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将士见此,竟生生愣了那么几秒钟,毕竟,那可是皇上啊!
随后,就掀起了一阵更大的欢呼声!
君夜灵有点惊喜,在南乐想要退开的时候,又吻了过去,他激动的浑身都有些颤抖,只有他知道,他多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南乐的存在,都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上人,此生也只会有她一人。
虽然口不能言,但此刻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他终究是放开南乐,可眸中晶亮,显然有些不舍,他满足的一笑,“乐乐,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明日肯定有揍本上来,劝我立后。”
南乐看了看他,“哈,那是你的事。”
君夜灵抱起南乐,从马上飞身落在帐篷前,一进了帐篷,外面的声音便被隔绝了。
“乐乐……”
君夜灵呢喃着,又去吻她,大战之后亢奋的血液和方才南乐主动吻他的惊喜,都让他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
他轻轻吻她,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慢慢将她逼的靠在桌子上,他便一把将她抱起,放在上面。
触及到君夜灵身上厚重的铠甲,南乐才拍了拍他,向后仰去,“君夜灵,你身上都是尘土,不要。”
君夜灵顺势吻在了南乐的脖颈,他磨磨蹭蹭的在那纤细的颈上留下淡淡的咬痕,才闷闷的说:“可恶,乐乐,我也要被你戏弄死了。”
南乐捧起他的脸,看他可怜的模样,不由的说:“我可没有戏弄你,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
君夜灵皱起了眉,“以前我要管住自己,不能吓到你,现在为何还要管?乐乐,你何时救我?我是你的,我每天都想你来要我。”
他的目光变的柔软,一双小鹿眼无害的恳求,竟也十分缠人。m.χIùmЬ.CǒM
南乐也有点不忍推开他,但她还是轻轻踢了他一脚,不痛不痒的,“君夜灵,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君夜灵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他隐晦而快速度的看了一眼南乐,说道:“自从不小心看见你沐浴,我便……只是不敢告诉你。”
想到自己曾经因此产生的许多苦恼,君夜灵不由的有点愤愤的要求:“乐乐,你要补偿我!”
南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铠甲穿在身上不重吗?”
这铠甲有几百斤重,的确重,君夜灵这才慢慢放开南乐,将她抱下来。
他还是问了一句:“乐乐,你是为了南门流火来的,还是为我来的?”
南乐顿时看向君夜灵,眯了眯眼睛。
她不喜欢做选择题,可仍然不断地有选择题冒出来,她没有回答君夜灵,而是沉默着帮他脱下铠甲。
君夜灵伸直双臂,配合着她的动作,也等着她回答。
等他身上的铠甲被全部丢开之后,南乐却反过来将他推到了桌子上,只是漫长的一个吻就让君夜灵激动不已。
她弄乱了他的衣襟,抽走了他的腰带,在他又惊又喜的期待里,她终于肯救他。
南乐:“我是为你来的。”
她这是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乐乐。”君夜灵伸手拥抱她,身体和心里的双重快乐让他如坠梦中。
可南乐却突然放开了君夜灵,后者有点茫然的看她。
南乐站在几步外的距离,慢慢抱起双臂,一副早已计划好的模样:“谁叫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己反思一下吧。”
君夜灵顿时清醒了一些,他连忙伸手去抓南乐,“我这样如何反思?乐乐,你站住……”
可南乐躲开他的手,飞快闪到门口,钻出去了。
君夜灵连南乐的衣角都没摸到,气的几乎冒烟,他理了理衣衫,几乎无法挪动。
这一定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沉痛的一次反思。
南门流火虽然不能出去,但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却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可以凭借鼓声就知道战局进行的如何,他既担心这场仗,也担心南乐。
可是,渐渐的,他听到了不断进攻的击鼓声,士气越来越振奋,他心里好奇,但同时又大大松了一口气,心知南乐没有夸口,她是真的有办法收拾西岐大军。
又过了许久,我方突然凯旋,营地里到处都是欢欣鼓舞的声音。
突然,南门流雨跑进了他的帐篷里,惊喜的扑到他面前。
“太好了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们胜了!西岐王被他的几个儿子杀了!那几个皇子也被部下杀了!西岐大军乱作一团,我们不会吹灰之力便打赢了这场仗!”
