学骑马学得很慢的客人,让服务员在前头牵着马,晃晃悠悠地过来,跟张军强开玩笑:“老张,你不是说你现在箭法了得?怎么还被猪拱了?”
“我那是判断失误,你怎么只说我一个,他们几个不也被拱了,谁也别笑谁。”
白永宁出来打圆场:“今天这两头猪就当是给几位压惊了,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今天我亲自下厨。”
“那感情好,没想到今天还能沾老张的光,一饱口福。”
张军强呸道:“少来,我们可没说请你。”
“啧,你这人就是小气,那么大两头猪,光你们几个吃得吃到猴年马月去,就这么定了,咱们开几桌席面,难得白老板亲自下厨,我现在就让人回去带几瓶好酒过来。”
“这还差不多。”山庄里备着的医生给几个客人看过,表示无大碍之后,张军强再次翻身上马:“看来我的骑射功夫还是不到家,得再练练。”
“你这叫什么不到家?你还不如旁边的小孩儿呢。”跟张军强开玩笑的客人指了指旁边正在骑马疯跑的小风和白秋秋。
张军强一看,只好摸摸鼻子:“那可是白老板的小闺女和严老板儿子,他们俩师从白老板,我比不上才正常呢,白老板那一手箭法,真是令人神往,我要是什么时候能练成他那样就好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这么大目标,只要能拉开他那张弓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人其实都查过白永宁的身世履历,那些东西太好查了。
对于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一查一个准,但是白永宁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跟他们查到的样子很不一样。
所以越容易查出东西,他们越是不相信,总觉得是白永宁能力了得,把关键信息隐藏起来了。
目前白永宁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比严家还要神秘的存在。
不过这不耽误,他们在白永宁开创的产业中消费。
张军强寻思着,自己过几天得问问能不能带儿子来,他儿子张滤彪比严老板的儿子大一岁。
可眼瞅着就有点赶不上人家了,他这个当爹的,虽说手里的产业不少,足够儿子不干活吃好几辈子的。
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后代能上进,有出息呢?
张滤彪被他爸带来琳琅山庄的时候本来挺高兴的,这里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
后来一看到讨厌的严风乾和他的小跟班白秋秋也在,而且对这个琳琅山庄特别熟,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
“爸,他们俩怎么也在啊?我不要跟他们玩!”
张军强在儿子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你好好跟小风和秋秋相处,不准给我闹幺蛾子知道不?”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严风乾不对付!”他们俩从小还在传开裆裤的时候,一见面就开始打架。
长达好几年的‘恩怨’,哪儿能说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
还要严风乾那个小跟班,上次他跟严风乾大家,就是这个小跟班在旁边给严风乾喊加油。
自从严风乾有了这个小跟班之后,他跟严风乾打架从来没有赢过。
以前没小跟班的时候,他偶尔还能赢个一两次呢!
张滤彪想着,他以后也得找个小跟班跟在自己身后,在他打架的时候,给他加油助威!
不过张滤彪暂时还没找到,所以他跟严风乾打架还是输。
“张二虎!”小风离得老远就看到张滤彪了:“你怎么来了?”
张滤彪一撇嘴,下意识就要跟小风呛声说‘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张军强瞪了他一眼,张滤彪只好老老实实地好好回答:“我爸让我来玩,顺便学学骑马。”
小风甩了甩手上的马鞭:“我会骑呀,我骑得可好了,叫你怎么样?不收学费。”
“谁要你——”张滤彪瞪眼,又被他爸拍了一巴掌:“咳咳,行吧,那我跟你学学看。”
“走,咱们要先去选马。”
张滤彪不情不愿地跟着小风去了,白秋秋刚才跑了好久,这会儿有点累:“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我去帮你们拿?”
