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4月26日,在慕尼黑剧院发生了一起反映反对巴伐利亚主教和政府斗争的事件,这天剧院里上演克莱斯特《打碎的水罐》,誓言马尔泰夫人的女演员正好演到过场处,正好剧情里说在打碎的水罐上画着一个皇帝和一个主教,于是女演员指着主教说:“现在,这个人的脑袋到哪里去了呢?”
现场观众哄堂大笑,还夹杂着喝彩声和鼓掌声,国王也在看这场演出,对观众的反应付之以意味深长的微笑,并且在皇家包厢内一直看到剧中。
当时的巴伐利亚国王正好是路德维西二世。
那时的巴伐利亚据报纸上说也不太平,由于普法战争爆发,驻扎在罗马的法国军队撤回国内,意大利国王不再顾及法国的威胁,意图将教皇国吞并。
意大利国王先向罗马教皇送去密信,并提出了一个可以保全教廷脸面的解决方案:意大利军队以保护教皇的名义和平进驻罗马,但是这个提议被庇护九世拒绝了。
法国皇帝没时间来救,那么德国皇帝愿不愿意救呢?
德国虽然是新教的发源地,并且信仰无神论和科学的人很多,但是当时执政的哈布斯堡家族还是天主教徒。
君权神授和加冕典礼在神圣罗马帝国其实并不那么看重,查理四世甚至废除了教皇选皇帝的权力,选帝侯选出了新的国王后,加冕典礼只需要由任何一个碰巧是教皇的人来进行就可以了。
教皇国以一支为数甚微的军队抵抗。一是制造事实,教皇国是被意大利武力入侵,而非和平接管,二是拖延时间,然而最终德国皇帝没有去救罗马教廷,罗马城被攻破后,教皇退到了梵蒂冈,意大利王国的首都也从佛罗伦萨迁到了罗马,庇护九世也因此成了最后一位世俗教皇。
法国大革命时,正是因为路易十六拒绝签署驱逐拒绝宣誓脱离罗马教廷的教士更加激怒了民众。
巴伐利亚主教当然是希望德国皇帝出兵去救罗马教皇,可是看剧场里当时的观众们的态度就知道那是不可能了。
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黑暗的中世纪罪魁祸首是垄断教育的教会,接受了全民普及教育,日益强大、有辨识能力的德国人已经不信教会所宣扬的那些“奇迹”了。
然而信仰的力量不是世俗所能理解的,只有利益关系而已,当时的德国天主教徒还是愿意代替法国人“保护教皇”,多林格的议事司铎却反对大多数教民的决议,教民们就把这位司铎的教籍给开除了。
路德维西二世给这位司铎寄去了一笔亲笔信,表示他对着对此感到遗憾。
600年的时间,曾经登高一呼,就组织了十字军东征的罗马教廷变得没人理会了,有信仰反而成了愚昧的标志,但这个过程并非一蹴而就的,黑死病只是让一部分人动摇了,当平民处于饥饿和疾病折磨时,教会还是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发放粮食给灾民,教士们冒着生命危险照顾病人。
科学在破除了迷信的同时又创造了新的问题,科学好像无所不能,它带来喷气机、空调、抽水马桶、化肥、电影,但没有一个公式可以帮助一个痛苦绝望的人重新快乐起来,谁做老师布置的数学、物理、化学作业能哈哈大笑?考试就像是节日一样值得期待?
