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丁方列里绘声绘色地将六年级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上听到的话给波莫娜重复一遍。
老傻瓜终于再也找不到哪怕是一个人申请黑魔法防御课了,于是就把这个职位给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对黑魔法无比痴迷的魔药教授。
他说的那种多头怪物很像九头海怪许德拉,它和尘世巨蟒耶梦嘉德不一样,有九个脑袋,传说中它是杀不死的。
赫拉克勒斯用木棒将九头蛇的八个头给砸死,又用火烧死刚长出来的蛇头不让它长大,再用剑把蛇身劈做两半,剪在浸透了蛇血后中,凡是中了他剑的人再也无药可医,也包括赫拉克勒斯自己。
“教授?”贾斯丁问“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觉得斯内普教授说得对吗?”波莫娜不再摆弄那盆曼德拉草,看着这个马屁精。
“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麻瓜种小男巫说“人确实该具备创新和灵活的能力。”
“你不觉得他太过沉迷黑魔法了?”
贾斯丁摇头。
“我听说过太多比黑魔法更邪恶的事了。”
“你的父母要跟你说这些?”她有些吃惊得问,她还以为父母都是竭力保护孩子们纯洁无垢的心呢。
“不是,是看电视。”贾斯丁平静得说“每天都有新闻播报可怕的事在我们身边发生。”
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在浴室里,骑在成年男人身上的少年,他手里的刀在黑夜里划过雪亮的痕迹,刀尖上还沾了血。
如果当时她没有处理托比亚的尸体,让他失踪,一个13岁少年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新闻就会在电视上播放,那确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但是倘若加上少年为了保护被家暴的母亲手刃生父,那么他就会变成一个不怎么光彩的小英雄了。
她听见一个小孩的哭声,他正在阴暗的墙角捂着耳朵哭泣,那个地方和浴室一样扑着瓷砖,地上到处都是血。
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深红色,要被水稀释后才会变成鲜红,那一大滩血看起来就像是血池,泡在水里的艾琳则像是那位传说中靠泡处女鲜血保持青春美貌的吸血鬼,她的眼睛大大得圆睁着,无神得看着天花板,她的儿子正在杀她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打算杀了她。
杀死妻子的绝大多数都是丈夫,他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哪有时间来关心女人在想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员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当他发现儿子成为食死徒、女儿跟人私奔、妻子外遇的时候才会那么震惊。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是理性又聪明的呢?
为什么有人会背叛呢?
全乱了。
谋杀现场看起来一片狼籍,一点都不整洁有序,要收拾起来非常费力。
她讨厌做“清理”的活,她讨厌做女人,她不想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把自己的腰给束起来,也不想穿高跟鞋,它看起来是会让女人变得妩媚,但它本质上和束身衣是一样的,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她痛苦极了,即便发出尖叫也没人理会,就像那些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女巫,根本没人会帮助她。
随着灵魂重新回到身体,她又感觉到了那种有另一个生命在自己身体里震颤的感觉。
接近月圆即便有乌云遮挡,明亮的月光还是撒了下来,有一个怪物正在粗重得喘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吃掉,但是她还活着,并且还能喘气。
在她的面前有两只大理石柱子一样的手臂,右手边的胳膊肌肉纹理均匀,看起来就像是运动健将,左边的那条上有一个丑陋的黑魔标记,它看起来比上次颜色好像深了一点,那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在流血。”他喘着气说。
“谢谢你通知我。”她平静地说,她的月亮周期又到了,比平时早了两天,就很狼人变身差不多,不一定正好是满月,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推迟,那一天到来之前会特别心烦意乱,女人是最清楚那种感觉的了。
他叹息一声,躺在了旁边的位置,紧接着他又开始吸烟,享受那放松舒畅的哲学家时间。
“男孩们肯定很失望我是个女院长。”她悲哀地说“汉娜很喜欢你,说不定女孩子们也希望有个男院长。”
“比尔利也是男的,他差点把礼堂给烧了。”西弗勒斯讥讽地说道“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到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ωωω.χΙυΜЬ.Cǒm
相对于男人,女人比较容易掌握,稳定的生活是她们最渴望的,野心和报复反而没有多少,最适合当人数最多的赫夫帕夫学院的院长了。
“你能帮一帮贾斯丁吗?”她恳求道“他很聪明,可以进法律执行司。”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刚才的要求听起来像什么吗?你不觉得肮脏了?”
“是你说的,在履行义务的时候为什么不给自己捞点好处,我学得快吗?教授?”
“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我们就像是交叉路口的铁轨,短暂相遇后又分道扬镳了。”他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吐出一口烟“你会为我服丧吗?”
她不是很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一句她明白了。
“是的,我会的。”她说“但是我更愿意和你一起死。”
“你是个傻瓜。”
“唐克斯和卢平,莉莉和詹姆,他们很幸运,不用体会生离死别,我很怕疼,西弗。”
“你从没那么叫过我。”
“我只是想试试。”她很无奈得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那么叫了。”
“你怎么称呼蠢狗的?大脚板?”
“不,我只是叫他西里斯。”
“我叫他布莱克,以后你也这么叫他。”
“他已经死了。”
“我也一样。”他冷酷无情地说道“你就没有一丁点悔恨?当你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的时候,你为了一群根本不爱你的人,就像你说的,他们希望你是男的,把我舍弃了。”
她哭了。
“如果贾斯丁真的想玩大人的游戏就让他来见我,就算是求职也必须经过面试,你不能什么都打点好了让他捡现成的。”
“你干嘛那么凶。”
“男院长就是这样的,我不像你,对谁都亲切,什么样的人都能接纳。我不需要感情用事的傻瓜,一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点小事就容易受刺激,二软弱到不堪一击,整天光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
“你怎么这么说我学院的人!”
“你是傻瓜吗?”
“你刚才说了我是傻瓜了!”
鼻涕精的舌头像是被猫咬了。
“你还不如狗呢,我织的毛衣狗会穿上,不会挑三拣四,你居然还把它消隐了,是狗等我回家,不是我等你回家,昨天搬家我拖着那么重的行李箱,你都不帮我拎,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阿比盖尔了!”她用床上的抱枕揍他“你为什么不学菲利乌斯,西比尔离校的时候他还用漂浮咒帮她拎箱子!你的绅士风度都是假装的!”
面对一个软绵绵,成天研究海绵蛋糕怎么做好吃的女巫,那个甩着黑袍,在学校里大步流星的男巫只有挨揍的份。
“你装酷啊,你装啊,继续装啊!”她挑衅着,最终果然把他给惹恼了。
他就像对她用了咯吱咒一样对她挠痒,逗得她大笑不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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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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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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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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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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