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太自信,以为能诈出什么来。”
“这件事就你负责,而且要尽快去办!”
“待会儿我就带人去钟龙坟墓那边。”
“你知道钟龙坟墓在哪不?”
“陶露应该知道,”停顿了下,刘长永继续道,“但要是陶露知道咱们要挖开她爸的坟墓,并给她爸再做一次dna鉴定,也不知道陶露肯不肯。”
“她应该是那种明事理的女人。”
“这个我知道,”加快步伐的刘长永道,“陶露这个女人也真的挺可怜的,遭遇了那么多的事。”
“要是她爸确实没有死,并且就是钟生的话,那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听范光明这样一说,刘长永点了点头。
之后,范光明开车载着刘长永前往刑侦支队。
二十分钟后,陶露的手机响了。
这会儿她正在住处看电视,见是刘长永打来的电话,她忙接通。
“刘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是刘队,坐在陶露身旁一块看电视的杨潇立即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刘长永道,“关于当年被分尸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你爸,我们还存在着一些分歧,所以需要对那具尸骸再进行一次dna鉴定。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告诉我你爸的坟墓在哪。”
“刘队你的意思是,我爸有可能没有死?!”
“只能说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钟生就是我爸?!”www.xiumb.com
“得先对那具尸骸进行dna鉴定,这样才能确定一些事。”
“那我把具体位置发到刘队你的手机上。”
“好的,麻烦你了。”
“我……我能一块过去吗?”
“最好是不要。”
“哦,好。”
说出这两个字,陶露便挂机。
之后,她将具体位置的定位发给了刘长永。
担心刘长永不知道精准位置,她还将那位置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
之后,她继续看着电视。
只不过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她特别想知道她爸是否还活着,到底是不是钟生。
应该不可能是钟生吧?
如果钟生是她生父,不可能让她在音乐趴待那么长时间吧?
因得不出什么像样的结论,她特别纠结。
而从陶露这边获取钟龙的坟墓位置后,刘长永便带人前往。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两辆警车停在了路旁。
接着,刘长永带着五名刑警外加一名法医走向不远处的无名山。
沿着山路走了片刻,他们来到了一座孤坟前。
见连个墓碑都没有,刘长永都担心这并非钟龙的坟墓。
考虑再三,他选择向陶露发送微信视频请求。
待陶露接通后,切换到后摄像头的他问道:“是这座不?”
“对,就是这座。”
“好,谢了。”
说完,刘长永直接中断微信视频。
看向手持铁锹的两名下属,摆了摆手的刘长永道:“开始吧!”
走到一旁,刘长永开始抽烟,两名下属则开始挖坟。
挖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挖到了些许红色木屑。
见状,刘长永忙道:“挖到棺材了!你们给我小心点!”
又挖了一会儿,一副棺材呈现在他们面前。
注意到棺材盖并没有钉住,皱了下眉头的刘长永嘀咕道:“奇怪了,棺材盖好像有被人打开过。”
嘀咕完,刘长永直接推开了棺材盖。
当看到棺材里的东西时,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棺材里压根就没有骨骸,只有一个模样怪异的铜制面具。
啧了一声,刘长永道:“看样子有人把骨骸给偷走了。”
说完,刘长永蹲在地上观察着棺材盖。
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他道:“不是近期发生的事,应该是在数年前甚至是二十年前。”
他说完后,一名下属问道:“这个面具是陪葬品吗?”
“这个只有负责下葬的人才知道了。”
“那我们要拿走不?”
“等我一下。”
说着,刘长永打电话给陶露。
待陶露接电话,刘长永问道:“你知道当年是谁将你爸下葬的不?”
“这个我不太确定,是吴德庸带我去那里的。”
“你爷爷知道这事不?”
“不太确定,刘队你可以去问一下。”
“行吧,有空再聊。”
挂机后,刘长永也在纠结着要不要带走铜制面具。
考虑再三,他还是让下属将铜制面具放进透明的物证袋里。
合上棺材盖并填上泥土,一行七人这才下山。
坐上车,他们赶往江山村。
来到钟龙老家前,刘长永敲了敲木门。
连续敲了好几次也没有人回应,所以刘长永干脆推开门。
走进院子的同时,刘长永喊道:“有人吗?”
他刚喊完,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从里屋走出。
走到老人面前,刘长永道:“阿伯你好,我是刑侦支队那边的,我想问你个事。”
“你……你们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了?!”
看着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的老人,刘长永道:“已经找到了。”
“真是苍天有眼啊!”
喊出声,老人直接跪在地面上,并昂起头嚎嚎大哭着。
刘长永被这仗势吓到了,所以他忙扶起老人。
看着热泪盈眶的老人,刘长永问道:“阿伯,当年负责给钟龙下葬的人是你吗?”
“是我跟我儿子的同事。”
“哪位?”
“叫吴……吴……”
“吴德庸?”
“是啊,是这名字。”
“阿伯,你认识这个东西不?”
从下属手里拿过物证袋,刘长永让老人看物证袋里的铜制面具。
看着面目狰狞的铜制面具,老人摇了摇头。
“那你们下葬钟龙的时候,有没有放什么陪葬品进去?”
“没,”老人道,“就只有……就只有……”
说到这,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刘长永知道老人是想说就只有尸体本身,所以他道:“打扰了,如果有什么最新进展,我再和你说。”
“杀死我儿子的人是谁?”
“李昌怀,他的同事之一。”
“我……我就知道是他!这个挨千刀的!”
说着,老人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和老人聊了几句,刘长永选择离开。
回到车上,他开始思考着到底是谁偷走了尸骸,又为什么要放个铜制面具在棺材里。
正常情况下,偷走尸骸的人应该是担心警方会再次做dna鉴定吧?
难不成是刘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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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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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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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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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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