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宛尔音容在,犹是当年问字时。”
此诗摘自清朝诗人刘廷珊的《展拜恩师遗像敬题》其一,此诗写出了对恩师的悼念和怀念,写出了对老师浓厚的师徒之情。
且说于粲死后,项蕊也栽倒在地,慌得俞赫连忙冲上前去,用尽解数救得项蕊清醒,项蕊刚苏醒过来,呜呜啼哭起来道:“我真的成了十恶不赦、欺师灭祖的罪人了么?”
俞赫安慰道:“倘若我王刘皞称霸,我便请求我王命令史官把你写成班昭卓文君一般;倘若我王刘皞失势,那么这十恶不赦的这些罪名便叫我扛了罢。”
项蕊听了,心情舒缓许多,擦拭了眼泪,少顷,俞赫把她抱到马上,项蕊伏在马上,平静道:“把我师傅找个僻静地方埋了罢。”
俞赫笑道:“都听你的。”
项蕊直起身来,慢慢的褪去了外衣,这时俞赫惊讶的发现,项蕊里面穿的是一身素衣,原来项蕊认定了此战必胜。却看项蕊又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白色的丝绦,用清水洗了洗,擦拭着于粲的面庞,又叫军士就地伐木,为于粲造了木榇。
俞赫叹息道:“这于粲还是有福,即便死了也还有这么漂亮的昔日儿徒为他修饰遗容,为他送终。若我死的时候也有这待遇也是值了。”
项蕊叱道:“行军之人怎能说这等丧气的话!”
俞赫听了,只是嘿嘿的笑着······过了少许时间,军士便抬着榇来了,俞赫与强壮的军士把于粲抬放了里面,此时项蕊哭了起来道:“想我恩师在魏晋也身居要职,死时连个绞衾也没有。”
俞赫听了,叫军士把于粲的盔甲卸了,把自己的战袍解了下来给于粲裹上,嘴里说道:“想你在世时与我也交战过多次,我还抢了你的儿徒,便叫我的战袍与你做个绞衾罢。”
之后,套上了椁,也是齐备了,就树林深处挖掘了大坑,俞赫和项蕊在前抬棺,放入坑内,填土时,军士拿了木牌给俞赫,俞赫拿着上前问项蕊道:“这碑写什么好?”
项蕊道:“就写’恩师晋中央将军于粲之墓‘”
俞赫记下项蕊说下的项蕊说的话,便把木牌递给军士,要他们去寻青石雕刻,项蕊想了想,转身夺过木牌道:“还是我亲自去刻吧。”
俞赫看了,叹了一口气。项蕊踏上青石,拔出佩剑,两手紧握着奋力刻字,俞赫见状本想帮忙,但又一想,何苦为晋人刻碑,因此见项蕊这么奋力,不知做什么反应。
为于粲刻好碑后,着人立好,项蕊又拜了几拜,俞赫问道:“你对晋国没甚么眷恋了吧。”
项蕊不语,过了好久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上马,俞赫笑了笑,这时又有士卒来报,说有晋国大将领大军前来,约有四五千军马,为首的是镇北将军——公孙瑳。
俞赫直接提起大刀,横在项蕊面前道:“姑娘莫怕,我来护你。”
项蕊道:“不必,头领只需侍立一旁,此次不需刀兵。”
俞赫迟疑了一下,又乖乖站在侧旁。少顷,公孙瑳领军赶到,项蕊看到旗号,呵了一声叫大军散开,军队听到喝令,一齐散开,公孙瑳见状,也叫军队散开,两军主帅直接会面。
公孙瑳望侧面一看叹息道:“于粲啊,同朝近二十载啊,可惜不听我言,果然是丢了性命了。”
项蕊道:“今日恩师新丧,本应不兴刀兵,将军若要执意报仇,我也没甚么办法。”
公孙瑳摆了摆手笑道:“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叙叙旧也可以啊。”
项蕊道:“无旧可叙,我有愧于恩师,倘若将军肯让行,来日愿厚报。”
公孙瑳笑了笑道:“项蕊,这可不像你的作为。”
项蕊道:“我只是礼尚往来,恩师当初送我厚礼,叫我不得不收;我想回恩师一个,可惜回不了了,愿转送给将军,将军愿收便收,不收便罢了。”
公孙瑳道:“好,我倒要看看我的老相识要送我什么。”说罢,把鞭一挥,叫道:“全军听令,让出一条道路来,让我的老相识领军过去。”
大军直接向两侧一闪,开出一条路来,供项蕊领军过去。项蕊也不客气,直接下令领军过了,俞赫和公孙瑳对视一眼,俞赫哼了一声过去了,公孙瑳还望了望,转过头来哼笑。
待项蕊走远,公孙瑳翻身下马,叫军士摆上瓜果,自己蹲坐在于粲墓前,道:“于粲啊,你真是养了个好徒儿啊,有才学是不假,奈何是一匹狼啊。不过你也可以安息了,因为你的徒儿比你豪爽,因为你送她的大礼她不喜欢,但她送的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且说俞赫等人离开后,特派人回报刘皞,刘皞听了大喜,随即召集众头领道:“俞赫项蕊二人已斩杀于粲,得胜归来,此时应全军出动,一举攻下中原。”
周婳劝道:“大王,新得小胜,不可傲骄。”
刘皞道:“贼晋没了一个支柱,好似断了一个手足一般,有何惧哉?”