南门流火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也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确实是,大获全胜。
南门流火:“西岐王和他的几个皇子,全都死了?”
南门流雨:“对,全都死了!我将尸体都拖回来了!大哥,你要看吗?”
他十分兴奋的问。
南门流火却是笑了笑,“不看了。”
想不到,他与西岐打了十几年的仗,终结了西岐王和他好几个皇子的人,竟然是南乐。
南门流雨:“此战过后,西岐便再也没有力气出兵了。”
西岐王死了,剩下全都是分散在各地的部落了,不足以派出大军。
南门流雨的血液都在沸腾。
南门流火却道:“流雨,你今日晚间就带兵,在潞水附近戒严,以防西岐的逃兵抢掠,抓到的就地处决,明日再带兵出城三百里,不许任何西岐人游猎,反抗者杀。”
南门流雨严肃的答应:“是!将军!”
他稍微冷静下来,愧疚的说:“大哥,这次是我害了你,我以后便听你的话,不再鲁莽了。”
南门流火:“我很庆幸,这次是我在你旁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不必自责,打仗受伤在所难免,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
南门流雨点头,一一应了。
正在这时,南乐来了,南门流火立刻看向了她。
南门流雨见此,识趣的往出走,“大哥,大嫂,我先出去了。”
南门流火看着南乐,他叹声说道:“为了不让你改变主意,我躺在这里,一动都没动。”
南乐:“我也做到我说的话了,我将西岐王和他的大军收拾妥了。”
南门流火:“多谢娘子。”
南乐顿了一下,嘟囔一声,“谢我做什么?不过是小事而已。”
南门流火轻轻笑着,也只有南乐会将这么大的事情说成是小事了。
他道:“西岐王是目前西岐最大的一支部落,他死了,便没人能称得上王了,西岐国也不复存在了。”
“我这十几年都是在与西岐王打仗,他就这么死了,我以后怕是没有仗可打了。”
南乐看了看坐在他旁边,“那不是好事吗?难道你还嫌自己失业了?”
南门流火却是微微挑眉,“不,的确是好事,不打仗了,我便可以一心一意侍奉娘子左右了。”
又过了一天。
大军从营地撤走,南门流火也回到了潞州城的宅子里。
他的伤好的很快,昨天还还不能动,今天就已经能翻身了,把赵大夫给吓傻了,他以为这是晏子七功劳,逢人就说神医有多神。
而潞州城也突然间吹起了一阵八卦之风,全都是在说这次大获全胜的事情,说合欢宗的宗主乘着神鸟前来,让西岐大军自相残杀。
有人说南乐是妖女,妖言惑众,也有人说她是神女,来助南珩国的。
更夸张的是,坊间都传,南乐已经把南珩国的皇上魅惑住了!
江湖人士得知此事,却是恨的牙痒痒,合欢宗现在已经被苍梧国女皇招安,他们断然不能再去打合欢宗。
如今南乐又魅惑了南珩国的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而南乐因为南门流火的伤势,就在潞州城逗留了几天,她光明正大的出入长生果果。
结果,有几个青年侠士冲进去便要杀她,可他们随即就发现,这合欢宗的宗主,竟然就是武林盟主!
继而属于南悦之的身份,便全都跟南乐重合了。
众人这才发现,这半年来,合欢宗宗主南乐不是销声匿迹了,而是以“南悦之”这个身份活跃的很!
几个青年侠士受不了这个打击,撒腿就跑了。
这个惊天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被北地的狂风吹向了其它地方,不出二十天,几乎天下皆知。
那时,战事已定,西岐国崩了,各部落乖的像只绵羊,叫都不敢叫了。
而此时,南乐却是已经在潞州城待了五天,南门流火伤口固定用的纱布都已经拆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站在那里像个没事人一样。
南乐便起了回合欢宗的心思。
南门流火对她说:“我受伤了,需要静养,我看,合欢宗正是养伤的好地方,南乐,你会收留我吧?”
