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果我赢了呢?”
“你还敢提条件?”秦礼可不会跟秦松似的那么容易往坑里跳,现在白永宁哪有资格谈条件?
“您刚才提的那个条件对我来说实在太严重,一场比试就能让我妻离子散,我提个条件应该不算过分吧?”
白永宁原本也想提出如果自己赢了,就要秦娅玟答应不跟自己离婚这个条件,可惜老丈人太精,要是今天只有小舅子在家多好。
“你先所说你的条件。”
“如果我赢了,娅玟对我的考察期要从三个月延长到一年,不过分吧?”
秦礼看向自己的三女儿,过不过分要看女儿的意见。
秦娅玟犹豫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白秋秋对于这件事情的发展有一瞬间懵逼,不过她见过小舅舅把她爸打成猪头的样子!!
那场面可壮观可令人喜闻乐见了!
于是白秋秋搞清楚状况后,很兴奋地扯了扯妈妈的衣摆:“妈妈妈妈,答应吧,您要是觉得一年太长,可以改半年嘛,反正我爸又不能再讨价还价,他刚才都说了以后家里的事情都听你的!”
白永宁无奈,这孩子也太机灵了,他刚说完的话,小丫头现在马上能利用上,他不听还不行。
“那就……听秋秋的,半年?”
“可以。”白永宁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颂雄赳赳气昂昂地把袖子撸到肩上:“我们现在开始?三姐,你给我们当裁判。”
秦娅玟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行。”
白秋秋抱着白永宁给她买的糖葫芦,一个一个发给姥姥姥爷和妈妈,做足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准备,恨不得拿一把瓜子嗑起来。
等两人准备好,秦娅玟说了句:“可以开始了。”
白秋秋立刻拍着手大喊:“小舅加……嗝!”‘油’字被卡在喉咙出不来,导致她打了个嗝。
而场地中央,白永宁一个擒拿手潇洒利落地擒住秦松。
只这一招,秦松便被牢牢压制,任他如何企图挣扎用力依旧动弹不得。
在场除白永宁和秦松之外的其他人全看呆了,仿佛第一次认识白永宁一般。
秦松以前刚上大学军训的时候,与教官切磋过,不是没被教官用擒拿手困过,可他每一次都能挣脱。
可现在居然对于白永宁的压制束手无策,难道这家伙以前藏拙了?藏拙应该没必要吧?按照白永宁的性格,他以前不可能故意让着自己啊……
而白永宁如今则是暗喜,动手前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获胜,没想到自己的武功居然还在!
不过白永宁也不全是高兴,他有点担心现在这个身体会不会完全变成自己以前的身体了,如果变成了以前的身体,那他岂不是又变成一个残缺的男人?
就在打架的两人各怀心思各自琢磨时,秦礼喊了一声:“够了!秦松输了。”
白永宁闻言松开手。
秦松则是站起来呼出一口气,刚才可憋屈死他了,可是他确实输了,一败涂地的那种输。
他又给姐姐添麻烦了……
秦松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不是输在招式上,而是输在某人的功力上。
“三姐,我……”
“没事,谁知道他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呢。”
作为白永宁五年的枕边人,秦娅玟只要仔细观察,很容易就能发现白永宁跟以前的不同之处,先前没发现只是她不去认真看仔细想罢了。xiumb.com
白秋秋也发现了,不过跟秦娅玟怀疑白永宁的改变,是因为被自己用热水壶打那一下子而突然改变不同。
白秋秋有点怀疑她爸是不是被穿了,毕竟她自己就是个胎穿的,还是穿进一本书里。
不过白秋秋暂时还不知道,身边谁才是这本书的女主角,反正肯定不是她自己,她在书里只是个以后会被女主顺手拯救的小配角。
她猜女主有可能是二姨家的表姐,或者是二姨口中那个乡下女人生的女儿,反正女主姓乔,大概率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这几天二姨天天回娘家哭,姥爷和大舅被她烦的不行,他们提出一个解决方法她就要否决一个。
非要大舅利用职权给乔家施压,好让她以后能在乔家作威作福,让乔家一家都要看她脸色过活。
大舅又不傻,他怎么可能答应?
乔家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们自己有靠山,生意又不涉及大舅所在的部门。
他们当初敢把乔安顺不是头婚,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瞒住秦娅妮,已经说明他们根本不怕秦家的权势,现在事情就这么僵持住了。
白永宁听秦娅玟这么说心中一紧,好在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他的那一丝一闪而逝的紧张,连秦礼都没能察觉到。
白永宁很干脆地承认:“我确实变了,我说过,以后不会让你们母女受委屈,可以用时间证明,我确实在改变,这一番话同样不是在说谎。”
与其让人怀疑自己是借尸还魂,不如让她们认为自己是大彻大悟浪子回头,至少后者不会令人惊恐。
对于白永宁的话,除白秋秋外的秦家人持怀疑态度,他们不相信一个人能一下子改变性情。
白永宁也知道,让人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好在,他现在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努力。
白秋秋则是在想办法,她想搞清楚现在白永宁的芯子里是不是另一个灵魂。
白永宁离开前拍了拍秦松的肩膀:“麻烦在保证书里把时间改一改。”
这小舅子性格有些冲动,但人品很是不错。
这件事情即使小舅子心里万般不愿,他肯定依旧会按照约定修改,白永宁一点不担心对方会糊弄自己。
白永宁离开后,秦娅玟翻看他带来的东西,一部分是她爱吃的东西,剩下一部分是补品和几本书。
白秋秋坐在秦娅玟旁边吃樱桃做的糖葫芦,在秦娅玟翻出那几本书的时候,白秋秋一眼看到几本小人书里夹着一本史书。
“妈妈,这些书是爸爸给我买的吗?”
“是,你现在要看吗?”
“要!”白秋秋内心十分兴奋,这下她有百分之五十可以确认,白永宁有可能及其不幸地被妈妈用热水壶砸嗝屁或者砸到别的时空,然后他的身体被人穿了。
毕竟白永宁可从来不看史书。
按照那本史书可以进一步判断,穿他的没准还是个古人!
她心中既惆怅又庆幸,惆怅的是这身体毕竟是自己亲爸爸的,好在自己也不喜欢他,所以惆怅只有一点点。
白秋秋可以很不负责任地说,她对白永宁被穿没什么感觉,如果被穿的人是她妈妈,她才会疯掉。
更何况,目前看来,穿过来的这个白永宁,是个愿意好好过日子、听得懂人话、脑子清醒、讲道理的正常人。
白秋秋有点迫切地想知道,对方到底是哪个朝代穿来的!
秦娅玟沉浸在相信或不相信白永宁的纠结里,以致于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女儿那点小小的不对劲。
她把书交给白秋秋:“秋秋看完书后记得把书好好放在书架里哦。”
“我知道的,我去妈妈书房看。”
白秋秋抱着书屁颠屁颠地跑进书房,用一本小人书当作掩护,然后抽出那本史书仔细地找起来,企图在书里找到一丝相关的痕迹。
白永宁坐上公交车后,看着空荡荡的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把那本史书拉在秦家了。
本想趁公交车没启动回去取书,可想起秦家对自己的不欢迎,他便觉得这本书可以当作下次去探望秦娅玟和白秋秋的借口。
他还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好办法——以后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故意落下一两件东西,这样才有借口再去探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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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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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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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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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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