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其中一个孩子,伸出手去……
*
温宅:
温汐还没歇息下,她穿着黑色的天蚕丝睡衣,姿态慵懒的坐在床上。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低垂着脑袋,在浏览手机网页的时候,总时不时的跳到微信上去,看看温洛北有没有给她发来信息。
然而,她等了温洛北好几个小时了,对方却迟迟没给她发信息。
夜已经深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难道,温洛北去了鹿岛就玩嗨了,完全忘了要给温汐发信息这事?
温汐交代过他,等温洛北去了鹿岛后,就把顾樱被好几个人玩弄的照片,或者视频发给她。
虽然她想到,温洛北玩心太重,可能早就把温汐交代他的话抛诸脑后了,也许等明天下午,温洛北酒醒了,他才会记起来,要给温汐发信息。
但现在,看不到顾樱现在的情况,温汐觉得自己连觉都睡不好。
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发信息催促温洛北。
“怎么样了?让你给我拍照,你拍到哪去了?”
这条信息发出后,温汐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发现温洛北还是没有回复她。
“啧!”
她脸色不悦,温洛北也真是的,连她亲姐姐交代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温汐刚想放下手机,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她立即拿起手机去看,是温洛北给她打来电话了。
温汐刚接起电话,温洛北的声音传来。
“姐……鹿岛,鹿岛好像出事了。”
温洛北的声音很低,他的语气听上去虚的很。
“什么?”
温汐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
鹿岛那么隐蔽,十多年来,也就只有十来个京中权贵,知道鹿岛这个地方。
而且岛上的船员,他们常年在岛上生活,很少上岸,他们对鹿岛的员工进行严格的管理,那些船员每周在码头上将物资运往鹿岛的时候,他们都不被允许下船,也不能和搬运物资的人交谈。
他们做的这般严密,这才使得一个人工岛在海上出现十多年了,都没人走漏这个消息。
温洛北的声音,传入温汐的耳朵里。
“我在码头上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没看到鹿岛的游艇。
两个小时前,我联系岛上的人,他们说已经派出游艇来接我了,可现在,我给岛上的人打电话,没人接听!”
温洛北坐在自己的跑车上,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虚掩着自己的嘴,好似怕自己说的话,被第三个人听到似的。
“姐,我刚才在码头上,看到军方的人出现了。”
“军方?”温汐就问,“他们有多少人。”
“好多人啊!军方明显是接到了什么任务,在行动了,我远远的看到他们后,就赶紧开车溜走。
幸好,我对七号码头这边的路况很熟,我是从小路走的,我刚从小路出来,就听说通往7号码头的大路被封锁了,过往的车辆都要接受盘查。”
温汐嘴唇微抿,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可能军方的行动和鹿岛无关,他们集结在七号码头,估计是为了其他事。
可她的心脏却砰砰乱跳起来。
岛上的员工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联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汐儿。”
司玉珠的声音响起,她在敲门。
温汐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她一惊一乍的,被吓得脸色大变。
听清是司玉珠的声音后,她就起身下床去开门。
她把门打开,看到披着睡袍的司玉珠站在门外。
“妈,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司玉珠走进卧房里,神色看上去有些紧张。
“本来我和你爸爸都睡下了,突然一通紧急电话打来,把你爸爸吵醒了,他接了电话后,脸色不好,就去了书房。
我心里莫名的,也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我就来问一下,洛北他现在在哪?”
温汐就道:“洛北不回家过夜,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估计他现在,正睡在哪个女人,或者好几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呢。”
司玉珠眉头微蹙,“今天家宴的时候,我看到洛北把那个叫顾樱的女人,带进包厢里来,那个女人长得妖里妖气的,我总觉得洛北沾上她不是什么好事。”
温汐瘪了瘪嘴,其实,是她让温洛北故意和顾樱接触的。
前段时间,秦妄言和顾樱那个女人划清了界线,陆遇又在住院,温汐就让温洛北趁虚而入,把顾樱勾到手。
她绝不会任由顾樱逍遥快活,那个贱人,沾染上她的男人,她要把顾樱整到生不如死!!
司玉珠的声音,又落入温汐的耳朵里,“明天,你跟洛北说说,让他少跟那个叫顾樱的女人来往。”
司玉珠话音刚落,一位佣人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司玉珠和温汐同时转过头,佣人站在门口,恭敬的对立面的人说道,“二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温汐和司玉珠对视一眼,不懂的温晋礼这时候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她向佣人应了一声“好”,就拿起一件针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就往书房的方向去。
*
“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汐走进书房,穿着睡衣的温晋礼脸色沉郁,看上去情绪不太好。
温晋礼抬头,目光森冷的注视着温汐。
他的长相儒雅,面容如玉,看上去仪表堂堂,亲近随和。
可现在,温晋礼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心紧锁,温汐能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正怒火中烧,她第一次见到,表情这么凝重的温晋礼。
“爸,发什么什么事了?”
温晋礼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压的很低。“温汐,你过来。”
温汐察觉到,温晋礼喊她的语气,有些异样。
她走上去,来到温晋礼身旁,温晋礼起身,抬手就往她脸上掴了一巴掌。
“啊!”
温汐尖叫一声,身体如被风吹落的枯叶,跌倒向一边,又撞倒了边上的落地台灯。
她双腿一软,跌做在地上,落地台灯和她一同倒地,温汐压在台灯上,全身都在痛。
温晋礼的这一巴掌扇的实在狠,温汐眼冒金星,短暂的耳鸣夺走了她的听力。
她突然觉得嘴角一痛,就在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老爷,你怎么又打汐儿了?汐儿她做错了什么?”
司玉珠来到书房门口,看到温汐跌倒在地上,她连忙冲了上来。
温晋礼扇了温汐一巴掌后,还觉得不解气,他双手背在身后,冷眼俾睨着倒在地上,一边脸已经搞搞肿起的温汐。
司玉珠扑上去,想扶起温汐。
温晋礼低呵出声来,“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我刚才给洛北打了电话,洛北说,是温汐让他把那个叫顾樱的女人,送到岛上去。”
司玉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温晋礼。
“什么?”
她又往温汐脸上看去,“汐儿,你怎么把那个顾樱送到岛上去了,你这是在做什么?”xǐυmь.℃òm
温汐流血的那边嘴唇,也肿胀起来,她张开口,就感觉到充血的神经,一抽一抽的疼。
“我和妄言的订婚典礼将近,我不想那个女人,再生是非。”
温晋礼冷笑出声,“你不想再生是非,就违反岛上的条例,把陆遇的情人送到岛上去。
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啊,仅凭一人之力,干翻了岛上的十几名警卫,在岛上制造电力房爆炸,全岛停电,她一人对抗岛上所有的警力,枪林弹雨之下,她竟然从岛上逃脱了!”
温汐听到这些话,震撼不已,她甚至觉得,温晋礼口中的女人,根本不是顾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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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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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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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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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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