南乐点了点头。
只是,小凤凰最多只能带三个人,现在他们却是四个人。
晏子七、喻笙箫、南门流火,他们三人都没说话,但这个气氛南乐却很熟悉,小凤凰要来回两次,而她要将谁留在这里?
最后,南乐干脆的决定:“子七,喻笙箫,你们照看好南门流火,一路小心,我再等一日,让小凤凰来接我。”
“……”
于是,他们三人当真一起回合欢宗了。
早已在醋坛子里泡了许久的君夜灵,大白天将南乐抱回了房里。
他将她扑在床上,撑起身体,并未压到她,目光深深的看她,“乐乐,你又要丢下我。”
南乐:“我这不是没走吗?”
君夜灵轻轻哼了一声,今日没走,明日也是要走。
但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突然吻她,急切又小心的褪下了她的衣裙,他一刻不停的挑起她的兴趣。
那日他反思的结果便是,不能让她清醒!
半晌,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南乐抱在自己腰上,“乐乐,你来。”
南乐抬起眼眸,无力的瞥了他一眼。
君夜灵却道:“我问过御医,他说这种时候让你来比较好。”
但他仍然扶着南乐的腰帮她。
小凤凰第二天便回来了,但是君夜灵缠着南乐在潞州城又逗留了两日,他用尽了花样,几乎没有让南乐下床。
朝中的揍本差点就送到潞州城来了,君夜灵才不得不送走了南乐,自己也返回上京城。
……
南乐回到合欢宗,她一个人从莲花顶踱步回了仙人居。
刚进门便看到南门流火在紫藤花树下练拳,他似乎是在活动筋骨,末了,还试了试肩膀,看样子是大好了。
南乐开口:“你的伤好了。”
南门流火顿时转身看她,笑了一声。
他一身锦衣,高贵不凡,笑起来时却又有一种风流倜傥的味道,南乐恍惚忆起,初见他时,他还意气奋发。
虽是大将军,却有一种令人十分不解的匪气,后来他便越来越沉稳了。
南门流火:“是啊,我的伤都好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可以骑马去寻你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丝的酸味,他自然是知道南乐为什么多逗留了两日。
南乐继续向前走去,回到了自己房间。
南门流火随即跟去,而且动作自然的掩上了门。
南乐解下披风,看了他一眼,“我要换衣服,你进来做什么?”
南门流火接过她的披风,挂了起来,随后搂过她的腰,慢慢帮她宽衣,“我帮你。”
南乐抬眸看他,“你是真心帮忙的吗?”
南门流火迎上那双桃花眼,只觉得自己已经醉在其中了,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悦耳,“是真心的,但也真心想要点别的。”
他突然抱起南乐,将她放在了床上,高大的身体坚决的笼罩过来。
鹰眸深深的望着南乐,他的语气愈发温柔,“上次幕天席地,今日你躺好,我只想你高兴。”
上次在凤章城买的书南门流火还留着,他虽然准备了许多功夫,可只一次之后,南乐便沉沉的睡了。
南门流火无奈一笑,心知她累了,便不再折腾她了。
次日。
南乐趴在桌子上画画,晏子七进来换了一炉香。
南乐也没有留意他,可不一会,晏子七便走过来,南乐刚要抬头看他,他却突然抱起南乐,自己坐在椅子上,而将南乐安置在了他的腿上。
他随意的看了一眼南乐的画,显然心思不在画上,“你继续画。”
南乐便当真继续画了,她觉得,不过是换了一张椅子而已。
可是很快,晏子七松了她的衣裙。
南乐顿时直起身,“子七,你!”
晏子七在她腰上轻按几处,南乐便又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我来拿那天你欠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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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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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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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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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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