小风举手道:“我要可乐。”
张滤彪其实担心白秋秋会给自己下毒,但他爸看着呢,他也不敢跟白秋秋呛声,只好闷声道:“我喝矿泉水。”
他听说矿泉水是无色无味透明的,万一严风乾的小跟班给他下毒,他喝一口很定能喝得出来。
张滤彪跟着小风来到马厩,让他先选一匹小马,然后再选一个一对一服务的服务员。
他在马厩里看了一眼,趁他爸已经走远,指着旁边成年的高头大马问道:“我为什么不能选那边的?严小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小风白他一眼:“张二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心眼?让你选小马是为了你好,那边的成年马是大人用的,小孩只能骑小马,没看到我自己骑的也是没成年的小马?”
“我是大人了,我要骑大马!”
“大人你个大头鬼,你个小屁孩!”
小风看着张滤彪坚持说自己是个大人的样子,仿佛看到当初傻子一样的自己:“赶紧选,我白叔说了,小孩子选小马,可以跟小马一起长大,慢慢培养感情,古时候的将军就是这样的,跟马培养好感情,上战场的时候,它才能成为与你心意相通的忠诚伙伴!”
“还有这样的?”
“那不然呢,我白叔是什么人?全琳琅山庄的人加起来都没他有文化!”
小风觉得自己并没有夸大其词,他爷爷平时可喜欢夸白叔了,而且夸得还比自己夸张。
如果从传统文化方面来说的话,他确实这话确实没错。
“行吧,看在你白叔是琳琅阁老板的份上。”张滤彪才不承认自己听到严风乾的话之后,对跟小马一起长大,跟小马培养感情这件事心动了。
他只是看在那个做饭贼好吃、画画贼好看的琳琅阁老板的面子上。
好不容易挑好马和服务员,小风还真认认真真地教起张滤彪来。
张滤彪一直紧绷着神经,就担心严风乾这家伙会仗着自己对这个地方比他熟悉,就对他使坏。
结果一整天下来,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白秋秋也没在他的水里下毒。
只是骑完马之后他们一起去泡温泉解乏,严风乾又变得讨厌起来,他跳脚质问:“凭什么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泡温泉?”
小风淡定地解释:“因为秋秋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
“你也是男孩子,凭什么你能跟她一起泡?我不服!”
“不服不行,我是秋秋的哥哥,秋秋是我妹妹,所以我可以跟她一起,你不是,所以你不行。”
“那、那我也要当秋秋的哥哥!”
小风听到这话气得差点蹦起来:“不行,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张滤彪问白秋秋:“秋秋你说,我能不能当你哥哥?”
小风也转头看她。
白秋秋很想扶额:“不行,我不要那么多哥哥。”
小风得意了嘚瑟了,恨不得抖起来:“你看吧!”
张滤彪被拒绝后,气得想掉金豆豆:“哼,不当就不当,我不跟你们玩了!”
“略略略——”小风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跟就不跟!秋秋有我一个哥哥就够了!”
“走吧走吧,别闹了,我们泡温泉去,我跑完还得回家练琴呢。”
琴声悠远,杨柳依依。
悠扬的琴音,在柳树巷盘旋好几年。
一曲暂歇,一双白色球鞋在古韵十足的大门前停下。
往上是穿着宽松肥大的校裤却依旧掩不住修长的双腿,少年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轻轻将其敲响:“秋秋,我来啦!”
“小风来了,”开门的是一个俊朗稳重的男人,他明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却依旧不显老。
“先进来吧,昨天梵梵和邈邈跟秋秋玩得得太晚,秋秋起迟了,还在吃早饭呢,今天有你喜欢吃的香菇酿。”
“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我记得叔第一次让我在学校多照顾秋秋的时候,也是给我做的香菇酿,还有炸猪扒。”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白叔的女儿就是秋秋,在那里别扭老半天,不愿意答应,结果那盘香菇酿和炸猪扒被他小叔吃掉一半。
白永宁想了想道:“还真是这样,今天也是巧了,就当叔再用这一盘香菇酿,请你在学校帮忙照顾秋秋吧。”
“您放心!”小风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白叔的肩膀:“咱俩是多年的老交情,那盘炸猪扒就免了。”
“嘿,臭小子还挺入戏。”
“嘻嘻,”小风躲掉对方拍自己脑袋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屋里跑:“叔我先进去了。”
白永宁看着他的背影失笑:“这小子,身手越来越好了。”
白秋秋第一天上初中,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其他人多少都有点紧张。
连弟弟妹妹都不例外,昨天晚上,邈邈把他珍藏的金箍棒送给了白秋秋。
还告诉她:“姐姐,你明天带着金箍棒去学校,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把金箍棒掏出来,大喊一声‘大大大小小小’你就会变身成齐天大圣了,真的特别灵!”
