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一定要跟着我的脚步走”
只见他跨两阶石板,一下跃至第三方石板上,在石阶上跳三下,又跨一级石板,在石板上跳两下,再一个飞身,跨六块石板,在石板上用力一压,旁边的水缸里缓缓升起一根、一根、妈呀,一根芦苇。
“哎呀,我的妈呀,这也整的太……”我三人看到芦苇的那一刻,瞬间感觉这排场,牛……是真牛……
王大锤尴尬的笑着转过头“不好意思,前面的玉麒麟碎了,只能找根草将就一下了”
他将芦苇向上一提,“咔嚓”一声机扩打开的声音,我们面前的石板缓缓收缩,很快,一个洞口打开,“诸位,请吧”
我们拾级而下,王大锤边走边说,“委屈各位,暂时在这里躲避一时”,“多谢王大哥”,穿过狭窄的洞口,几步下来,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洞口的黝黑瞬间变得明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摇的一晃一晃,王大锤吹灭了刚才擦燃的火折子,跟着灯光,越往里走越亮堂,“哇,真是一派天地啊”我不用的叹出了声,“王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我”杏儿问出了,我正要问的话。
“这是我打造的密室?”
“什么?密室”我疑问
“这般地方一般不轻易示人,你为何带我们来这个地方?”杏儿问
“因为,因为我有一些疑问想要当面请教这位小兄弟”
“问我?”
“对,问你”
“我跟王大哥你才见面几次,能够什么问题啊”
而老夫子一进这小院便觉得不同,但他一直缄默不语,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那地面房屋正堂里的书法,打开密室行走步伐的安排,这密室内部的诸多陈设怎么这般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里看过,是一种亲近而没有危险的感觉。
再看这密室,真是简约而不失气派,朴素而大气,这桌椅是古朴梨花木的,这字画是磅礴而恢弘的,总感觉那字字之间,内敛而聚气,好似人在纸上游,这里毫无金银的雕饰,却有高于金银的气息,一个普通的衙役怎会有这般的财力和胸中的气度?
我不免又生了些疑惑,再细瞧那正中的一副巨画,一匹虎视眈眈的头狼脑袋像要从画中走出来,眼神冷峻、严苛、杀气四溢的盯着这屋中的所有人,让人不敢直视,避其锋芒,身后则是一群巨狼巍峨的雪山中踏雪而来,一副题字更拔高了画的气势:问天下谁敢争雄,我天狼喋血苍穹,什么是道?什么是义?什么是情?壶中青酒、天地狂歌、顺天应命是道,豪气干肠、胸中恢弘、推杯换命是义,心有天下还有她就是情。
“好一副字画”老夫子不由的赞叹。
“来来来,快坐快坐”王大锤招呼坐下。
我们几人坐定,“这里很安全,诸位尽可放心”
“王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州府遇到了麻烦”我率先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之前给我说了你们住在何处吗?我想着来看看你们,谁知我去了李府,他们告诉我你们去了州衙,我便到了州衙,可刚至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我想此时进去肯定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索性我便在门外等候,希望能帮上忙”m.xiumb.com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你方才说,你有问题要问我,什么问题,你问吧,王大哥”
“敢问侯兄弟的父母,分别姓字名谁?”
“哦,你问我爹妈啊,还以为是什么呢,这般神秘,我爹姓候,名长英,我娘姓冷,名月容”
“什么,你爹是侯长英,你娘是冷月容?”
“怎么了”我被他的惊奇声吓了一跳?
“你娘是几十年前的梅花庄主冷月容?”
“什么庄主?不不不,我娘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才知道不久,他们很可能都会武功,“不不不,可能还……真……不普通?”
“怎么,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娘可是几十年前风云一时的江湖高手”
“什么,高手?不可能,从小我就只见过我娘织布纺衣,舞锄头,就算如杏儿所说,会点儿武功,我估计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过就是普通的江湖人物。”
“哈哈哈哈哈”王大锤和老夫子都笑了。
“不知侯兄弟背上的盒子可否借我一看?”
“这有什么不可以?拿去”我取下背上的盒子,顺道就递给王大锤。
“不忙”杏儿一下子就抓住了盒子的另一头。
“楚楚姑娘请放心,我就是借来一看,绝不会乱动”
“放心吧,王大哥不是坏人”
杏儿望向了老夫子,老夫子默默的点了个头,杏儿才放开手。
王大锤接过木盒,将其放置双腿之上,右手缓缓抬起,从左至右,缓慢贯穿木盒上方,果然,刹那间,那木盒便剧烈晃动,里面的气息不断冲突,声音越来越响,犹如囚中锁链,急于挣脱的态势,王大锤这才感觉,“不好,用力过猛”,他急忙将真气下行,欲强行将气息压制,无奈,此时为时已晚,那气息眼看就要破壳而出,力量憾动,这屋内的桌椅、板凳、茶具都跟着震动起来,“先生,请出手”王大锤对着老夫子言,原来,王大锤早就瞧出了老夫子非一般之人,功力深厚,虽不知道其是谁,但一定不可小觑。
“你说说,怎么大年龄了,干个事儿还这么不着调?这明月无情剑岂是说试就能试的?”说完,他轻轻舞动双指,一个轻旋,缓慢向下,随之,震动越来越小,声音慢慢变回安静,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模样。
王大锤急忙双手翻转,将真气压至丹田,待一切平静之后,他将木盒双头抬起,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哐当”一声响亮的声音,“奴才、奴才叩见世子”他双手将木盒举过头顶,“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被着实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搀扶王大锤。
“几十年了,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没有搀扶起王大锤,他一声武功,有意跪在地上,对我这样一个尚未习武的人,如何拉得动?
“快起来,快起来,王大哥?有什么事儿,坐着说”
我接过他举起的木盒,放到案上,又去拉他,他一抬头,我看见他已经泪花四洒、老泪纵横,“苍天啊,你还是有怜悯之心的,感谢你,感谢你让世子站在我的面前”王大锤不停的说着。
杏儿在一旁甚是惊骇,她只知我的爹、娘会武功,对我的身份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户小子,突然,一下子成了什么世子,不要说我不能接受,她也何尝不能接受,她可不希望我是什么世子,她只希望我就是她的我,身份这东西,高了固然带来富贵,可也带来匹配的危险,她宁愿我平平安安一辈子,也不要做什么世子,她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大锤,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只有我们对面的老夫子,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好像他什么都清楚一样,独自一个人扣着脚趾。
“快起来,王大哥,求求你,有什么话,起来说”我再三的祈求。
“是,世子”他才在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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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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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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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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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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