马秉见状,好似见到马季常一般,立刻上前道:“大王切不可亲身犯险,若一意出兵还请另择新帅。”
刘皞听了,瞬时怒道:“本王一手创立起来黄山,如今你是要说本王不知兵么?”
马秉一听,被吓得跪倒在地,其余前蜀汉官员也一同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求情,这一幕好似见了当年先帝一般。周婳也道:“马头领是认为剿灭贼晋,无需大王亲自出兵。”
刘皞道:“都莫要劝了,愿意去的头领便与本王去,不愿去的便留下来守山。”
说罢,刘皞转身出去,黄山堂上一时默然,随即一阵窃窃私语,周婳无奈道:“大王意气用事,此战恐难以取胜,请费承、毌丘秀二位头领留守黄山准备随时接应,其余头领跟随大王。”众头领一齐而应。
“夕阳连积水,边色满秋空。”此诗摘自唐代大诗人高适的《陪窦侍御泛灵云池》,写的是夕阳与积水相连,边色填满了秋天的天空。
此时夕阳刚刚落下,正巧与黄山平齐,把黄山映的深黄,江水也铺上了金秋夕阳的颜色,刘皞一个人在逸女亭中凭栏望着。少顷,绿衫少女缓缓走来,看那刘皞一个人立在那里,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替大王感到孤单,喜的是这样的大王很是滑稽。
周婳缓缓走到刘皞身边,也凭栏望着夕阳,刘皞往身旁一瞥,顿时欣喜,说道:“我小时候就听邻居说,魏晋的人腰缠万贯,楼房直上云霄,你说他们住那么高的楼能碰到夕阳么?”
周婳笑道:“即使魏晋的楼房再高,也不可能高过大王的黄山呀。”
刘皞一听,笑了笑,迟疑了少许叹道:”今日我在大堂一意孤行,恐惹了不少头领私下议论吧。“
周婳道:“是对是错是留给后人评论的,再说谁又能说大王做的是错的呢?”周婳又道:“我已命令费承、毌丘秀守山,也可随时接应大王。“
刘皞道:”那么多人极力劝阻我,为何你还要跟随?“
周婳道:”我身为大王手下,既然阻拦不了,那自当也要誓死跟随。“
刘皞眼眶顿时湿润,摇了摇头,轻掐了周婳鼻尖道:”此生有你,也便够了。“
翌日,刘皞照旧在黄山上闲游,攀墙附树,踏草寻花,好不快意。正欣喜间,毌丘秀前来拜见,刘皞瞬时叹息道:“你也来劝我不要北伐?”
毌丘秀跪倒道:“非也。毌丘某自上山以来,寸功未立,每当请战,便被大王驳回,此次北伐,毌丘某不敢阻拦,却也不想甘心守山,只愿大王命某作先锋。”
刘皞摸了摸下颌,又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实不相瞒,不让毌丘头领出战实有原因,毌丘头领日后便知。”
毌丘秀一听,愤愤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叹息道:“杨花盛开无人怜惜,凋落也恐无人听闻。”告退离去。看这情景,仿若三世不迁烛之武,又好似一生不遇冯中丘。
少顷,周婳来见刘皞,见刘皞望着什么出神,道:“大王此时身在何处,心在何方?”
刘皞道:“是毌丘秀,他来找我。”wWW.ΧìǔΜЬ.CǒΜ
周婳道:“又来向大王请战了?大王倒是因何不让毌丘头领出战呢?”
刘皞道:“毌丘头领是我们黄山唯一一个收服的江东将领,我不忍江东受到一丝损伤。”
周婳叹息的摇了摇头,刘皞笑道:“你让毌丘头领守山,我还道你猜出我心中所想了呢。对了,将士都选好了么?”
周婳道:“只待大王一声令下,水陆并进中原。”
是日,烟雨蒙蒙,清风徐徐,却见那刘皞,铠甲浸雨露,征袍染香泥。刘皞拔剑高声道:“我黄山先锋部队,首战得胜,毙于粲于山林,退敌兵于弋阳,此时正是乘胜追击大好时机,众将士随我出征,兵发弋阳!”
不知此次刘皞率军北伐战况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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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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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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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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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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