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那晚上你去干嘛了,为何鬼鬼祟祟,不要狡辩那不是你,我朝庭还没瞎!”
“我……我……,那日我肚子疼,急于找一个地方解手,是以慌不择路!”
“那意思偷崔师姐的衣物的不是你了!?”
“绝对不是我!”
方寒矢口否认,但是从崔子格那里传来的厌恶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名声毁了,哪怕今日罪名没有落实,以后这些师姐师妹他别想染指半分,他心里对朝庭痛恨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方大公子,承认了当晚鬼鬼祟祟摸索过崔师姐的院落,又坚决否认崔师姐的衣物不是你偷的,那么,我再问方大公子,我去向潘少吉的院子,潘少吉和李元丰就一定是我杀的吗?!”
“方大公子,请大声回答我,是与不是!?”
朝庭见方寒心神大乱,爆喝一声!
“不……不是。”
方寒一向作威作福,但没有真正独挡过大世面,被朝庭一炸,立马入了圈套,待反应过来已不能改口!
“既然方大少都承认潘少吉两人非我所杀,那么,我完全有理由当着三长老和上千同门师兄弟的面状告你方寒,残害同门师兄弟,意图嫁祸于我,还请三长老和各位同门作证!”
朝庭一副受了大委屈,被同门背叛了的痛心表情,请求围观的弟子和三长老作证。
“我们愿为你作证,朝庭,我们相信你!”
“对,方寒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铁定是他残害了潘少吉两人,意图嫁祸给你!”琇書蛧
“还请三长老为朝庭做主,我们愿为朝庭作证!”
一众弟子原本狐疑的态度,刹时转变,有些是见方寒被朝庭镇住,朝庭又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相信朝庭的,有些是平时就被方寒欺负,看不惯他的,此时正好借此机会报复方寒,反正人多,他无可奈何!
方寒见形势一边倒,脸色煞白,他何时被这么多人声讨过,一时间恨极朝庭,但此时朝庭已经占据主动,今日这罪名说什么也扣不下了。
“安静!”
三长老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灌耳,议论纷纷的弟子逐渐安静下来,三长老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朝庭和方寒,拿捏不准,没人亲眼看到,谁也无法定罪。
不过朝庭晚上去人家院落方向,第二天人家就死了,确实是最大嫌疑人,他要问清楚。
“朝庭,依你所说,你昨晚是去潘少吉的院子找黄金莺,你把之后的事给我原原本本道来!”
“启禀三长老,弟子昨晚确实从萍儿那里打听到莺儿的下落之后便打算去潘少吉那里找她,但中途竟然遇到了从外归来的莺儿,就没有去,之后便带着莺儿回到了住处,至于潘少吉和李元丰两人身死,弟子却是半分不知啊!”
朝庭脸不红气不喘,早年间他就是街头巷尾的乞丐,说起谎来,没人能够识别!
“哦,那就是黄金莺已经找到了?”
“不错,而且她现在就在这里!”
朝庭看向远方有些局促的莺儿,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黄金莺上来,本长老有话问你!”
三长老朝下方喊道,莺儿看向朝庭,见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缓缓走出人群。
“黄金莺,我且问你,一周以前,李元丰和潘少吉是否找过你?”
“启禀长老,两位师兄确实找过我,当时他们骗我是朝庭哥哥找我去一个元气充沛的洞天福地修炼,但到了之后没有见到朝庭哥哥,我就知道被骗了,本欲离开,但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你老实说来!”
“他们竟然当场把我绑了,说是方寒方少爷交待的,要绑架我要挟朝庭哥哥,呜呜~”
说着说着,莺儿竟是哭了出来,她说的全是事实,这一周以来,吃不好睡不好,受尽委屈,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终于有机会将受的委屈都吐了出来。
看着如此娇柔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又伤心欲绝,一众弟子大骂方寒不是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们可不认为莺儿会骗人,一看莺儿就是那种乖巧懂事的姑娘。
“岂有此理,潘少吉李元丰竟敢在宗门绑人,真是死不足惜,那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三长老怒发冲冠,在他的管辖下,竟有人敢做出绑人之事,实在是胆大包天,目光冷冽地看了一眼下方面如土色的方寒,三长老继续追问。
“之后……之后……”
莺儿似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都微微颤抖,眼神充满恐惧,但是还是坚持把话说完。
“之后我就一直被李元丰潘少吉两位师兄绑缚在他们的院子里,直到昨晚……昨晚两个师兄比试回去之后,说朝庭哥哥已经回来了,今天必死无疑,要非礼我,说我……说我脸上有疤,玩起来更……。哇呜~”
莺儿说道此处,终于坚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双眼泪珠如泉涌般滑落,伤疤一直是她最深的痛处,让她一直很自卑,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出来,她感觉前所未有的难过和伤心。
朝庭也是面色一变,赶忙冲上去前去搂住莺儿,细心安慰她。
崔子格等一众女性更是感同身受,纷纷同情起莺儿,此刻在他们心中,潘少吉两人死不足惜,应该死得更惨才对!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三长老终是压制不住了,含怒一拍,身前的石桌瞬间化作齑粉,宗门内竟有如此败类,他竟没有察觉,看来是时候肃整外门的风气了!
此时他也不想追究莺儿如何逃脱,也不想查处潘少吉两人的死因,因为他们死有因得,如此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方寒!”
三长老面若寒霜,望向方寒。
“你指使潘少吉和李元丰绑架黄金莺,意图威胁其他外门弟子,你可之罪!”
“三长老,明明是他……”
方寒浑身一哆嗦,但想着他老爹,还想强行狡辩。
“闭嘴!你指使别人绑架别人,意图威胁同门,证据确凿,本长老宣布剥夺你外门大比成绩,同时将上报执法堂,剥夺你进入内门的资格,你可服气!?”
三长老一声爆喝,打断他,直接宣布他的处理结果,剥脱内门资格还需执法堂处理,但取消考核成绩,他还是能做到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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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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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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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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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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