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荶儿抱着一个小玩偶不断地重复这样说着。
上官雨善是第一个找到花荶儿的人,她刚出发去找花荶儿不久就在一条小河边发现了花荶儿。
据她所说,花荶儿被找到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而且就昏倒在河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要寻死之人一般。
帝麟、琛林和弗雷霖睦在确保路上无人跟踪以后才回到了学校,他们来到大家说好的地点——拜兰娜的办公室。
此刻,拜兰娜的办公室里只有帝麟、琛林、弗雷霖睦、上官雨善、柳小染、美嫣,以及,他们的老师——拜兰娜。
上官雨善:从回来开始,荶儿就一直像现在这样说胡话了。
柳小染: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个样子。
弗雷霖睦:这是怎么回事?荶儿这是?疯了?
拜兰娜:从目前来看,好像是的。
拜兰娜尝试靠近花荶儿。
但每当有人靠近时,花荶儿似乎就会特别害怕,她会把玩偶抱得更加紧实。
琛林:天啊,这是我认识的花荶儿吗?
美嫣:太可怜了,荶儿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荶儿的眼神有些恍惚。
帝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闭上眼睛摆过头去。
上官雨善尝试用音之元素力的音符注入进花荶儿的体内,以此来帮助花荶儿恢复精神,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直到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那个玩偶身上时,他们发现那个玩偶似乎是凡真曾经送给花荶儿的礼物。
柳小染:难道说,是那些谣言?
拜兰娜:什么谣言?
柳小染:就是说,什么一个女孩儿背弃了凡真,所以被大家辱骂,但是女孩儿不以为然,还要炫耀自己曾经得到过明星的爱慕。然后就,外面全是骂那个女孩儿的。。。。。。
听到柳小染的描述时,花荶儿显然更加害怕了,她把脸埋进了玩偶。
拜兰娜:这么说来,荶儿和凡真交往过一段时间吧。
柳小染:天呐,有这种事?那人们在辱骂的人不就是?!
美嫣:太可怜了吧荶儿,想也知道荶儿肯定是被陷害的呀。。。。。。
上官雨善: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荶儿这么残忍啊?
上官雨善很是痛心地看着疯癫的花荶儿。
很难想象得出来,一个少女面对那种无端的侮辱和谩骂,会有多么的无助。
帝麟全程紧咬着牙,他双手拳头早已捏得紧紧的了。xǐυmь.℃òm
弗雷霖睦:花荶儿这么喜欢凡真,当初差点被凡真下手都还要袒护自己的偶像,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下场。我当时还骂了她。。。我。。。。。。
弗雷霖睦看着现在的花荶儿的样子,感到十分惭愧。
琛林:啊?霖睦你还骂荶儿了?怎么回事?
上官雨善:就是啊,霖睦你为什么要骂荶儿呀?
弗雷霖睦:因为当时荶儿本可以去指控凡真罪行的,但却荶儿过于信任凡真不会犯罪,还说怀疑是有人陷害凡真,才没有让凡真受到哪怕一丁点的责罚。当时甚至连悟觉都被牵连受害躺在医院,连意识都没有恢复,我也是一时心急才。。。。。。
帝麟突然恍然大悟。
帝麟:原来是这样!不是你的错,霖睦。
弗雷霖睦:啊?
拜兰娜:这话怎讲?帝麟?
帝麟又回头看向花荶儿。
花荶儿缓缓抬头看向帝麟。
那个眼神,似乎是理解花荶儿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花荶儿许久没有再重复那句让人感到可怜的话。
帝麟摸了摸花荶儿的脑袋。
让大家感到惊讶的是,疯癫的花荶儿居然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反抗,她只是变得越来越安静。
帝麟:荶儿她,想要自己调查凡真。
琛林:你说啥?
上官雨善:所以才没有指控凡真吗?然后和霖睦他们特意胡说八道,说不是凡真干的?
