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在餐桌上说的话隐隐已经透露出来,回英国她可能不会受欢迎,杜巴丽夫人隐居在乡下的时候,有人朝着她的窗户里扔了她情人的脑袋。
约瑟夫·普利斯特里仅仅是表达了对法国大革命的同情就被人烧了住宅和实验室,为此他不得不移民新大陆,成了美国公民。
如果乔治安娜希望和约瑟夫·普利斯特里一样以体面的身份在美国定居,那么她就要劝拿破仑不能对美国太过分,否则美国以后也不会接收她的。
大腹便便的查尔斯·詹姆士·福克斯可不是个温和无害的人物,他支持威尔士亲王过放荡不羁的生活,这样的王储总比一个戒了酒并且头脑清醒的要容易对付多了。
福克斯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曾经大肆谴责首相诺斯勋爵,他相信英国很难有希望再镇压北美殖民地了,而且当地之所以爆发独立是因为专横而不问责的英国政府苛政连年。
如果拿破仑顺利占领了圣多明戈,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极有可能是路易斯安那,这有可能会爆发地域冲突的。
到时候英国主张收回殖民地的派系也会提倡宣战,福克斯和乔治三世交恶也是因为北美的关系。乔治安娜不知道福克斯说那番话是忽然想到的还是早就准备好的,她喜欢和苏打水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么知道她是个女巫的呢?
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真,以为这是个梦,很容易就会醒的,她不会和那些贵族一样沉迷其中。
和光芒万丈的拿破仑相比,福克斯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她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宁可去看年轻的法兰西第一执政,也不想和福克斯多呆。
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不清醒,她自己又在想什么?
“女士。”百丽儿忽然说道。
乔治安娜回过神来看着她。
“沙漠比小姐来了。”百丽儿犹豫着说“您觉得这真的是个好主意?”
“你觉得还有谁会比她们更清楚这些秘密?”乔治安娜没精打采得说。
为了让沙漠比小姐来,乔治安娜还把整个剧组给请来了,就跟上次一样。
拿破仑不仇视同性恋者,甚至于第二执政塞巴斯蒂安就是个打扮花哨的同性恋,她希望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她挥舞了一下魔杖,让它绕着自己转了一圈,接着轻声念出了“呼神护卫”的咒语,一只天鹅从魔杖末端飞了出来。m.χIùmЬ.CǒM
她没有选择用书信的方式传信,而是选择了魔法,毕竟书信是可以拦截的,并且可以伪造。
而她使用的快乐记忆却是不容伪造的。
那是在朗布依埃,他蒙着她的眼睛,带着她去看英国送来的天鹅,从来没有人那么对待过她,包括西弗勒斯。
所以,你究竟爱的是谁呢?
“莉莉?”阿不思看着那个守护神惊讶得说“都过了那么久了。”
“一直如此。”那个头发油腻的男巫平静得回答。
为什么人类女孩会嫉妒她呢?她不迷恋物质,也不虚荣骄傲,仿佛她比大多数女人更优秀,可是她一样争不过人类女孩。
混血媚娃生而为兽,要辨识她们很容易,她们都有一头银灰色的头发。
她退出乔治娜和约瑟芬的竞争了,其实她们都是弱女子,可惜她们是不会携手的。
因为她们都爱拿波里昂尼,虽然她们都找他要钱了。
浑身雪白的天鹅是纯洁的,然而因为宙斯它变成了欲望的象征。
乔治安娜看着自己的守护神,无声得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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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
正坐在沙发上打盹的西弗勒斯清醒了过来,龚塞伊正拿着一本资料过来。
“你看这个!”
西弗勒斯接过了那份文件。
“这是《吕内维尔和约》的补充条约。”龚塞伊说“关于德意志世俗化,是塔列朗负责谈的。”
“有什么问题?”西弗勒斯一边看文件一边问。
“德意志境内的教产都被剥夺变卖了,很多教区的居民因为这份和约流离失所。”龚塞伊说。
“你不该关心这个问题。”西弗勒斯将那份文件给放在了一边“我们不插手麻瓜的一切事务。”
“但阿不思·邓布利多却不那么认为。”龚塞伊干巴巴得说。
“那是因为他是个老傻瓜。”西弗勒斯僵着脸说。
“你会用那个咒语吗?”龚塞伊说“得让他得到点什么。”
西弗勒斯笑了“分割灵魂可是黑魔法。”
“灵器是治愈魔法。”
“我会保护她的灵魂完整。”西弗勒斯僵硬得说“他和他的帝国都已经不存在了,不需要带着她的灵魂一起毁灭。”
“他很有魅力。”龚塞伊说“在岛上被囚禁的时候还有女人爱他。”
“他什么都不缺还抢别人的。”西弗勒斯讥讽得笑着“难怪他会输光一切。”
“我不是说的那个给他生了个女儿的法国情妇,他接触了一个英国银行家的女儿。”龚塞伊说“那个女孩只有十几岁,会不会是因为她,他才会在凡尔赛诱捕英国女性?”
西弗勒斯皱着眉,看着龚塞伊。
“威灵顿也接触过乔治娜小姐,她是拿破仑的情妇之一,虽然没有其他几位那么出名,她后来嫁给了俄国公使,后来又回到了巴黎,但那个时候拿破仑已经疏远她了。”龚塞伊说“威灵顿接触她与其说是被她吸引,更像是个征服的游戏。”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
“也许他想找个英国女人是因为他想要征服英国。”龚塞伊冲着西弗勒斯的背影说“为此他还发动了特拉法加海战。”
“你是法国人,你不打算帮他?”西弗勒斯问龚塞伊。
“他疯了,日记里他亲自承认了。”龚塞伊说。
“真正的疯子是不知道自己已经疯了的。”西弗勒斯冷冷得说。
“那你觉得你疯了吗?”龚塞伊问。
“我只想她回来,其他别无他想。”
“你明晚还打算去找玛丽·安托瓦内特么?”龚塞伊问。
“不是明晚,是今晚。”西弗勒斯看着窗外的太阳说“如果她不在特利亚农宫,也不在凡尔赛,你觉得她会在什么地方?”
龚塞伊摇头“我始终觉得找她是个坏主意。”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不如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你说那里有面镜子……”
“我不想回去。”西弗勒斯立刻说。
“为什么?”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离开了龚塞伊的客厅。
“坎坡福里奥协议后,你其实可以隐退,过私人生活的,拿破仑。”龚塞伊看着手里的文件说。
“你觉得他是个英雄吗?”在另一张沙发上躺着的菲利克斯问道。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龚塞伊问那个13岁的男孩。
菲利克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会杀了他么?”龚塞伊又问。
菲利克斯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龚塞伊,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身上还穿着从威尼斯买的戏服,在这个充满了复古气息的房子里仿佛一下子时间回到了19世纪。
“荒野的狮子。”龚塞伊不无感慨得说,将那份文件放下,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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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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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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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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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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