死亡诗社的电影里说过这么一句:当你一位知道某件事时,必须以不同角度去看它。
知道征服者黄钻的人仅有极少数,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着魔”史也只存在于野史之中,但倘若有心者去追寻,就可以在那些君主们的画像上找到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那颗妖异而美丽的黄钻颜色宛如蜂蜜,甜蜜而致命,战神教皇尤里乌斯二世死后,这颗黄钻就落入了他昔日家族的罗威尔家族手中,此时家族的人已经死光了,财富却依旧留有很多,由于当时的交通闭塞,信息流通不发达,鲁道夫二世不知道那颗厄运之钻已经被罗威尔家最后的一个女继承人维多利亚带到了美第奇家族。
有人将一块成色和那颗黄钻差不多的托帕石献给了他。托帕石中最珍贵的成色是西班牙出产的一种浅黄色的雪利酒色,这种石头也被称为“帝王之石”,相传17世纪葡萄牙王冠上,曾被误认为最大的钻石就是一块无色的托帕石。
这么看鲁道夫二世好像很好骗,鲁道夫二世是个慷慨的资助者,他所处的时代正是猎巫运动、宗教改革时期,他成长在西班牙宫廷,但对新教和犹太教和犹太教都很宽容。当教皇拍来使节,反对宗教改革时,鲁道夫将那位使者宋了回去,引发了激烈的政治动荡,差点引起了一场内战。
他也不愿意向奥斯曼帝国妥协,失去了君士坦丁堡,奥斯曼帝国扩张的速度变得更快了,16世纪时已经与奥地利争夺中欧,如果德国人再让,以后还有没有基督教世界还是个问题。
还有他“可爱的”家人们,他的弟弟马蒂亚斯一直想要他的王冠,他的私生子把情妇给杀了,将其肢解,然后将那些残肢跟丢吃过的苹果核一样从窗外扔了出去。
这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的行为,平民们愤怒了,德国人很有“高空抛物”的习惯,他们从窗户扔了市长、议员、帝国大臣。
和市民暴动以及战争相比,占星术、炼金术只是国王的消遣,与路德维西二世修城堡玩是一样的,犯不着花那么多心血。
再说欺骗国王的很少有好下场,爱德华·凯利不止耳朵没了,最后还被幽禁起来,他的发财梦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
所有人都会死,即便是追求不老药的国王,鲁道夫二世死后他收藏的艺术品、画作、金银器被瑞典人劫掠,如今散步在世界各地。
他还命人只做了一个新的皇冠,这个皇冠后来成了奥地利的皇冠,是皇权的标志,不过它从来没有在加冕典礼上用过。
法兰西传统的加冕冠在大革命时期就被毁了,另一顶加冕冠在奥地利人手中,不过奥地利人拒绝为拿破仑加冕。
于是拿破仑干脆为加冕礼另外特制了两个皇冠,其中一顶是查理加冕冠的复制品,理论上是拿破仑跪在教皇的面前,由教皇将加冕冠放在拿破仑的头上,完成加冕典礼。
但是这个仪式的规则被拿破仑打破了,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一顶“月桂叶金王冠”,和古罗马保民官凯撒的桂冠一个造型。
现藏于卢浮宫的名画《拿破仑一世的加冕礼》上,教皇庇护七世脸上面带微笑,手里还捏着赐福的手势,看起来好像在祝福拿破仑。
实际上教皇是被胁迫着参加拿破仑加冕典礼的,他不仅笑不出来,还将其视为奇耻大辱,他气到要革除拿破仑的教籍。
至于那位坐在醒目的宝座上,面带微笑的“皇太后”因为和皇帝吵架,根本就没有出席加冕典礼,约瑟芬的年龄比拿破仑大,愣是被画家画地一点皱纹都没有,总之,拿破仑喜欢,就算“有点失真”也一样被皇帝收藏了。
有的时候,波莫娜真心觉得西弗勒斯“玩笑”真是够怪异的,不过听他讲“趣事”,她还是配合着微笑。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塞纳河左岸的露台餐厅进餐,河对岸就是杜伊勒里宫,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俯瞰昔日的皇家花园,拿破仑和约瑟芬在登基后没有住凡尔赛,而是住在了这个“花园”里。
巴黎公社期间它曾被焚毁,大火烧了两天,甚至波及了与之相连的卢浮宫,现在是个公共花园。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风景堪称完美,食物也很美味,松露土豆泥配上法式油封鸭,就是价格让人不敢苟同。
这间餐厅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巫师开的私人餐馆,这也是西弗勒斯听纯血贵族们介绍的,拿破仑以为女人花钱不理性,实际上男人挥霍起来才叫真的毫无节制。
但不可否认,这一餐的感觉要比她在众神的食堂吃的那一顿感觉要好多了,因此她没有抱怨说要节俭、克制。
“你真的觉得拿破仑和乔万尼说的那样,在感情上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波莫娜问。
“我在图书馆借来的资料都是讲的他的生平,却很少讲他感情经历的。”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他第一次见证死亡是17岁,当时他还是个炮兵,前去镇压里昂丝织工人罢工,炮兵的职责是保护桥梁,他在路过时看到受难者被吊死在绞架上。”
波莫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哈利17岁时已经打算赴死了。
“大革命发生时他19岁,当时他所在的营哗变了,军人们要求高级军官将灰色积存金拿出来。”
“灰色积存金?那是他们贪污得来的?”
