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过雨之后,整个雨林都湿透了。
宁放所处的林子,树木杂草都不多的情况,走了十分钟,身上已经被打湿,要放在密林之中,不敢想象,估计和淋雨差不多。
尤其是下坡的时候,他特别小心,那是真的滑。
而到了河边,明显感觉到水位涨了不少,而且,变得相当浑浊与湍急。
水面上不仅有树叶树枝,甚至还有木头。
估计是上游倒下搁浅的,下了几个小时雨,给冲下来了。
宁放不敢想象,要是到了雨季,这河水的流量会有多大。
他没有耽搁时间。
河水没啥好看的,去到鱼篓处,有一个藤蔓已经断了,只剩下系在树上的一截。
宁放找到第二个鱼篓,手一拉,挺沉的。
但不代表有戏,也许是烂泥,也许里头的食物已经被吃完了。m.xiumb.com
那句话咋说来着,无心插柳柳成荫。
宁放过来,主要是让自己死心来着,好歹看一眼,没有就撤。
结果,给了他个大大的惊喜。
鱼篓刚露出水面,里头便开始翻腾。
因为下雨的缘故,树叶啥的特别多,看着身影,宁放以为是鱼,灰不溜秋。
上了岸,发现不对。
这玩意脑袋像蛇,身体又粗又长。
不正是传说中的电鳗。
宁放赶紧扔下手里的藤蔓,上头可都是水。
“卧槽,这么大个家伙。”
“传说中的电鳗?”
“华夏队是怎么了,又逮到猎物了。”
“昨天水豚,今天电鳗。”
新鲜的内脏,对于水中的生物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小鱼小虾吃饱了,可以逃跑。
电鳗,进得去,那可是出不来了。
离开了水,电鳗慌了。
不停地在笼子里扑腾,宁放一脚踩在藤蔓上,橡胶鞋底,没在怕的。
“贝尔先生,我有个问题,”豪威尔看着直播说道:“我们都知道,电鳗在水里,和霸王一般,要是在陆地上呢?还会不会放电?”
“好问题!”
贝尔庆幸自己知道。
“水中放电,电鳗因为身体的特殊构造,又有水做导体,所以没事。
可是到了岸上,空气成了电阻,正常情况下,不会贸然放电,否则,会伤害到自己。
当然了,有个前提,如果感受到了生命危险,还是会发起攻击。
刚才宁放的举动并不多余,稍不小心,很有可能受伤。”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宁放怎么做是安全的呢?”豪威尔继续问道。
“很简单,宰了。”
宰了!
死了的电鳗,没有任何威胁。
宁放也是这么想。
不能碰触没关系,他的本命武器还在呢。
这会也无所谓全不全尸,拿起斧子隔着笼子重重一砸。
有着藤蔓在外头垫着,加上电鳗一直在挣扎。
没砸到脑袋,反而在里头翻腾的更厉害。
啪!
宁放又是一下。
啪!
一点不夸张,他看见电光了。
不仅是他,许多观众都见着了,哪怕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也被纪录了下来。
然后便是慢动作重放。
接着,便出现了贝尔所说的场景,电鳗,把自己电倒了。
挣扎,变成了蠕动。
在当地,电鳗属于美食。
而当地人捕捉电鳗的方式也很特别,会将牛赶到河里,然后消耗其电力。
等到精疲力竭之时,再进行抓捕。
宁放不知道鱼篓里的电鳗电量还剩下多少,再度拿起斧子,瞄准了脑袋,又是一下。
这回,没有电光了。
鲜血慢慢地冲笼子里渗出,电鳗也不再动弹。
为了保险起见,再来一下。
倒是没有人说他残忍,有些人直接喊着把脑袋剁下来,绝对安全。
电鳗不动了。
宁放依然没有着急,换做钓鱼佬,这会应该点根烟,冷静一下。
他没事,一脚将鱼篓踢回了些。
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他打开了鱼篓。
一条大概一米多点,手腕粗的电鳗被倒在了地上。
脑壳已经变形,斧子砸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宁放拎了起来,不小,有个七八斤的样子。
斧子虽然不适合收拾鱼,不过,抓都抓到了,顺便吧。
内脏本想扔了,稍加考虑之后,也拿了张芭蕉叶裹了个严实,还拿藤蔓系上。
丛林中蚊虫众多,如果只是放在鱼篓里,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苍蝇追着跑。
有了意外的收获,宁放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顺着原路返回。
到了营地时,帐篷那些已经被收拾完毕,胡子哥早已离开。
地上,只剩下个黑色的箭头,不用说,自然是队友留下的。
这一来一回,花了一个多小时。
宁放加快了脚步,没有在路上花费太多时间。
林子里,还是容易走丢的。
除了斧子,其他东西全在胡子哥身上。
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滋啦...滋啦...
三点半,无人机传来声响。
“恭喜秘鲁的蒙特埃尔选手,拿下赛中赛第一分,离胜利近了一步。
提醒各位选手,
接下来,每天下午六点钟,将会播报第一名队伍的分数。”
嘿!
好家伙,刚才咋不说呢。
播报第一名分数,不用怀疑,就是为了驱赶所有选手,给大伙以动力。
许多选手都在惊叹,这蒙特埃尔是个狠人啊。
雨才停了多久,马上就得分了。
接下来,自然是信心满满。
过去的一周,华夏德国队一共得了五分,其中两分是汇合的。
也就是说,三分有可能是冠军线。
这已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着急,多少有一些。
但,寻找补给箱,不是你急,就能办到的。
观众们看的很清楚。
有些队伍非但没偷懒,每天起的比鸡早,天黑了才回来。
可是,收益不大。
捷克的阿姆斯特朗,搭档冰岛琼斯便是最突出的代表。
根据节目组的统计。
这两位选手,每天行走都在七公里以上,有时甚至超过十公里。
在外头,可能大家觉得不就几公里吧,有什么的?
别忘了,这可是原始丛林。
哪怕是本地人,一小时两公里,都是极限。
选手们可是需要不停地观察,寻找,不是闷头赶路。
他们俩,也确实少了些运气。
迄今为止,就找到了一个补给箱。
特别是阿姆斯特朗。
三天前,他经过某处时,全然没想到,补给箱离自己的距离,不过二十米远。
本国的观众喉咙都喊哑了。
关键,阿姆斯特朗还在那个地方休息了一会,全然想不到,只要往右边走个几步,就能见着。
说了很多次,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
所有选手的规则都一样,也没啥怨言。
听完了消息,宁放继续赶路。
他今天不指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有一条几斤重的电鳗,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得分上面。
对于冠军,没有队伍不想要。
多拿1.2分呢。
到了五点多,他终于追上了前头的胡子哥。
“宁放/胡子哥,我有个惊喜给你。”
两人同时说道!
(关注了一晚上,只写出了个小章...别评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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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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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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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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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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