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摘下了黑天鹅的挂坠后,西弗勒斯为她戴上了修复好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在格兰芬多之剑砍过后,上面的黑魔法已经没有了,那把剑在吸收了蛇怪的毒液后跟它一样含有剧毒。
它就是一个普通的挂坠盒,它甚至都不是心形的。波莫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戴着挂坠盒的自己,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尤其是当西弗勒斯为她戴好了挂坠盒之后,将头靠着她的头,一起欣赏的时候,施展了黑魔法的雪花耳环因为他的靠近发出炙热的温度,这让她想起了黑魔标记,据说伏地魔在附近,或者要召唤他的仆人时那个标记就会发热。
“喜欢吗?”他温柔地问道。
波莫娜拿着挂坠盒,用手指将它分开,它很轻易地就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物,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莎莎”的蛇语声。
一般人会在挂坠盒里贴上家人,或者对自己重要的人的画像、照片,伏地魔却将自己的灵魂放在了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己还是被残留在上面的黑魔法影响了。
“这个盒子应该能放下复活石。”她脑子里的声音说“它们都是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
复活石是在萨拉查生活的时代之后,这多半是冈特家从别处得到的。
但波莫娜不敢反抗。
霍格沃滋之战时她根本没空去关注哈利波特,她一直就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它就在禁林里,并且还将它捡了起来,现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找到。”西弗勒斯双手抚摸着她的胳膊,嘴唇在她耳边嚅嗫。
“什么?”她有些紧张得问。
“嗅幻草。”他气息不稳得说“你想要的另一样东西。”
“我说过他是个贼。”伏地魔带着笑意说“这个挂坠盒你只是暂时保管,它不是你们的。”
故事里吸血鬼会咬美女的脖子,吸食从血管里流出的血液。
倘若吸血鬼咬破的是颈动脉的话,那被咬的人是注定活不了的了。
波莫娜看着镜子里的景象,那个亲吻她脖子的人因为过于惨白而像吸血鬼,以至于让温情脉脉的场面变得有种莫名的恐怖。
她听到他嘴唇吸允发出的声音,感觉他好像真的在吸她的血,她的头脑因为“缺血”而眩晕,软软得倒在他的怀里。
“该走了。”伏地魔冷漠得提醒着“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在场面完全失控前把他推开了,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这个地方不是南肯辛顿的豪宅,而是画箱里的世界,波莫娜将温室给移进去后还把准备室一起带进去了,家具是从威尼斯的古董商店“抢”来的,这种哥特式的家具和这个简陋的木屋格格不入,但却是他们目前能做到最好的。
西弗勒斯昨天在画箱上施展了很多防御咒,其中包括吸血怪驱逐咒,如果实在来不及,这个画箱还能当作他们藏身的地方。
波莫娜在里面储存了食物,还有一大桶猪血,另外还有很多龙粪。
动物会通过排泄物来辨别信息,龙的粪便能让不少黑暗生物望风而逃,虽然西弗勒斯很反感自己住的地方附近居然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尤其是通风的出入口就那么一个的时候。
为了让画箱里的世界空气清新,她又买了一套搜集瓦斯的设备,龙粪发酵产生的沼气就能为温室里的瓦斯灯提供燃料,剩余的渣滓可以堆肥,有了足够的肥料,温室里的植物能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氧气和魔药材料,一个堡垒的雏形就这样搭成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抽空对它不断进行完善,而且她也要开始吃避孕药了。
这东西能拖延她的周期,经期的血腥味一样会吸引吸血怪。
和男人比起来,女人就是有那么多不方便的地方,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探险路上的累赘,她要“粗糙”起来,不能像在城市里生活时那么精致讲究了。
宇宙中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我们的身体在变化、想法在变化,情绪在变化,身边的人情绪也在变化。ωωω.χΙυΜЬ.Cǒm
人生计划、财务状况、痛苦或者幸福、政治局势、时尚以及天气等等都在变化。
甚至变化本身也在变化,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我们很难找到保护自己的安全堡垒。
想要生存下去只能学会适应,适应接二连三的意外事件,一旦适应就能存活下来,如果环境在变,自己却固步自封就难免会被淘汰。
自然中点点滴滴都在体现这个细节,昆虫的复眼、鸟儿的翅膀、毒蛇和毒蛙的皮肤、人类的大脑功能都在印证生物体在不断适应变化。
如果适应不了,就会像恐龙、猛犸象、剑齿虎一样被淘汰。
东方有句哲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波莫娜理解为在大自然面前,没有什么生命是不可牺牲的。
这个生命不只是动物,还包括人,狗和猫通过杂交可以变异,有的像哈士奇一样耐寒,有的则如同牧羊犬一样聪明,人类失去了这种变形的能力,却可以通过科技弥补这种灵活性和适应力。
灵活是实践的智慧,也是活在当下的智慧,赫夫帕夫的院规里写有:适应是一种征服。
斯莱特林的贵族女孩非常优雅,同样是纯血的赫夫帕夫女孩可跟她们不一样。
人生总会有挫折,即使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同样是透明的,钻石就没有玻璃那么易碎,但钻石在绽放出火花一样的璀璨光辉前是不起眼的黑色石头,需要在地底接受高温和高压。
土系学院就是如此,因为干的是平凡而基础的事,总是被人轻视。
装傻可以,不要成为真傻。
在其他事情上波莫娜还能保持比较清醒的头脑,唯独遇上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的大脑就变成了一个摆设,她甚至和普通女人一样担心自己的容貌给他带来的吸引力。
很愚蠢,爱情不仅让人变得盲目、自私,还降低智力,但伏地魔就是败给了这个力量。
“我们走吧。”西弗勒斯恢复了冷静,他僵着脸说着,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她又因为这冷漠变得患得患失了。
瓦格纳的歌剧里,唐怀瑟沉溺于和美神维纳斯的肉欲之中,心甘情愿成了维纳斯山洞的一名卫士。可再美的“颜色”也有腻烦的时候,他厌倦了这种生活,回到瓦特堡,回到了圣洁的伊丽莎白身边。
莉莉永远是圣洁的,他的心里最爱的还是她么?
“我认为,他没那么想。”伏地魔忽然说道“你们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没那么想?”波莫娜不服气地问。
“快走吧,别无理取闹!”
“梅林的胡子,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伏地魔不理她了,而波莫娜气得要尖叫了。
“你有东西忘了拿?”西弗勒斯站在门口问。
波莫娜怒视着这个罪魁祸首。
“怎么了?”
她没理他,踩着猛犸象一样沉重的脚步,从他的身边走过。
从准备室到出口要经过温室,采光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喜欢阳光的植物,而这些植物必要时也可以阻挡入侵者,目前她还没决定好要把吊床安置在什么地方。
一切都乱糟糟的,看着真是烦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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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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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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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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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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