“不,高级军官几乎都是贵族,他们流亡的时候带了很多金子,他们要求分的是这部分钱。”
“哦,上帝啊。”波莫娜捂着胸口“真是太可怕了。”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拿破仑看到那场面当时说了什么?”他故意制造悬念,将一块沾了苹果酱的鸭肉放进嘴里。
“他说什么了?”波莫娜从善如流地问。
“他说,‘天啊,这就是革命’。”
“你喜欢拿破仑?”波莫娜问。
“谈不上喜欢。”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随即说到“我想他只是将太多精力放在外面的事,才没空理会约瑟芬。”
“什么?”
“你刚才问我的,拿破仑在感情上是不是个普通男人?”西弗勒斯说“刚才就是我的回答。”
波莫娜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她还是喜欢亚瑟那样顾家的男人,只是这样一来,他在事业上就没什么成就了。
不论是路易十四、拿破仑还是奥斯曼,都想将巴黎打造成和罗马一样的永恒之城,可是几个世纪以来,这座城市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便是巴黎的故事。
她不该去期盼永恒的。琇書網
“拿破仑在死后被安葬在荣军院。”西弗勒斯这时说“可惜他没有继续当军人,选择了皇帝这个不能退休的职业。”
“你想退休?”
“我只是想休息,找个能让我安宁的地方。”西弗勒斯说“不论你信不信,我有点想念霍格沃滋了。”
“也许你可以找米勒娃给你个职位。”波莫娜嘲讽着微笑。
“别介入太多你不该管的事情里,你只是个女人。”西弗勒斯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和芙蓉一样快乐。”
“可是阿不思却没那么教我。”波莫娜冷静地说。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圣人’。”
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吃着盘子里的美味佳肴。
波莫娜看着穿着白衬衫的鼻涕精,吹着塞纳河的风,忽然想起了三强争霸赛之前的黑湖边,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觉得自己的学弟变得很“可口”了。
“我让你不许偷看,你偷看了?”她凶巴巴地问。
西弗勒斯停止扒拉盘子里的土豆泥。
“偷看什么?”
“我下湖游泳,你偷看了?”
“没有!”他义正严辞地说。
波莫娜怀疑地看着他。
“我发誓我没偷看。”
他就像天底下无数臭男人一样指天发誓地说。
这就是科技发展太快另一个不好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装避雷针可以避免挨雷劈,因此随便诅咒发誓。
“以谁的名义?梅林还是神?”
“好吧,我看了,你满意了?”
波莫娜在餐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他怒视着她,黑色的眼睛冒着光,像是气得要疯了。
波莫娜高傲得抬起下巴“你该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别提拿破仑了,换一个话题。”
“你想聊什么?”他一字一顿得说,充满了危险。
“我想买比基尼,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西弗勒斯惊呆了。
“西里斯都要贴麻瓜比基尼少女的海报,你的卧室就像个修道士,什么都没有……”
“安静!”斯莱特林院长威胁道。
“那你想看我穿比基尼吗?”她在餐桌下,用脚踝摩挲他的裤腿。
可怜的老蝙蝠气得冒烟,却无计可施,和鸭子有仇似的,狠狠咀嚼着鸭肉。
她大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很快就嘎然而止,毕竟来了法国,不来个法式热吻怎么行?
更何况这里是巴黎,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塞纳河畔有很多情侣都在那么干,他们这么做不算是不遵守公共场合的礼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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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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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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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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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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