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冰也是一脸惊诧的望着旁边：“老师，请务必抓紧时间，我可是早就想拜读您的大作了。”
秦风则是一本正经的轻松道：“实话实说。”
贝尔总裁确实是没什么本事，只是一头站在长牛风口上的猪而已。
牛市里面不是看你操作多牛逼，而是看你胆子有多大。
杠杆越高收益越高。
只要胆子大，底下都是炸。
沃伦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根据张天宇那边的调查结果看，不算次贷债券，单是CDO跟CDS合约。
贝尔就吃下了3000亿。
还有各种渠道资金进场的信用掉期以及对赌合约。
光是跟张天宇基金对赌自家股票，一亿资金，百倍杠杆，赌他股票下跌到30美刀。
这就是价值一百亿的标的资金。
典型的次贷市场的死多头。
他手里的仓位是不能动的。
那么多货，出是绝对出不掉的，除非疯狂砸盘，不要命的出。
做好亏损1000亿的准备，兴许能斩仓出掉。
关键贝尔的盈利资金早就被高管股东瓜分的差不多，手里的资产怎么可能抗的住1000亿亏损。
现在的贝尔就是一门心思保住股价。
只要股价不跌，以当前价格新发股票融资，还是能坚持坚持的。
.......
另一边。
华尔街，标普公司。
门口大量举着牌子的投资人将标普牢牢封死。
“骗子标普！”
“明明知道是垃圾债券，你们却去给债券做评级！”
“2B个屁2B！”
“那些垃圾债券根本一文不值，全部都是欺诈来的贷款！”
“你们比那些欺诈贷款的更可恶！”
“如果不是你们给债券评级，垃圾债券根本就不会进入市场！”
“你们应该对投资者做出赔偿！”
“对！”
“赔钱！”
带头人举着喇叭大声的怒吼道：
“特么的，赔钱！”
“赔钱！”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NYPD也已经到场。
可是面对上百投资人，十几名PD也不解决问题。
眼见情况越来越严重。
标普的市场部经理肖恩不得不从大楼内走出来：“大家安静，安静一下听我说！”
终于见到管事的出来，人群也算稍稍冷静一些。
肖恩满脸诚恳的开口道：“次贷债券暴跌，导致投资人受损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但是次贷的问题不是债券评级的问题，房贷款逾期谁也不想，这一切都是因为房地产价格快速暴跌所致。”
“而且目前暴跌的债券也仅限3B，2B级别，A级别评级的债券没有出现问题。”
“大家都应该清楚，A级别以下的评级本身就容易出现问题，否则也不至于只有B级评级。”
不说还好。
肖恩一开口，人群更加愤怒了。
“你特么继续编！”
“推特上都说的很清楚了，现在不仅仅是B级债券的问题！”
“你们为了赚钱，银行拿着债券过来，想盖A就盖A，想盖B就盖B！”
肖恩连忙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非常自信的回道：“大家不要被一些市场谣言所误导，推特上说的事情根本毫无根据可言！”
“我们公司的所有评级都是经过严格审查和研究的。”
“绝对不会随意给任何公司，任何产品随意评级！”
哈哈哈哈！m.χＩùmЬ.ＣǒＭ
领头抗议的男子拿着喇叭站在垃圾桶上，高声笑道：“你特么开什么玩笑！”
“老子昨天连夜给你们公司打的电话，录音还在呢！”
说完。
男子掏出录音笔贴在喇叭旁边。
“喂，标普经理吗？”
“是我，你是哪位，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但是明显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就是刚才说话的肖恩。
“JP摩根！”
“嗯？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吗？”
“我们银行有批20亿的次级债券需要评级。”
“这，您也知道，现在B级次贷产品有点问题~~”
“我出双倍，1A级就足够！”
“这....”
“不行吗？那我去找穆迪了~”
“没问题，没问题，您是明天来公司吗？还是？”
“我明天过去，什么时候能办好？”
“哎呀，我们办事您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喝杯咖啡的功夫不就好了吗？”
滴！
简短的录音很快结束，又开始从头播放。
“污蔑！污蔑！”
肖恩顿时愤怒看着旁边的警员道：“长官，你们还在等什么！他这是当众污蔑和造谣，我绝对不会说出那种话！！！”
警员也是中产阶级。
他们的收入虽然不能跟眼前的投资人一样买债券，但是会买相关的基金。
对方是不是污蔑，警员已经不关心了。
他们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基金。
一个个的都掏出电话打给基金经理，要求立刻赎回自己的基金份额。
抗议的群众却是笑了：“玛德，录音里面提你名字了吗？”
“不打自招！”
“债券暴跌，你们就是元凶！！！”
“特么的！赔钱！”
“不仅要赔钱，我们还要起诉你们！！！”
“老子现在就联系律师！”
“玛德，你们这些狗东西，利用我们的信任赚钱！真特么的是恶心！”
“恶心至极！”
“比特么的银行家还恶心！”
场面顿时变的纷乱了起来，警员们又不管事，肖恩吓的连忙躲进大楼，对着旁边的保安道：“快快快，把门堵死，一个人也别放进来！”
保安鄙夷了看了肖恩一眼：“玛德，老子要不是保安，现在就想一棍子抽死你！”
噔~
肖恩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并用的飞速后退。
看保安没有真的打算动手之后，这才连滚带爬的向后大厅内跑去。
还没等他抬头。
砰！
半空中飞起一脚将肖恩反向踹了出去。
嘶~~
肖恩在地上滚了几圈，脑袋还在迷糊当中，就听见旁边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道：“滚！你已经被开除了！”
嗯？
开除？
是在说我吗？
肖恩摸了摸后脑勺，抬头看向电梯口，几名常务董事的背影正在走向电梯。
完了？
刚才的事情，董事们都看到了？
真要开除我？
肖恩在标普混了十年，上个月才混到市场部经理的位置，妻子已经辞职在家全职带孩子。
这时候开除？
外面现在房地产寒冬，失业的人越来越多。
被标普开除。
带着行业黑点？
他去哪找工作？
去哪找一份能养活全职妻子的工作？
“不，您听我说！”
肖恩惊恐的惨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向电梯口爬去：“您听我说，事情不是我造成的啊，评级那是惯例，老早开始就是这么做了！您知道的啊！”
“滚！”
执行董事一脸厌恶的再次踹开对方，按向电梯。
等肖恩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之中写满了惊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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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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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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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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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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