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已有好多年不见有这么多臣工来拜见自己,今日忽见有这么多文臣武将前来他倒显得十分窘迫而有些害怕。自从曹操立魏国后,曹操将朝庭内的大臣都迁到了邺城,当然,这些大臣大都是曹操一手栽培起来的,也无可非议,献帝自那时就被架空了,名义上是皇帝,可再没有朝会之事了。
今天忽见有这么多大臣来朝拜,献帝早就心知肚明,无事不登三宝殿,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爱卿有何事要奏?”
华歆奏道,“陛下,如今汉家气数已尽、国之不国,我等劝陛下将皇位禅于魏王,以平民心安天下。”
献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颤微微地道,“朕并没有失策之过,爱卿怎么能劝朕禅让皇位?”
太史丞许芝上前奏道:“皇上,《易》经上云‘圣人若受命称天子,当有黄龙出现,若圣人仁德可比天下,仁恩恰普世人,则麒麟则以己日出现,今黄龙出于邺城,麒麟过境临甾,这无不说明魏地当是龙兴之地;前白马令李云上书云:许昌气见于当涂高,当年汉武帝在朝堂上曾对众臣发下谶言道:汉有六七厄,法应再受命,我宗嗣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当涂高指的就是魏,在路上又高又大的就是魏,魏当代汉,天命注定,还望皇上顺应天意禅位于魏。”
献帝哭道,“自高祖立汉至今四百余年,汉之江山如在我手上殒毁我怎能对的住列祖列宗呢?”
许芝又道,“这是天意,天意难违。《孝经》中黄谶云:‘日载东,绝火光。不横一,圣聪明。四百之外,易姓而王。天下归功,致太平,居八甲;共礼乐,正万民,嘉乐家和杂。如此,魏王的名讳已见图谶(日载东,绝火光,指的就是‘曹’字;不横一,指的就是‘丕’字)。又《易运期》谶云:‘言居东,西有午,两日并光日居下。其为主,反为辅。五八四十,黄气受,真人出。’‘言午’就是‘许’字。‘两日’就是‘昌’字。汉当以许亡,魏当以许昌。今际会之期在许,是对应谶语的明证。又云:‘鬼在山,禾女连,王天下。’臣闻帝王者,五行之精华,易姓之符兆,代兴之时机,国祚以七百二十年为一轨。有德者可超过此数,达到八百年,无德则减到四百年。因此周朝享国八百六十七年,夏朝享国四百数十年。汉用夏历,立国至今四百二十六载。高祖虽受命于乙未年,但汉兴的征兆始于获麟。自从获麟以来已七百余年,天之历数已尽。”xǐυmь.℃òm
献帝又哭道,“虽如此,我当与皇后商议后再定。”
曹洪、曹休上前几步拔剑怒目道,“现天下你没有一寸一尺的土地、而大臣们也没有一个是听命于你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先王给的,若不是先王,你早成孤魂野鬼了,还有什么机会在这皇宫内享乐浮化?皇上当做立断,否则迟则生变!”
献帝忙道,“好好,众卿稍候,我去取印绶来。”
献帝来到后宫,见着曹皇后又哭起来,曹节问道,“皇上因何泣哭?”
献帝道,“你兄曹丕要我禅皇位于他。”
曹节大惊,好言劝了献帝几句后气冲冲地来到朝堂,对众文武道,“我父王功盖华宇都没有这非分之想,他曹丕才做了几天魏王就要辄思篡汉,都是你们这些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说罢哭着返回后宫。曹洪、曹休前去讨要印玺,曹节就是不给,贾诩、陈群又进讨要,曹节哭着将印绶扔在地上道,“上天不会保佑他的!”
献帝让陈群写禅位诏书,曹洪印上玉玺,又将印玺还与献帝。献帝令陈群执节,到邺城宣读诏书。
众大臣回到邺城,陈群宣读诏书,曹丕有些为难,推辞道,“我现在已位极人臣,只想做这魏王以至终老,怎敢有此奢望。”
侍中刘廙、尚书令桓阶奏曰:“王上,秦政一统华夏,高祖又推翻秦政,自尧、舜以来,帝王之兴,不总为一姓,自古君临天下,唯以德理天下、以智统朝庭、以才扶威望,如今王上具备这些条件,理当挑起这副重任,则海内归一、谋天下百姓之福祉也,望王上万不可推辞。”
曹丕还是推辞,司马懿道,“王上既然不愿接受,你们可回报皇上,再作打算。”于是曹丕让王郎作表,自称德薄,难以受任。众大臣又来到许昌,献帝看罢曹丕辞表有些为难,道,“魏王不受,这如何是好?”华款道,“陛下可再下一诏,以表诚意。”
于是献帝又桓阶草诏,派高庙使张音执节去邺城,奉玉玺到魏王宫,曹丕接诏目览,诏曰:魏王上书辞表,实为谦逊忠义。然大汉气数已尽,朕无力承继。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魏王。”
曹丕看罢对张音道,“我就这么受禅,恐天下人诽议我有篡位之嫌,我不当受,你赍回玺绶吧。”
张音与众文武返回许昌,献帝又为难了。献帝明知这是曹丕在秀,可又无计可施,便问众臣,“魏王又回表辞让,如何是好?”贾诩又道,“陛下可筑一高台,汇聚群臣,召外番王使,择吉日登台受禅,魏王定受。”
献帝从之,乃遣太常院官,卜地于繁阳,筑起三层高坛,择于十月庚午日寅时禅让。
至期,献帝请魏王曹丕登坛受禅,坛下集大小官僚几百余员,又请得番王使者前来参加,御林虎贲禁几万人聚于台下,刀枪剑戟寒光闪烁。
献帝恭请曹丕登台,随后而上,献帝捧玉玺授曹丕,曹丕接受。高庙使张音执节宣诏,台下众文武聆神跪听,张音宣曰:
咨尔魏王: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群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征,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祇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宣读已毕,魏王曹丕即受群臣八拜大礼,曹丕朗声宣曰:“朕秉承天意,承继大统,改元黄初,国号大魏,建都洛阳。”
群臣山呼万岁。曹丕传旨,大赦天下。谥父曹操为太祖武皇帝。
华歆奏曰:“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汉帝既禅天下,理宜退就藩服。乞降明旨。”说完,扶献帝刘协跪于坛下听旨。丕降旨封刘协为山阳公,食邑一万,即日便行。
有诗言曰:大汉四百年,延至献帝终,献帝本无心,无耐气数尽,乱世群雄起,争霸各一方,逐鹿中原日,烽火铁骑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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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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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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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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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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