白秋秋:“……”她要是真这么干,别人可能会以为她今天没吃药。
弟弟妹妹仿佛约好似的,邈邈送金箍棒,梵梵也送了一个珠子,非要让她戴在胸口,说是按一下,让它一闪一闪的,就能跟奥特曼一样放大招了。
白秋秋不愿意带着两样东西去学校,小风进来的时候,梵梵和邈邈还在跟她据理力争。
看到小风白秋秋仿佛见到了救星:“去学校根本不用这些,肯定没人会欺负我的,不信的话,你们问小风哥哥!”
小风弄清楚状况后,摆出一本正经的大哥哥的样子道:“这两样东西确实有用,但是……”
“但是什么?”梵梵和邈邈一瞬不瞬的盯着小风,认真地等待下文。
“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学校里有我在,谁能欺负你们姐姐?”
“对哦,小风哥哥是大孩子,肯定很厉害。”两个小的恍然大悟。
邈邈飞快抓住自己的金箍棒:“那我要把我的金箍棒收起来了。”
梵梵:“我也要把我的变身珠子收起来。”
转眼间白秋秋手里变成空无一物。
她无奈耸肩:“我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你一说他们就信了。”
“没办法,谁让我总是这么让人感觉靠谱呢。”
“少来了,你小时候做的不靠谱的事情还少?哎呀,我还没吃饱,得赶紧吃东西,第一天不好迟到的。”
白秋秋把特地留给小风的香菇酿推到他面前:“你快吃,这边还有粥,已经给你晾凉了。”
小风很自然地拿起勺子端起粥碗,一颗香菇酿配一口粥,最后一颗吃完的时候,正好能喝完一碗。
等他吃完,白秋秋也准备好可以出门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同款校服,即使是最小号,套在白秋秋尚在缓慢发育中的身上,看起来也像是一个小孩套了件大人的衣服。
白秋秋背着书包走到小风身边:“我好了,咱们走吧!”
小风没动,反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秋秋,你头发这么好看,以后留长发吧?”
“可是留长发好麻烦。”
从幼儿园起,白秋秋就一直留着清爽利落的短发,成天还跟小风混在一起,跟他去大家,给他望风。
看起来男孩子气十足。
小风继续说道:“秦阿姨把你的头发养护得这么好,不留长发可惜了。”
“也是。”她妈妈养护头发很有一套,以致于白秋秋的头发发质一直不错,柔顺又有光泽:“要不,我也试试留长发?都快忘记自己留长发是什么样子了。”
小风笑了笑,秋秋忘了,可他还记得,那是秋秋第一次去幼儿园,她绑着一个很可爱的小辫子。
可惜后来因为自己跟小鱼手贱去揪她头发,第二次看到秋秋时,她的头发就变成短发了。
“走吧,发什么呆呢?”
小风摇头:“没什么。”
“哦,”白秋秋转头继续催两个小的:“梵梵邈邈,你们俩今天也要去学校的,快点快点,我看到爸爸开车去了,你们再不出去,爸爸就要开车跑了。”
“来啦来啦!”两个小的背着小书包抱着零食从房间里冲出来:“我们好了,爸爸别跑——”
年纪的增长,意味着白秋秋能做的事情比小时候更多了。
小时候,爸爸的琳琅朝食刚开张,她说去店里帮忙,然而年纪太小,什么正经忙都帮不上。
每天去店里之后,到处溜达一圈,就端着小碗坐在专门给她准备的椅子上吃好吃的。
很多客人一见她就说:“哟,这是白老板的小闺女吧!”
