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下了马,安排众兵士各自归营,不待收拾,便立即来见了虎力。
“哈哈哈,贤弟回来了”虎力听见脚步声,一下就听出了是蒋干的步伐,急忙出帐迎接。
“秉将军,回来了”蒋干单膝跪地,虎力一把将他挽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走走走,里面坐”同时对账外的兵士言到:“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是”门外兵士齐声答曰。
二人来到帐中,各自坐下,“怎么样?”虎力笑着问道。
“秉将军,不辱使命,已探听清楚,那小子……”
“嘘……”虎力做了个动作,仍然走到帐口张望了一番,才放心的回到位置上。
“需要这么小心吗?”
“你知道的,这年头还是小心为上,再说了消息泄露了,你这一趟也不见得能比别人抢得多少先机”
“明白了”
“你接着说”
“将军,请看”蒋干将一块布条呈送虎力
“这是?”
“那小子的爹娘托付的”
虎力看过布条。“甚好、甚好”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待我秉明韩将军之后再做决定”
“好的,对了,韩将军的探子查的怎么样?我走之前,你说要挖出他们,虽然都是兄弟,但是不能不知道身边的暗棋,这样心里才安心”
“你走之后,我安排了一次狩猎,让一位信得过的兄弟,狩猎时,故意射偏,射中我的肩头,我倒想看看,这消息有多快被其他人知道,于是我暗中派人在营帐方圆几里内盯着,看有无信鸽飞出,果然,不到半晌,一只鸽子飞了出去,立马被我拿下,然而刚被抓,那人就服毒自尽了,照例消息应该送不出去才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韩将军的军师李良辅一大早就带着名医和礼品过来看我,见面第一句就说:“将军听说您受伤了甚为担忧,特命属下前来看望。”我当时又是一惊,知道我身边的眼线不止一两个,凡事要多多小心啊”
“什么?你受伤了?伤着没有,怎么能行这种事呢?万一那兄弟射偏了呢,怎么办?”
“不碍、不碍,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就好,既然韩将军想要看到你的表现,那咱们就表现给他看,反正将军也是忠勇可嘉,并无私心”
“哈哈哈哈哈,这倒是”
来人啦,上酒肉,二人在营里痛饮一番,直到亥时才在一起睡下。wWW.ΧìǔΜЬ.CǒΜ
子时,一个熟悉的背影来到营帐门口。“站住”
“天冷了,我来给将军添件被褥”众兵士一看,原来是夫人,众人立马下跪,“给夫人请安”“起来吧”
披着红棉白边披风的夫人,径直走入帐内,给二位将军披上了被褥,慢慢的走了出来。不刻,在几里外的一棵树下,一个人影,从树洞中取下消息,纵身飞隐在黑夜里。
第二日,虎力和蒋干醒来,早早的写了一封信,派人给韩遂送来,请求下一步安排。可这兵士刚走到一半,突然一阵幽香,他一阵眩晕,连人带马跌倒在地,随后就不省人事了,等到醒来,才发现已经快到午时,他摸了摸那封信,看见还在,信口也密封的妥帖,没多想,急忙又骑上马,奔虎啸营而来。韩遂接过书信,览毕,写好回信,交于兵士,兵士快马而回。
褚良秀见刀客蒋云、邱红衫久久不见归来,便知已经出了事,正欲请示肖若云,岂料消息径直送进了门,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手挎菜篮,敲开了府门,将一个纸条交于官家,官家急急忙忙禀报褚良秀,打开一看,“侯骁,紫椿观,无论你想什么办法,杀之”,这是肖若云、褚良秀早就商量好的传递消息的渠道之一,因为褚良秀在明面上是不依附任何势力的,暗中却有暗中的安排。
消息是如何而来,原来肖若云担心其他势力有异动,便安排了人去接应蒋云、邱红衫,可是他们没见着,倒是碰见了蒋干一行人,肖若云知道,蒋干的出现,蒋云、邱红衫凶多吉少,便分了人马,一波跟着蒋干,一波去山中寻找,岂料那山中哪是说进就能进的?一行人由于瘴气不能进山,还折了不少人,只得在山外等候,等了很多天,还不见出来,蒋干都回营了,肖若云断定,蒋云、邱红衫等人已经不在了,消息一定在蒋干身上,就让人回来,另外派了一名杀手埋伏在军营外围,果不其然,一下子就撞见了送信的兵士,肖若云吩咐,不杀只取消息,免得查起来,应对很麻烦,这样消息便到了肖若云手中,而褚良秀,就是个江湖人物,反应、权谋、机变自然慢了半拍,所以他心底对肖若云是又敬畏、又害怕,深怕哪一天就被算计,更难想象他背后的那个人又是何等的城府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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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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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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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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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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