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笑着摇头,“当然不会介意,母妃和大哥的身体要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拜见他们的。”
拉赫曼很满意儿媳妇的温顺听话,同时心里也为钟雯的骄横感到厌烦,以前还觉得妻子使使小性子挺可爱的,可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厌恶,拉赫曼不明自己是怎么了?其实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当爱一个女人时,缺点也会觉得很可爱,当不爱她时,优点都会觉得厌烦,更何况是缺点呢!
他现在也有点焦头烂额,心情烦躁,长老会那边的人逼得紧,钟雯又整天一副狂躁症的模样,见人就用飞刀射,活像全世界人都对不起她一般,还有萨德拉是怎么回事,身为兄长竟然与弟媳妇第一次见面都不参加,还假称生病,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把位子传给他?
拉纳因为小时候来这里住过,所以大家彼此间都很熟悉,说起来他还要叫拉赫曼表叔呢,对于拉纳在沙漠中的一段经历,拉赫曼后来倒是听韩简说起过了,本来他也有点担心拉纳的身份会给王室带来不好的影响,不过在韩简的再三保证之下,他也就不再纠结,最主要的是,布鲁赫曼家族现在只有拉纳一个人了,他的祖母曾经也交待过他要照看这个家族,怎么说也是血脉相通的亲戚,能关照就尽量关照吧。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各回寝宫休息去了,拉赫曼让韩简送莫莉回寝宫后再来趟书房,他有事要商议,韩简当然明白是什么事,正巧他也要找父王好好谈谈。
路过走廊时,不时会有衣着整齐的侍卫向他们弯腰行礼,十分隆重,莫莉每每都微笑回礼,笑到最后脸都僵了,唉,还是平民生活随意啊,这一个月看来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可不能给Z国女人丢脸呢!还有那些金灿灿的摆设和装饰,真不知道**国人是有多么喜欢金色,待看到韩简房间里的金色大床和金色地砖时,莫莉真心醉了,难道他们不怕闪瞎了眼吗?
韩简让莫莉和拉纳先休息不用等他,说完便匆匆地去拉赫曼的书房了,韩思紧紧跟随他的身后,莫莉发现一回到**国后,韩思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本正经,看见美女也目不斜视,哪还有以前那种花花公子的样子,看来每个人都有他的两面性呢!
她和拉纳两人看着这个金灿灿的房子,面面相觑,“拉面,你说我能不能把这些金色的东西都给移了,换成其他颜色?”莫莉开口问道。
“难,以前那个钟雯刚嫁过来的时候也这么干过,不过被王室长老会狠狠地批了一顿,说金色代表了王室的尊严,不可以随便改变,那个钟雯闹了很久也没有效果,我表叔,哦,就是那个拉赫曼国王也没有支持她,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两口子新婚燕尔的时候,感情好着呢!”拉纳撇了撇嘴,他也看得眼睛难受,不过想要把这金色给换了,怕是比登天还难。
莫莉听了也没再坚持,反正她和韩简晚上可以去空间里睡觉,也不过只是白天看看罢了,不过拉纳就可怜了,一天到晚沐浴在金色的海洋里,啧啧,真是可怜啊!
韩简到了书房后,拉赫曼和奥尔罕都在,莎曼已经回去休息去了,**王国向来不会让女性参与政事的,就算是公主也不例外。拉赫曼看二儿子走进来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塞缪尔,你母妃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韩简点了点头,“听说了一点,父王,您是怎么打算的?”
“说实在话,我是真不知道该拿你们的母妃怎么办了?长老会这次一点都不肯松口,非要让法庭对你母妃进行审判,我好说歹说才把时限拖到了你大婚之后,可是这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拉赫曼面色沉重,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钟雯去接受王室法庭的审判,倒不是他心疼钟雯,而是丢脸,王室法庭自成立以来,可从没有王妃被审判过,现在他拉赫曼的王妃居然有幸进去接受审判,他拉赫曼可真是要天下闻名了。
“长老会以什么罪名起诉母妃?”
“伤害王子殿下的罪名!”奥尔罕现在挺后悔的,早知道他应该避得再好一点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让他们如此被动。
“有人看见吗?母妃是当着长老会的人面伤的奥尔罕吗?”
“当然不是,当时餐厅里就只有我和奥尔罕,还有你母妃三人,长老会知道此事,大概是从外面的侍卫了解的,毕竟当时的动静闹得挺大的。”
“那不得了,就算是要起诉起码得要人证、物证吧,他们长老会没有现场人证,也没有直接物证,而且奥尔罕身上也没有伤口,母妃哪来的罪名?”韩简对这些一点都不在意,长老会的那帮人都是些肥头肥脑的猪,哪会动什么脑筋,一点都不难对付。
是啊,他们真是急糊涂了,没有人证和物证,就算长老会想起诉钟雯也没辄,他们只顾着担心钟雯,根本就没有跳出来想一想,真是当局者迷啊!
“可是还有伤口呢,奥尔罕的手臂上可是有好深的一道伤口呢!”拉赫曼想到小儿子手上的伤,撕开了绷带给韩简看,果然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两寸长的伤口,韩简皱了皱眉头,从袋里取出了一小瓶药膏,涂在了伤口上,奥尔罕嘶嘶地吸了几口气,“好凉啊!二哥,这是什么药?涂了好舒服!”
“伤药,每天涂两次,三日后伤口就会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这样长老会的那帮人就没有任何证据了。”
“可是他们拍了照的,是迈拉迪长老照的。”奥尔罕沮丧极了。琇書蛧
“没事,照片我会搞定的。”韩简毫不在意。
拉赫曼见二儿子一回来就把事情搞定,面上露出了笑容,塞缪尔果然是三个儿子里最能干的,要不是他的相貌一点都不像**国人,他是真的想让塞缪尔继承他的位子,唉,真遗憾!
“父王,就算这次长老会没法起诉母妃,可是您保证母妃的脾气以后不再犯事吗?她这几年的行事越来越乖张了,我担心她会闯出更大的祸出来!”韩简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母妃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稍不如意就要动刀,如果是更年期的话,可是他以前给钟雯检查过,身体一切状况都良好,内分泌也很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看来还是母妃自身的问题,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其实钟雯的异常很好解释,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娇蛮自私不讲理的性子,年轻时因为有拉赫曼的宠爱,加上人人都捧着她,心情好自然就不会乱发脾气了。这段时间先是有钟老爷子的斥责,再加上拉赫曼对她也不像原先那么百依百顺,王室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向来对她是不假辞色的,儿女们也和她不亲热,而因为她的性格也没有什么闺蜜,这也就造成了钟雯一人在**王国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倾吐心事的人。
心情不好的钟雯因为无人开导,就这样钻了牛角尖,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她,没人可以相信,于是她的戾气也越来越重,稍一不称心就会出刀伤人,这也就造成了早上在餐厅里对奥尔罕出手的事情,其实钟雯这种情况应该算是一种心理疾病了,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她自己,太过于自私,但凡她能够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一点点,也不会总觉得别人都对不住她,更不会在牛角尖里越钻越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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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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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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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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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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