弗雷霖睦:这怎么可能?明明只要指控凡真就可以让这次案件落幕了啊!只要抓了凡真,那再抓到伤害了悟觉的人就是迟早的事了不是吗?
帝麟:我猜的没错的话,荶儿她肯定是被人抓住把柄了。
美嫣:被明星,抓住把柄?
柳小染:难道说是明星和魔斗警部某个官员联合起来了,荶儿自知告了也没用所以?
帝麟摇了摇头。
帝麟:不是那样的。
弗雷霖睦:那是什么样的?
帝麟:证据。一定是关键的证据被敌人毁掉了。再来就是,南门悟觉受伤的事,也被敌人拿来作为威胁荶儿的手段了。
帝麟的话也让在场的众人恍然大悟。
弗雷霖睦更是惊讶到瞪大了眼睛。
帝麟紧捏着拳头。
上官雨善也走上前来,她也摸了摸花荶儿的脑袋,然后轻轻抱住了花荶儿。
花荶儿这次也没有抵抗,她只是也轻轻将脑袋靠在了上官雨善的肩膀上。
上官雨善:荶儿的仇,我们要报。
帝麟看向了上官雨善和花荶儿。
拜兰娜:可是外面很多言论都是在骂荶儿的,这样下去,荶儿可就真要成罪人了啊。
帝麟:兰娜老师,荶儿的心理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帝麟转身准备离开。
琛林:你要去哪儿帝麟?
帝麟:我要出去替荶儿讨公道,从今往后,谁敢说花荶儿的不是,谁就是我的敌人。
美嫣:可是那样的话,你也会被别人骂的呀,还是不要这么样做了吧?
帝麟:那我就骂回去,我不觉得自己会骂不过那些蠢驴!
帝麟气冲冲地走出了拜兰娜的办公室。
琛林和柳小染跟上了他。
现在办公室里还有美嫣、上官雨善、弗雷霖睦和拜兰娜在。
弗雷霖睦感到十分惭愧,他想要对花荶儿说些抱歉的话。
但花荶儿似乎并没有在听弗雷霖睦说话,这让弗雷霖睦感到很无奈。
拜兰娜:花荶儿现在的心灵是封闭的,她此刻的心灵外围有着一道很厚的心理屏障,那是荶儿作为一个人的本能,对心灵本能地自我保护和防卫。所以你现在说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与其那样做,不如多给荶儿一些关爱。
弗雷霖睦:是的老师,弗雷霖睦受教了。
弗雷霖睦面朝花荶儿半跪下来,他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血护符。
作为一个朋友,他实在觉得怎么做也不能够补偿自己对荶儿的伤害,因此,他希望这个护符能够在从今往后可以保护到她。
花荶儿似乎还对弗雷霖睦有些许害怕,弗雷霖睦于是把血护符交给了上官雨善。
上官雨善:霖睦?
弗雷霖睦:荶儿就拜托你们了。我要去帮帝麟他们,把荶儿失去的那份安全感全数找回来。
说罢,弗雷霖睦朝大家鞠了一躬,随即也跑出了办公室。
此刻,还剩下美嫣、上官雨善和拜兰娜在陪伴着花荶儿。
花荶儿感到无比安心。
那时的她,连家都不敢回。
害怕旁人对自己的责难,会加责于自己的父母。
她也不敢回到校园。
并不是在畏惧校园里会有同龄人朝她攻击。
而是害怕牵连到认识自己的朋友、老师。
她于是才选择一个人躲起来,躲到天涯海角,那时,她被迫回想起无数人的谩骂和冷嘲热讽。
直到走到了一处河边,或许是依靠着活下去的本能,她来到了离第一魔法学院最近的那条西河。
那里的风景,不会让人感到难过。
渐渐的,她才选择沉睡,直到躺下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流下了过多的眼泪。
旁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亲人都没有。
一个人孤独地,卧躺在那里。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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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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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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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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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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