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德赛中曾有这样的描写:奥德修斯高兴地迎风扬帆,他坐下来熟练地掌舵、调整航向,睡意从没有落上他那双仰望的眼睑,注视着昂星座和那迟迟降落的大角星,以及绰号为北斗的那组大熊星座,它以自我中心运转,遥望猎户座,只有它不和其他星座为沐浴去长河。卡吕普索叮嘱他,渡海时始终航行在这颗星的左方。
星座不只是有瑰丽的神话,还有辨识方向的作用,这对现代的人来说是个常识,但在古代很多航海者是按照地形来辨别位置的。
古希腊半岛有绵延的海岸线和星罗棋布的岛屿,是地中海拥有岛屿最多的半岛。内陆则地少山多,位于伊比利亚半岛葡萄牙则是内陆高山多,沿海平原多,但也发展不起来发达的农业,使得他们不得不利用航海与商业的便利条件。
伯里克利派平民出海航行,当然不是让他们旅游一圈,至少他们要把去过的地方地形描绘出来,这算是学习的一部分。
航海不仅仅让原本相对独立的国家、城市之间可以通过贸易建立起联系,也可以让文化快速交流。相比起古埃及,古希腊文明出现的时间比较晚,却因为航海而快速发展起来。
阿伽门农被称为人类的第三代国王,迈锡尼文明正好处于古希腊的青铜时代。迈锡尼是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阿尔戈斯平原上的一座爱琴文明的城市,阿尔戈斯人便是以他们生活的平原命名。
雅典所在的阿提卡地区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也没有加入那场在特洛伊发生的战争,不过他们还是将迈锡尼文明融合到了自己的文明中。ωωω.χΙυΜЬ.Cǒm
古希腊世界有个普遍规律,所有相邻城邦必定互不信任,不只是科林斯和墨伽拉有领土纠纷,连斯巴达和阿尔戈斯人也为了争夺苔黎亚堤而冲突了几百年。
毕竟神话只是神话,特洛伊战争对那时的斯巴达人和古希腊人都是久远的传说,特洛伊那座城市都被毁于一旦,找不到任何遗迹证明它存在过。
如果神话里的都可以相信,那么诸神生活的奥林波斯山在哪儿呢?会真有人相信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还有不老的诸神存在吗?
即使是诸神也有面对未知感到迷茫的时候,宙斯因为盘算着怎么重视阿喀琉斯,便让梦神给阿伽门农送去一个梦:特罗亚人的灾难即将来临,阿开奥斯人该武装起来,攻下特洛伊宽阔的城市。
这是个“有害的幻梦”,当他们集合好、上了船,却迟迟不见顺风到来时阿伽门农就该感觉到的。但急于建功立业的“英雄们”宁可让阿伽门农献祭女儿——反正又不是他们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他们自己的女儿,也很难说他们献祭的时候会有多么痛苦……
“多美的星空。”
波莫纳循声看去,邓布利多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上面点缀着蓝色的星星。
在他们身边是好几顶大帐篷,尽管危机看似解除了,但在费力维检查完城堡受损程度前,学生们还是撤退到了帐篷里。
这对喜欢新鲜的人来说是一场新奇的体验,但对于想要在考试前学习的人是个不小的打扰,尤其是有些人还在周围打打闹闹。
“一如既往地美。”波莫纳没有什么力气地说。
“你怎么觉得不高兴?”邓布利多看着星空说。
波莫纳很想问他,打败格林德沃的时候,他觉得高兴吗?
死亡是恐怖的,然而生不如死的时候,死亡也是人类自由的一种选择。
丽塔莱斯特兰奇选择了一条如同自找死路般不明智的路——没有踏入火圈,成为他的伙伴,而是明知不敌,还是和格林德沃为敌,尽管她也是个“纯血”。
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一个准新娘会变得那么……
“神秘人真的会回来吗?”波莫纳开口说“就像这一次。”
邓布利多将视线转向她。
“我不那么觉得。”邓布利多缓缓摇头“马人说的‘回归’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觉得这一次的事件和他没有关系。”
“那怎么可能呢?”波莫纳说。
“你像是心里已有推断了。”邓布利多说。
“那又怎么样?”波莫纳反问。
“你既然心里已有了笃定的答案,为什么又来问我呢?”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如果你不那么笃定,我告诉你事情并非你所想的,你又为什么要反驳呢?”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西弗勒斯,她肯定会揍他一拳。
“邓布利多!”远远地,福吉大喊着,身后跟着一帮魔法部的职员,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重重加锁的手提箱。
“你心里真正的问题,并不是你嘴里说的。”邓布利多又重新看着波莫纳“你觉得不安,对吗?”
波莫纳看着他半月眼镜后的蓝眼睛,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西弗勒斯立功了,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在帐篷里等着我,你想一起去吗?”
波莫纳摇头,她不喜欢那种场合。
“太多人了。”她轻柔地说。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接着转身向福吉走去。
波莫纳又一次抬起头。
当奥德修斯高兴地驾驶着船,抬头看着星空时,他刚离开卡吕普索的岛,那对他来说就像是展开一场新的旅程。
不久后他就被波赛冬报复了,在惊涛骇浪中被恐惧折磨,吓得四肢瘫软、身心麻木。
“我真不幸,我最终将遭遇什么灾难?”
他心里说着,回忆起了过往,他觉得自己该死在辽阔的特罗亚,接受阿开奥斯人的礼葬。
接着一个浪头打了过来,将筏船打地团团转。
就像一个飞速运转的命运之轮,在奥德修斯还没有来得及辨别方向前把他抛了出去,抛出去很远。
船舵从手里滑脱、桅杆被风暴折断,和船帆一起打入水中。
波莫纳认识许多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他们好像总是试图掌握住命运缰绳。
她羡慕西弗勒斯,那种对命运的自信。
而她之所以喜欢奥德赛,胜过伊利亚特便是这个原因,在大海和风暴中,人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她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可能她不那么走运,最终葬身大海,并不会和那个王子一样被爱上他的小美人鱼所救。
也有可能她和奥德修斯一样,尽管最后被吹上了岸,却还要艰苦跋涉才能“回家”。
那个“家”已经和很多年前离开时不一样了,不仅充斥着无礼的宾客,儿子也当他已经死了。
他的人类妻子也不如女神那么永远美貌、年轻,这样的家还有回的必要么?
为什么不在出发前祭祀波赛冬呢?说不定会平息他的怒火。
哦,不对,奥德修斯以为是宙斯在搅动大海,掀起各种方向的劲风和气流。
尽管奥德修斯有想出木马计的智慧,但他也和诸多凡人一样,总是将灾祸归咎于天神。
何况在命运面前,神与凡人也没什么不同。
她长叹一口气,将视线转向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真希望费力维能快点。
盛夏的星空虽美,但夏天树林里的蚊子也真多。
“早知道该带点驱蚊的药水,梅林的胡子,真是太痒了。”
帐篷里有人抱怨着说。
波莫纳翻了翻口袋,里面有不少药水,何况她现在穿着校袍。
“卖驱蚊水啦,1个金加隆一瓶。”波莫纳一边喊着一边走入了营区。
这个价格有点贵,但没人买算了,谁不准生活里添加点乐趣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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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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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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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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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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