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原本看热闹的下人忽然被云琯琯叫住,心下皆是一颤。m.xiumb.com
他们可都看到刚刚刘妈妈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莫名其妙被撞得鲜血直流的场景,个个都被吓胆寒。
云琯琯忽地一笑,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几个人,“你,你,还有你,那个穿绿衣服系着黄带子的,你们几个出来。”
被云琯琯点到的那几个人出列,他们忐忑不安地捏住自己的衣摆,看向笑颜如花的世子夫人。
“刚刚刘妈妈的事情,你们也都看见了,她自己撞出来的伤口,可怨不得我。”
云琯琯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看着面前这几个被她‘重点关照’的对象,“刚刚我没有动用私刑,现在倒是可以试试。”
那几人听了这话,顿时面色惨白,双腿抖如筛糠。
哼,现在知道怕了?刚刚煽风点火不是挺起劲的吗?
云琯琯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来,剑上寒芒映出她的脸,她将剑尖朝下,直直朝前一挥,被点出来的那几个人腿一抖,‘噗通’几声,通通跪在地上。
“在云琅时,就是我拿着这把剑,骑着马娶了司明朗,现在这剑也是好久都没见过血了,你们几人有嚼舌根的心思,不如替我把这剑给擦干净了。”云琯琯淡淡道。
众人听了她这话顿时心中更是一凉。
有传闻说,世子殿下不是娶了锦鲤公主,而是嫁给了她,东陵的人都没有当回事过,毕竟谁会相信是能有女子娶了他们世子呢?
可现在听夫人这话说的,竟然是真的!
而云琯琯手中那把剑,在东陵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上任东陵王的佩剑,上斩奸佞下除邪祟,一旦动用此剑,在东陵地界没人敢拦,却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放在她这里。
被点到的几人无不是战战兢兢,他们抖着嗓音接过宝剑,云琯琯看着他们死灰一样的面色,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她不是残暴不讲道理的人,也没兴趣看那板子与血肉齐飞的场景,想来想去,能制住这群碎嘴子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震慑,如果接下来还有被人想要兴风作浪,那云琯琯也有的是方法来对付他!
她回头,站在身边的小丫鬟柳絮看着那几人面带笑意,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云琯琯看着她挑眉,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她是跟着王氏塞进来的人一起来的吧,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说笑了,不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怎么这丫头竟然还在笑?难道王氏为了充数量,塞进来的人里面还有普通的小丫鬟不成?
正巧她目前身边没人,缺一个听话懂事的丫鬟,这丫头既然表现得与这群人格格不入,说不定也是个可用的人。
想到这里,云琯琯对她道:“柳絮,我看你挺顺眼,不如留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丫鬟吧。”
做贴身丫鬟,就可以自由出入里屋,甚至可以不用通报,自由出入府邸的每一个地方!柳韵儿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样的话,不管是刺杀还是毁掉那朵毒花,机会就更多了……
“是。”她垂下头,温顺答道。
另一边,朝堂之上。
司明朗端坐在上方王位的右侧。
因为目前他还没有正式承袭王位,目前只能坐在王位右侧的位置上。他的目光沉沉扫过下面心思各异的众人。
“殿下。”辅政大臣司洵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您离开东陵之后,事物一切如常,百姓们……”他将近一年发生的各种事情都详细的朝司明朗汇报了一遍,司明朗坐在上首,面色晦暗不明。
下面的官员不自觉地开始嘀咕,上任东陵王去世得太早,按理说世子殿下应该尽快承袭王位,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仪式一直拖着没有进行,司明朗也就一直坐着世子之位。
而世子离开东陵也有一段时日了,这些日子他们都适应了上座无人的局面,遇到大事都是同僚们一商量就有了决定,如今世子突然归来,他们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哼,世子出去几年,娶了个公主回来,莫不是早就沉醉在温柔乡,忘却了东陵的百姓了吧。”一名武将冷哼一声。
他穿着盔甲,浓密的络腮胡子将他的脸庞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带着寒芒的小眼睛,这人名叫刘秉臣,出自东陵有名赫赫有名的武将世家。
以他为首的一干大臣听了这话,均是愤愤不平的模样。
“世子这么长时间都不回东陵,现在跟他说这些,他也不了解啊。”
“唉,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司洵大人前段时间治水可真是大功一片,两岸百姓均无一人伤亡……”
下方的朝堂喧闹一片,堪比菜市场。司明朗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下方左边为首的大臣徐文言看了一眼闹腾的朝堂,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是老臣了,没有什么别样的花花心思,只想要忠于王上,做个纯臣,可眼下朝堂上不太平,而世子殿下明显还没有收服人心,接下来的政局怎么说,还真不一定……哎,若是东陵王还在世……
“众卿家不如安静些。”司明朗一句话从上方传来,众人顿时如梦初醒,现在的确还在上朝,不是平日里世子不在的日子了!
司明朗看着下方神色各异的人,一旁侍立的太监端着托盘上前,将托盘上的东西呈了上来。司明朗拿起手中账本,慢悠悠地掀开,往下方地面上一甩,冷冷问道:“事物一切如常自然是好的,不过这国库的账目,怎么比以往那些年的都要多?”
“这……恕下官蒙昧。”司洵躬下身子,“国库充盈本是好事,为何世子殿下要如此发问?”
“呵,”司明朗冷笑,“司卿这么说,我倒要问问司卿了。两个月前淮南、江阴两地出现旱灾,而在汝南等地则又出现了洪灾。赈灾安抚百姓,朝廷自然是要拨出大把银子的,可这账目上国库里的银子却不减反增,怎么?这等灾年,朝廷竟然不减免税收,反而加重去百姓那里搜刮民脂民膏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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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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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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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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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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