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撕了他!撕了他!”
“干的漂亮!”
伴随着呐喊声和尖叫声,只见一个四面围墙的中央擂台上,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野蛮人一把将对手撕为两半,瞬间血雨挥洒而下,将野人淋成一个血人,野人仰天长啸,那狰狞的面孔,犹如修罗在世。
原来这是一个斗兽场,擂台四周是观众席,这时观众席上呼声一片,尖叫声撕心裂肺,宛如胜利的是他们一样。
一间贵宾室内,一中年男子将紧盯着擂台的目光收了回来,喃喃自语:“这野人当真凶恶,一身肉体力量宛如太古凶兽,自两年前从一只狩猎小队手中卖了下来,到如今已屠杀差不多千人之多!要不是神智缺失,兽性难训,倒是一个上好的看门客,可惜可惜!”
原来场中野人正是吴墨,那日他去教训那吵醒他美梦的野兽,却不想羊入虎口,那头野兽正和一只狩猎小队厮杀,他过去之后二话不说解决了那头野兽,却被狩猎小队当做怪物,使计将他捕获,最后卖给了这家斗兽场,不得不说吴墨命运多舛,祸不单行,被买下来了之后,他就天天和斗兽场关押的罪恶犯人和凶恶猛兽厮杀,一晃却是过了两年,每日这种非人生活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要说,那徐虎和毒娘子一行人当真是无情无义,深刻履行了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的行事原则,要不是危机关头吴墨冲了出来牵制着那青皮牛,他们怕是团灭在那儿了,虽然最后那头牛也会死,但吴墨对他们可是相当于救命之恩,竟被他们转手卖了。
仿若下了某个大决定,中年男子伸手按下座椅边上一个按钮,稍迟便有一人恭敬的走了进来,男子吩咐了几句,那人连连点头退了下去,男子恢复神态,重新将目光投入场中。
……
“咳咳。。。”
稍许,位于主持台的斗兽场主持人站了起来,也不见用啥器具,声音却传遍了整个斗兽场。
知道斗兽场有事宣布,观众席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擂台上的吴墨四肢趴地发出低沉沙哑的嘶吼声。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野人的表演大家可还满意?”
不待观众席的人们回应,那个主持人继续缓缓说到。
“我们斗兽场主子说了,为了回馈各位新老看官,决定为大家安排一场视觉盛宴!”
说到这主持人顿了顿,环顾一下四周那些翘首以盼的观众,嘴角轻扬。
“我们决定现在就让这号称千人屠的野人和成名已久的虐杀狂生死斗,大家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已是掀起一层浪。
“是那个喜欢打断对手四肢,捏碎对手全身骨头,让对手嗷嚎痛苦而死的虐杀狂吗!?”琇書蛧
“有好戏看了,那个虐杀狂可不单是喜欢虐杀人,实力更是不俗,已经达到惊鸿境多年,这野人超凡境无敌,甚至可媲美普通惊鸿,可是遇到虐杀狂,怕是惨了!”
“哈哈,有好戏看了,我出五百金币赌虐杀狂赢!”有人竟是当场开起了赌口。
“我赌三百金币!”
“我赌……”
“……”
旁边的人纷纷押注,看神情似乎都是老手,这种事随时干,已经习以为常。
“看大家反应都很期待,那话不多说,开笼放人!”
随着斗兽场主持人话音落下,回归座位,众人眼光也投下场内。
只见角斗场下方擂台处,南方围栏旁咔咔作响,一道满是钢铁钢铁筑就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铁笼,里面锁着一个满身横肉的狰狞大汉,龇牙咧嘴,甚是唬人。
“嗒叭”
随着铁笼大锁打开,那大汉猛地一个箭步冲入场中,咚咚之声自擂台传来,可见大汉力量之大,震得一众看客心神荡漾,充满期待。
没有前奏,没有热身,只见大汉和野人瞬间撕扯在一起。
细心的人可发现大汉主要以手脚关节攻击,有章可寻,而野人却是如禽兽一般,手脚乱捶,指甲浑撕,更是用嘴胡乱撕咬,毫无章法。
只瞬间,大汉便浑身是血,皮开肉绽,但大汉完全不在意,猛地抓起野人头发,斗大般的拳头如雨点般锤在野人身上,砰砰作响。
不过须臾,野人便被狠摔擂台好几下,如是常人早也头昏脑涨,失去抵抗之力,可野人却如没事人般,虽被压着打,却悍不畏死,被打倒立马站起,其实说站起并不合适,野人的站起便是四肢伏地,手脚并用,嘴牙撕咬,抓着一个空隙,硬是将大汉手中肌肉咬下一大块。
“啊!”
大汉惨叫发怒,震退野人,腰一弯,猛地一手抓一脚把野人提了起来,砰地狠狠抡在地上,然后换个方向又是一声闷响,砰砰砰数次之后野人头破血流,大声惨叫。
“咔嚓”
却是大汉抡起大手,猛地把野人左腿生生扭断,然后如法炮制,几声咔嚓,野人被打断四肢,扭曲在一起。抹去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而流出的污血,大汉附身膝盖猛砸,只把野人全身骨骼碾个粉碎,野人大声惨叫,最后更是进气少出气多,口吐血沫无声呻吟。看着野人这般模样,大汉咧嘴桀桀怪笑,更是将头伸到野人跟前,欣赏着野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就准备扭断野人脖子,想象着扭断脖子的脆响,大汉兴奋得全身颤抖。
观众席响起一片呐喊和尖叫,都忍不住快些看到野人身死当场的画面。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野人没有绝望,有的只是疯狂和狠厉,或许作为野兽,他根本不懂得情绪为何物,只知道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腰部突地用力,野人瞬间立起身来,一张满是污血的利齿猛地咬在大汉喉咙,如狼似虎,无论大汉怎么挣扎绝不松口,渐渐地大汉眼中失去光泽,死不瞑目般瞪着一双大眼,倒在地上。
如此大的反转,让观众席的那些看客瞬间愣了下来,满脸不可思议,短暂的寂静之后响起了热烈的欢呼。
贵宾室内,那中年男子也是愣了一下,眼里充满惊叹,看着擂台中央四肢尽断,出气多进气少的野人,心道:
“这野人当真了得,绝地反击,拼死实力差距如此大的对手,可是四肢尽断,再无价值,等下把他丢去寂静岭自生自灭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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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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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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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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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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