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叔叔引荐他到圣叙比尔斯神学院读书,在毕业之后他继续在神学院里继续向新的传教士讲课。他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且与坐在圣叙比尔斯喷泉北边的莫城之鹰博须埃成了朋友。
在此期间他写了两篇论文,一篇是关于“非常深奥”的神学方面的,另一篇则是关于如何教育年轻女孩的,两篇论文都非常成功。大约在1688年,菲纳伦遇到了盖伊恩女士,据说她自己说,她与神有不可描述的神秘经历。这位女士被巴黎的大主教给囚禁了,菲纳伦则相信她说的话,他曾经多次乔装打扮后拜访她……
“什么是不可描述的神秘经历。”亚利桑德罗问。
“你听到我说的了,不可描述。”电话另一头的詹卢卡说。
“我还是不明白。”亚利桑德罗困惑得说。
“类似童贞玛丽,她应感而孕了。”詹卢卡说“巴黎大主教不相信她说的,要她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且禁止她继续传播谣言,于是把她给关押起来。”
“哦。”亚利桑德罗恍然大悟,菲利克斯嘴里的可乐差点喷了出来。
“菲纳伦相信了她。”哈吉看着那个拿着羽毛笔的雕塑。
“事实上他后来也不相信那位女士说的了,盖伊恩夫人16岁嫁给了盖伊恩爵士,28岁就开始守寡,不过那位盖伊恩女士却说她从小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类似预言,当时法国教会里存在一种名为寂静派的异端,盖伊恩女士就是信徒,寡居后不久她就教士拉空的陪伴下在欧洲和瑞士等地旅行接近五年,她也是在此期间怀孕的,在1687年那个陪伴她的教士打算劫狱救她,这个教士后来死了,在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在路易十四第二位皇后以及菲伦纳的又说下,盖伊恩夫人获释出狱,不过她在此之前要向博须埃宣誓自己已经改信了罗马教廷,但是博须埃无视了她的誓言,他派人攻击了盖伊恩和菲纳伦两个人,博须埃和菲纳伦两人从此开始交恶,由朋友变成了公开场合的敌人,当时菲纳伦开了一间女子学校,盖伊恩夫人就在那里继续学习,不过这种师生关系被教皇英诺森七世视作是非法的,同时在博须埃的刺激下,路易十四又坚定支持这层师生关系。”
“为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因为君权神授,教皇和国王谁才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詹卢卡说“盖伊恩夫人放弃了她的故事,菲纳伦才能以信仰自由,不能压迫别人相信为理由和教会辩论,1695年他成了康布雷(cambrai)的主教,一直到他死为止他都在写作和教书,他后来还成了路易十四最大的一个曾孙勃艮第公爵,也就是未来的路易十五的老师,他将全人类都是兄弟姐妹,全部战争都是内战的信条交给了路易十五,他最后做的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是写作反对詹森派,最后在1715年1月7日死亡。”
“那个孩子呢?”菲利克斯问。
“没人知道,后来盖伊恩女士绊倒了卢瓦尔河谷的古城布洛瓦,那里是圣女贞德起兵的地方,她在那里安静得度过了剩下的最后十年,谁也没有见,只安静得写作。”詹卢卡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哈吉冲着电话说。
“你们是怎么会发现这个秘密的?”詹卢卡问。
“为什么雕塑底座刻的是cambray,是y不是i?”亚利桑德罗问。
“那个时候的法国已经英国化了,里沃利大街的建筑都是英式的,英文里的y有时会发音【i】,比如lily,only,healthy,没准这就是个语法错误。”詹卢卡说。
“你相信?”哈吉问。
“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詹卢卡说。
“我的上帝……”
“那就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詹卢卡咆哮着打断了哈吉“可能就是那个教士拉空的儿子。”
“其他人呢?”亚利桑德罗问。
“我需要跟人聊聊。”詹卢卡疲惫得说“你确定不是东边而是南边?”
“我们一直在和水打交道,等会儿我也要去买瓶富维克矿泉水。”亚利桑德罗说。
“马西雍出生在耶尔一个公证人的家里,在他18岁那一年,他遵从父亲的愿望成为了一个教士,并且很快在地区大学里任教,大概在1696年,马西雍还是个年轻人,他搬到了巴黎,成了一个当时很有名的神学院的校长,这使得他不得不结束布道,忙于行政工作,大概三年后,他被路易十四召为宫廷牧师,不过他被冷遇了,也许是因为他刺耳的布道方式,国王的身边从来不缺阿谀之徒,这些人还是很高明的演说家,不过听马西雍说话总是会让路易十四觉得不愉快,后来路易十四死了,路易十五即位,马西雍由此回到了讲坛上,你知道路易十五的生活作风,要他守四旬斋戒几乎是不可能的,马西雍就带着10个修士在路易十五面前守斋,后来这些人成了18世纪最具楷模的传教士,穷人很尊敬他,不止是因为他常在布道的时候怜悯他们,还因为马西雍慷慨解囊,在他死后他的财产被用来修建克莱蒙特医院,穷人在那里可以接受免费的医疗。”詹卢卡说。
“所以马西雍是个‘圣人’?”亚利桑德罗说“为什么他成不了红衣主教?”
“西边怎么样,那里是市政厅,里面有个公证处,法国人结婚可以不用去教堂,公正结婚也算的。”詹卢卡说“拿破仑和约瑟芬就是这么结婚的。”
“你提拿破仑干什么?”亚利桑德罗奇怪得问。
“你不知道?”菲利克斯问。
“我该知道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没什么。”菲利克斯神色怪异得说,然后又喝了一口碳酸饮料。
“你要说喷泉的话,尼姆也有一个喷泉,也是给拿破仑设计荣军院的设计师设计的。”詹卢卡说“这个喷泉的核心人物是个手拿橄榄枝的女性,希望能解决尼姆的宗教和政治分歧。”
“什么?”亚利桑德罗问。
“弗莱西埃在普罗旺斯武库鲁斯出生,他是被他叔叔养育成人的,在以优秀的成绩从教会学校毕业后,他也接到了任命,不过他一直等到他叔叔过世后才去巴黎复命,原本他打算做一个诗人,他在法语诗歌方面也确实有点成就,但是1662年时路易十四要举行一次拉丁语的诗文竞赛,弗莱西埃参加了,后来他成了路易十四的宫廷牧师。”
“好吧,他是个大诗人,那又怎么了?”亚利桑德罗问。
“当时因为政治和宗教斗争尼姆大主教被分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新的位置要给阿莱斯,正好就是弗莱西埃的任上,不过他们没有成功,现在尼姆并没有分裂。”詹卢卡说“而克莱蒙费朗则是因为《特鲁瓦赦令》将克莱蒙和蒙弗朗正式合并成现在这样的。”
“这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
“北边和东边有联系,西边和南边有联系。”詹卢卡叹了口气“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m.χIùmЬ.CǒM
“等待命令吧,还是你觉得你能解开这么复杂的问题?”哈吉问。
亚利桑德罗无语了。
“还有罐苏打水,你要吗?”菲利克斯说。
亚利桑德罗将水接过去,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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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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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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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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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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