现在她是白老板的大闺女了,时不时有空去店里,也能帮得上一点忙,但是好多客人现在看到她还是会说:“哟,白老板的小闺女来啦!”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白秋秋跟小风下车,再转头跟车里的白永宁和梵梵邈邈挥手道别。
白永宁目送他们安全进校门之后才开车离开,载着两个小的去小学。
小风念初二,教室在二楼,白秋秋念初一,教室在一楼。
两人正好顺路,小风站在初一教室门口看着白秋秋进去,才转身往楼上走。
第一个学期的座位,在缴费的时候早就抽签安排好,白秋秋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初中的学习生活,跟白秋秋想想中的一样,只是没过几天,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每次下课之后,她们教室的门口总是有好好几波楼上的女生走过。
说她们是结伴去洗手间吧,好像也不对,二楼三楼都有洗手间,楼上没有一楼这样人来人往,那里的洗手间还更干净呢。
说她们去小卖部吧,好像也不对,去小卖部有另一条更近的路。
而且白秋秋能感觉得到,这些女生在经过她们办教室的时候,总爱把视线投在自己这个角落。
这种感觉,白秋秋的同桌齐子琪也察觉到了,齐子琪跟白秋秋是同一个小学升上来的,只是以前不在同一个班。
她们俩还算熟悉。
“秋秋,你有没有发现那些人好像都在看你。”
白秋秋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也发现了,可是我都不认识她们呀。”
“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听一下?”
“你……可以吗?”白秋秋对此保持怀疑,她们都是新生,在新学校还什么人脉都没有呢,怎么打听?
“你放心吧,我妈妈是这里的老师,我从小就在这里的家属楼长大,肯定能帮你打听到!”
齐子琪摩拳擦掌地计划着打听这件事,然而不用她去打听,白秋秋很快就知道了。
她在大课间去了一趟洗手间,有个初二的女生直接在洗手间里拦住她问:“你好,请问你是风王子的妹妹吗?”
白秋秋:“????啥?啥疯王子?”还是蜂王子?蜂类不是女王当权吗?哪儿来的王子?
“哎呀,就是严风乾,你是不是他妹妹?”
白秋秋恍然大悟,然后差点笑喷,好悬忍住了。
原来她们说的是风王子,这外号气的也太——
白秋秋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到底是不是呀?”其他装作要上厕所的女生也紧张地围过来。
白秋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以后自己的饮料零食有着落了。
她十分坚定地点头,拍拍自己扁平的胸口,‘大义凛然’地说道:“是的,我就是他妹妹!我还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呢!”
好几大本相册,全是她拍的,要多少有多少!
白秋秋觉得自己这也不算说谎,小时候小风就一直说她是他妹妹,还总想让自己去他家住,给他妈妈当女儿。
更何况师妹也是妹妹呀!他们俩还一起跟她爸习武呢!
“哇,真是的风王子的妹妹!”
“我就说肯定是他妹妹,她如果不是风王子的妹妹的话,那么冷又那么酷的风王子,肯定不会对她这么好的。”
“就是就是,我之前也说她是风王子的妹妹!”
“不愧是风王子的妹妹,长得好可爱!”
“废话,风王子那么帅,他妹妹肯定可爱呀!”
“妹妹你好,我是初二(1)班的,赵菲,你可以叫我菲菲姐姐……”
“我是初二(3)班的,周……”
少女们的热情,差点把白秋秋淹没在洗手间。
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传消息的,白秋秋是严风乾妹妹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播开来。
在这个大课间之后,之前那一**总经过白秋秋教室门口看她的人,瞬间消失不见了。
偶尔有二楼三楼的女生经过,那些审视的目光,也变成了和善有爱的笑容。
白秋秋的同桌听到她的复述,挫败地趴在桌子上:“我都还没发力,事情居然已经解决了。”
白秋秋好笑道:“你还是留着力气准备准备开学排座位的考试吧!”,,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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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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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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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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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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