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那些姑娘在脱去了她们的外衣之后,并没有继续的去脱她们的中衣。见状无忧心下松了口气,就在她放松警惕的同时,她的手掌处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剧痛,伴着疼痛她赶紧抬眸看向那个令她疼痛的来源,这才发现,竟是一旁的和子鱼在用力的掐着她的手掌。
伴随着手掌心传来的阵阵剧痛,无忧的头脑也随之感受到一阵阵的清明。
介于迷蒙与清醒之间,无忧只见到,和子鱼一张逐渐放大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令她无法正常呼吸,他的唇明显就要直接贴上了她的脸颊。就在她躲闪之间,只听得和子鱼的唇瓣已经贴覆在了她的耳边,对她轻声低语呵气道:“你外衣里面,有没有放着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畔之上,吹的她的脸以及心都痒痒的。但她还是于这昏黄的烛光中,温暖的和气声中听清楚了他的话。
对,她的引渡牌还在外衣里面,这个是不能丢的。想到这儿,无忧便连忙起身去寻她的外衣。踉跄间,她只觉得有两条藕一样的玉臂,立马缠绕住了她正要下床的步伐。
是谁?又是那个姑娘?无忧只得回身去推那姑娘,却不成想那姑娘偏偏轻盈一闪,直接躲过了无忧的翻身推搡,娇笑着问她道:“蓝公子你在找什么?我在这里呀。”
无忧只得在迷迷糊糊间回答道:“许是着了凉,在找我的外套呢。”
那姑娘遂继续娇笑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她略显得皱巴巴的外衣道:“在我这里,你亲我一口,我便还了你去。”
无奈之间,无忧只得顺了她的心意,顺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刚刚亲罢那姑娘,那姑娘却又在她的脸上随手摸了她一把,这才不依不饶的将她的外衣塞回到了她的手上。
外衣一入手,无忧便开始在外衣间搜寻起她的引渡牌,万幸那引渡牌还在。这回无忧只好将外衣以及外衣上挂着的引渡牌紧紧的握于手中,一刻也不敢撒手。只是几个眨眼间,无忧就又被那几个姑娘给推回了她先前所躺过之处。又重重的躺回到了和子鱼的身边躺着,感受到和子鱼鼻尖传来的温热气息。她感觉眼前正有周公在向她不住的挥舞着手,召唤者她进入梦乡。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香的作用,紧接着她便昏昏沉沉的,陷入到了幽深而又粘稠的梦境中。
梦中正有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潮水般的向她不断涌来。
不知过了多久,无忧只觉得有翻卷的浪花,在她耳边不断的拍打着。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过小屋内的窗户,无忧望见窗户外甲板之上已经歇了灯火,宁静异常的,再没了那些歌舞升平的烟火气。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声。她赶紧回头望去,这才发现,她的身后居然紧贴着和子鱼。她此时居然是枕着他的胳膊,背后靠着他的怀抱,半依偎在他的怀中的。不止如此,他上半身上的里衣衣料,也被她睡的褶皱异常,两相比较起来她身上的里衣真的是太平顺了,平顺的没有任何被拖拽揉搓的痕迹,就好像那些姑娘从来就没碰过她的里衣似的。而和子鱼的里衣,就像是被磋磨了千百次的抹布一般,已给揉磨的稀烂了。
只这一瞬,两人的目光就在不约而同望向那些褶皱时,不期而遇了。无忧发现此时和子鱼的脸似乎泛着异常的绯红色,就连他的耳后也弥漫着一层遮掩都遮掩不去的红晕。二人似乎已被这微妙的焦灼之气,给熏得醉了。略一停顿,两人似被烫到了一般的均是先后向后躲去,一瞬过后,两人一口同声的问道:“你没事吧?”话一出口,两人又不约而同做沉默状,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可不成想,两人竟是如出一辙的都在等对方回复。空气静止凝固一瞬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一个道:“屋内的那些姑娘看样子,是早就已经都走了,快检查检查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另一个道:“这酒真厉害,幸好你昨夜提醒我检查外衣,快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闻言,两人只好干咳一声,各自开始去找自己的外衣,并开始检查外衣荷包口袋中,是否少了些要紧的物品。
无忧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物品,万幸引渡牌和他们随身携带着的要物都还在。至于无忧的第二片幻虚珠碎片,她自然是一拿到,就照着那玉虚子口述给她的取巧方法,融合进了她血肉之中的檀中穴处了。这也是她为何能在风琼楼以及那些姑娘的面前,胆大妄为肆意饮酒的原因了。
可为何她们用心款待他们二人,又努力的将他们灌醉,一没有问他们太多的话,二又没有从他们身上拿走任何东西,然后就这样悄然的退场了呢
二人穿好衣服后才下了床,一下床这才发现大床一旁的圆桌外围一圈的椅子上,居然放着两身干净且华贵的丝绸长衫,一天蓝、一赤黑,蓝色的那个还外带雪白细沙衣,像极了蓝家特有蓝氏细纱衣,看大小这件明显是为无忧特地准备的。赤黑的那件,通体黑色且绣有精致的黑丝水波暗纹,末了还在整件衣服的边角处镶有封边的赤色火焰暗纹,这件不用说自然是给和子鱼特地准备的了。虽说给他准备的这件,明显与他身上的那件月白衣袍完全不一样,但其上的绣工却是异曲同工的恰到好处了,可见风琼楼为他们二人所准备的衣服,也都是精了心的。
无忧在心里轻轻的为风琼楼赞叹了一声,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谁。二人见此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干净衣服,遂又将他们身上皱巴巴衣物给尽数都换了下去。这期间,无忧自然是不好意思与和子鱼同处一室一同更换里衣的,她只好拿着那从里到外的一套新衣,去了屋内的屏风后尽数换好。
洗漱整顿妥当,无忧揉了揉她因宿醉而显得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屋内的陈设后,才与和子鱼一同推开了房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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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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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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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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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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