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司明朗让他盯着宋糯?再回想下宋糯之前的那些事,他内心也越发觉得奇怪。
宋糯……必然有问题!
“这丑男老师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孟星沉靠在那,深邃的眸光盯准了宋糯。
话音刚落,孟星沉的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说谁长得丑?”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的姑奶奶!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宋糯!”孟星沉耳朵被揪得生疼,慌乱中指向了那里的云琯琯。
柳韵儿目光望去,只见着一个丑到极致的男人正咧嘴笑看段期摔倒。
“孟星沉,最近你怎么常来这太学院?”柳韵儿的手微微一用力,“可是世子派你来另有任务?”
完了,怎么一下就被她猜出来了!
“我……”孟星沉有些踌躇。
他是奉命来看着宋糯的,也不知应不应该告诉柳韵儿。
柳韵儿抓着他的耳朵劲道又加重了几分,低呵声:“怎么?孟星沉最近你胆子肥了,开始隐瞒我了是不是?”
“我冤枉啊,我是来监督那个丑男人的。”孟星沉欲哭无泪。
“监督他作甚?”
孟星沉盯着不远处的云琯琯,“那便是宋糯。”
“你是说那个解决了舞弊之人的宋糯?”对于宋糯的事柳韵儿自有耳闻,只是她的心思都在寻找云琯琯身上。
“嗯,今日我见她还教育了上官那两公子,虽然长得丑了些,但绝对不简单。”孟星沉对云琯琯早已改了看法。
那是个人长得虽丑但满脑子古灵精怪的想法,这跟云琯琯有得一拼。
柳韵儿放开了他,目光落在了宋糯身上,“这么厉害?”
“嗯。”
“但如今世子妃都丢了,司明朗不花心思在寻找,却一门心思都在这个丑男人身上?”柳韵儿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理解。
难道在他心里,云琯琯竟不是最重要的?
“世子自然是担忧世子妃的。可世子妃这般聪慧,若是铁了心想躲着我们,就是大罗神仙都难以找到吧,哎……。”
这么久还未找到,孟星沉都想着云琯琯负气是不是回云琅了。
但她若是走出城,能不被发现吗?
柳韵儿越想越气,琯琯对司明朗掏心掏肺,不过几日离开,这司明朗居然心思都偏到男人身上去了?
“我定要会一会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柳韵儿心念一动,身形从鬼魅一般,朝着院子内腾挪了过去。
孟星沉不过走神的功夫,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消失了。
……
此时,云琯琯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目光落在段期的身上,“段先生不用行此大礼,我着实有些小受惊。”
“你——”
“好了,天色不早了,段先生我就不送你了。”云琯琯开始赶人了。
段期要回去上药,不仅仅是身上的伤口,他觉得在云琯琯的面前他当真是讨不到一点的好处。
他离开后,云琯琯也回房了。
傍晚时分。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院内,她手上端着一盆水,眼看着就要进到云琯琯的屋内了,一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来此作甚?”林君悟皱眉,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柳韵儿拿着盆的手紧了紧,压低声线,“来给宋先生送洗澡水。”
“她一直都无需人送水,这也是太学院内下人都知晓的,你不知道?”林君悟眉头一锁,问。
柳韵儿脑袋瓜转得很快,“我是新来的……不知道。”
宋糯一介书生,身边怎么会带了个杀气这么重的书童?
还得绕开这家伙才方便行事,她转身就想走,可未走几步就被林君悟给挡住了去路,他眸光一沉,道:“据我所知太学院内可没什么新来的下人。”
“……”
柳韵儿皱眉,她一抓手上的盆,在电光火石间朝着林君悟就泼了过去,随即就朝着院外跑去。
林君悟的身手跟快她一步,他精准地预判了柳韵儿的走向,仅仅一霎便避开那水盆,劈手一掌朝她袭去,口中大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柳韵儿抿嘴,这人好凌厉的身法!
她也不肯认输,一拳化开他迎面而来的这掌,袖中接连飞出一串淬毒的银针,贴着林君悟的脸颊擦了过去!
两人都是杀手出身,武功自是不凡,一来二去,打得不可开交。
屋内的云琯琯本是要点热水给自己沐浴,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就看着两人在那打得死去活来。
……救命,这两人怎么打到一起去了?
“别打了,两位!”云琯琯朝着两人一喊,谁料,这两人齐齐看了她一眼,竟不约而同地没理会她,反而斗得更加起劲。
能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倒是挺少,林君悟的好胜心也被激起了。
他这些日子跟在云琯琯身边,没得人较量早就憋得慌了。
云琯琯算是看明白了,柳韵儿锁在世子府里也是要被憋坏了,这妹子在不做杀手之后,估计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能打架……
这两人与其说是生死相搏,更像是棋逢对手,难舍难分!
可见他们越来越激烈,拆家的势头也出来了。
林君悟扔个水瓢,柳韵儿就摔凳子,这边砸了她偷藏起来的美酒,那边就恨不得抢个醋缸送回去。
这动静大得恨不得当场卖票让人前排围观,云琯琯急忙之下,回屋舀起了两大勺木桶内的洗澡水,朝着两人泼了过去。
唰地一声,正中目标。
说来也怪,任他们两人身形怎么诡异,却都没逃过云琯琯这勺天降的洗澡水……
“大哥大姐,这里是太学院,要打架你们出去打去成不?”云琯琯喘着气,双手叉腰。
一盆热水浇过来,虽然不烫但也让两人停了手。
柳韵儿一听这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眼眶微微一红,冲过去猛地抱住了宋糯,“你怎么在这里啊!”
“啊?”云琯琯愣住。
“你忘了我也是易容高手吗?你这样我会看不出来?”柳韵儿看着那丑陋至极的一张脸,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丑死了!”
云琯琯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丑了,就是这柳韵儿又哭又抱的,好像要被她丑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
云琯琯长吁口气,同柳韵儿说了事情的经过。
“陈力那个狗东西!你等着我就去杀了他!”柳韵儿撸起袖子杀气腾腾地往外面走了去。
“不用不用,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云琯琯急忙抱住柳韵儿,“你别急着走,我们可都好久没见了。”
一旁的林君悟一下便弄清了,这女子八成是之前云琯琯在世子府的朋友。
他松了口气,兀自关上门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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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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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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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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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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