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你家头排教主和二排教主?”
那常家弟子也是无辜,他只是在行云对战林朝庸前受到命令护卫落怀阁众人安全的,当即哭笑着摇头道:
“教主大人们的事情,小的哪里知道啊!只是来时头排教主曾吩咐过小的们,他另有事情分不开身,叫长白之上的一切行动都听常副教主的吩咐…”
苏汉惊直跺脚,恨道:
“有事情!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的过你家弟马,他现在都要成魔了!”
他从来没想过,长白神迹还未出世,行云这里的问题就这样棘手了,此番出山也是酝酿了实足的把握,却不想,在行云这里出现了差错,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如何不急?
此时苏汉惊身上已经灵光闪动,从袖里喷出二十四道符箓,在其周身法光之内萦绕不止,双手做金刚印记,又有浮屠金光探出,竟是动用了本体力量。
只见他双手做拈花式,拈起周身萦绕的符箓一枚一枚的打入行云体内,却未能引起行云身上半点变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用翻天印击杀了一些马家,怎么就要堕魔,竟连我的灵符也镇压不住!”
苏汉惊早就知道,行云身上的凶煞之力非同寻常,所以一上来就动用了本相法力,没想到竟起不到半点作用。m.xiumb.com
此时行云双眼血红,不断的吸收着方圆百里之内的怨念到身体里,饶是苏汉惊这等见识的人,看了也为之侧目。
忌惮的看了一眼行云身上翻天印留下的灵符,这位修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紫竹林居士,猜测,那阐教首屈一指的翻天印,恐怕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了!
抬手将二十四道灵符收回,在行云周围一尺的地方设下一道结界,将那被行云吸收过来的怨念隔绝在外,苏汉惊担忧道:
“现在咱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的只能期盼紫府之内的他们,能够做出应对吧!”
原来,行云与林朝庸对战之时,就被其法决符印影响了心智,后来其夺下翻天印,更是直接与其上的煞气相接触。
再经冯晚青那么一激,竟引动了元婴之内的业力发动,内忧外患之下,再也控制不住本心,将那一腔子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之前不听从命令的马家身上。
如此,杀戮之下,又刺激到翻天印,将那自一次封神起,到现在几千年积攒下来的煞力全都灌入到了行云体内。
不过,此时紫府之内的行云却也是无暇自救,他却是被一股一股的负面情绪所困扰着。
想这阐教杀气翻天印,从出世至今害了多少人性命,一股脑的找上行云,岂是儿戏?
此时行云头疼欲裂,如若堕入万人坑内,耳边尽是哭诉痛斥之音,处手处血肉模糊,元婴已经被充斥而来的各种负面情绪撑的变形,若不是又盘古意志的加持,只怕就要爆裂开来!
“广成子!你为达目的,不顾长辈面皮,设计强杀于我,就以为那些腌臜事没人知道了吗?”
行云正见到一位,手持混元锤,骑金眼驼,脖颈之上已经血肉模糊,做道姑打扮的人在尸山血海之上飘荡,怒斥着。
只见那人状若疯魔,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的怨念,呼喝着!
“我为徒报仇而下山,不曾害你阐教一人性命,师父怕我惨遭你等毒手,特赐我金霞冠防身,你空我得知你教丑事恶行,竟以扫霞衣将我宝贝慑去,又以翻天印将我虐杀,我与你不共戴天!”
那道姑说着说着,竟发起疯来,挺着血肉模糊的脑袋就朝行云杀来。
行云未即躲闪,却被其破体而去,迎面腥刹之气扑鼻,竟是一重煞气已经侵入元婴!
只见那道姑一击未中,将金眼驼嘴上缰绳一勒,再次冲杀过来。
“我那苦命徒儿,不过尽忠职守,他又有何过错?我截教门人又有何错?”
迎面又是一团腥煞扑来,已在紫府之内熏染的猩红!许是这道姑说的,太过凄凉,竟引得周围一众冤魂纷纷冲杀过来,只把行云当做那真凶广成子,却是一通质问,迎面而来的腥煞愈重,几乎逼的行云喘不过气来,倘若此劫不过,只怕今日有损道心,闹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你阐教三代弟子同辈之中斗不过的等截教门人,便请二代弟子出手,二代不济,便以多打少,总之是要我等性命去填尔等无边孽障,好生不要面皮!”
此时又有一男仙冲杀出来,大喝道:
“我截教师祖看不过,你们二代弟子如此行凶,下山为我等做主,你们阐教圣人依旧以多欺少,好生为难我家教主!”
“终究我家教主法力无边,道行深厚,纵使你阐教二圣齐至,亦不低我师祖一人,你们竟为那一榜之争,同那贼人合作,策反我门人,行尽卑鄙龌龊事,害我截教惨遭灭门,此等血仇,怎能干休?”
听到此处,行云也是心中痛惜,遥想当年旧事,截教门人不过为个情义二字,竟惨遭灭教之祸,着实可叹。
况且一切因果皆由那阐教门人申公豹挑唆,若无此人为患,何至于此?
若真论起来,是他阐教圣人教导无妨之过,当年玉虚宫内,元始天尊本该将其抹杀,却因三尸神中有警告,从中放水,焉知不是教主私念作祟?
自己乃封赦先行官,日后统摄二次封神,此杀劫之中,若不能为屈死冤魂做主,又有何面目腆居圣人之位?
行云越发可怜这群无辜惨死的截教门人,竟是心中有慈悲念力生出,做出了个大胆决定!
“诸位截教前辈,晚辈萨满教关行云,乃巫族之后,因被前辈们胸中怨念所感,在此处特发宏愿,原以我堂中气运,大开渡化之门,请诸位尽管如我心门中来,有何冤屈愁苦,尽可与我诉说,来日两军阵前,我定替诸位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关行云元婴之上,慈悲光华闪耀,竟真的敞开心门,任由尸山血海之内的冤魂鱼贯而入。
这一遭变故,元婴之内,煞气爆曾,竟冲出紫府,将那苏汉惊设下的符箓结界炸个稀烂!
肆虐而出的怨念煞气险些将苏汉惊掀个跟头。唬的其,竟结巴起来!
“这,这,这藤萝君,在干什么…魔刹攻心,日后如何做得圣人教主?”
殊不知,一饮一啄皆为天定,今日之因,不是他日之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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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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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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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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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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