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宁放的东坡肘子,获得了一致好评。
节目组不信,觉得夸张了,派了代表过来尝了尝,竖起大拇指。
结果,热心干饭的彭彭又躺枪了。
“师傅,我也不差啊,演戏,演电影,同样在进步。”他有些不服气
“喔...”黄雷给妹妹夹了块肉:“人家还有女朋友。”
彭彭:...
张家帅:...
“师傅,你们吃,我有事,先走了。”
“崽,快回来,”何老师起身拉回了彭彭:“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说人家的孩子做什么,我们家彭彭差在哪了?
无非是脸蛋差点,身高差点,身材差点,手艺差点...哟!”
何老师忽然捂着嘴。
“差的还不少呢!”
“何老师...”彭彭欲哭无泪。
张家帅就聪明多了,哎,我不说话,我不参与,那就没我啥事。
“宁放,咱们留个联系方式。”黄雷乐呵呵地掏出手机:“回头,有空时教教我,到底这肘子要怎么做,才有现在的味道。”
不仅成员吃惊,节目组都在惊呼。
几季了,头一回看见黄老师主动向嘉宾请教菜的做法,活久见。
这还是那个对厨艺自豪的黄小厨么?
宁放自然满口答应。
“希希,你来做什么?”何老师抬头。
“我来协商個交易。”希希导演陪着笑:“宁放老师,能不能再帮忙做几个肘子。”
他回身指着后边的工作人员:“大伙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
“当然...”宁放正点头呢。
“等等!”
黄雷拉住了宁放:“哪有这么简单就答应的,希希,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们想要点啥,都得付出代价,从来都没有直接给这么一说。”
“宁放是嘉宾。”
“嘉宾怎么了,今天起,就是蘑菇屋第六人。”黄雷说着自己笑了,真是机智啊:“老胡也一样,第七人。”
“哈哈哈。”
“想吃蹄髈没问题,拿出诚意。”
其他人立刻打起了配合,你一眼我一语,让希希导演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们等等。”
说完,回去与团队商量了。
“哎呀。”黄雷撸起袖子,举杯敬了两位嘉宾:“今天算是畅快了,感谢二位,扬眉吐气。”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节目组花了七个贝壳,让宁放下厨。
黄雷则是帮忙打着下手。
两人联手之下,也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前置工作全部做完,剩下的,交给时间。
忙完这一切,何老师他们也把饭桌收拾完毕。
妹妹乖巧地拿出了花露水,给每个人喷上,海边,夏天,蚊子不是一般的多。
黄雷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还早。
下午已经与船老大联系好了十一点来接他们。
“老胡,你也去体验过两天的荒岛生活,感觉如何?”
“咋说呢,就像我和宁放现在来蘑菇屋,明天马上就走,感受和你们几位肯定不一样。”老胡想了想后说道:“最大的感触肯定是新奇,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体验,蛮有意思的。
但是,我知道,真正要去生存,去比赛,肯定很辛苦,所以,我挺佩服妮妮她们的。”
哎,何老师笑了,可不是我主动提起的,是你朋友,不能怪别人。
“妮妮哦...”
他带了个头,其他人都发出了给给给的笑声。
“咱们简单点,”黄雷压了压手:“她还好么?”
“谁啊?”
哪怕宁放装傻,也混不过去。
“我可是有她的电话,”何老师掏出手机:“要不要说几句?”
“不用了吧,下午已经聊过了。”
“噢...”
不打自招。
“所以,你已经算是见过家长了对吧。”何老师想起来:“宣布冠军那天,妮妮的母亲不是去了金骷岛。”
“对,不过那会还没公开。”宁放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忘按照对方经纪公司的时间线。
“本事有点大,彭彭,”黄雷又开始了:“算一算,咱们这么多季节目,来的女嘉宾不少吧,几十个差不多。
为啥人家可以拐一个回家,你...”
“不能怪我啊,你俩把我打造出了傻乎乎的形象,都看不上。”彭彭表示很冤枉。
“我们打造?不是你本性使然么。”
彭彭选择听不见:“再说了,宁放那是呆了两个月,我们这儿住一晚上就走了,哪有时间嘛。”
宁放找了个机会:“意思是,有遇到心动的,可没法行动?”
众人瞬时八卦之火点燃。
“不是不是,”彭彭连连摇头:“宁放,你不能坑我呀。”
他只觉得,今天来录影是个错误,被比较就算了,胡师哥就在边上笑,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也对!
蘑菇屋的家人们都在落井下石,何况师哥呢。
就这样,等到蹄髈熟了,蘑菇屋的家人们也准备出发了。
“哎,你们快点!”
何老师提前穿上了救生衣。
“真是的,头回见嘉宾成员等节目组吃东西,弹幕,给我狠狠的冲!”
四个蹄髈,也就是一人块肉,前头品尝完的工作人员,纷纷竖起大拇指。
那是真好吃。
“黄老师,你也去么?”老胡帮师弟整理着衣服。
“必须得去,我怕节目组耍赖。”
一般来说,黄雷遇到外出的活动,都是呆在家里,一来是年纪最大,二来做饭也累了,没那么多力气瞎折腾。
今天不同,圆梦时刻。
船老大按照约定,十一点钟准时到来,一行人上了船,突突突,出发。
“老周,你认识他么?”
何老师指着宁放问道。
船老大摇摇头。
“我和你说,他的水性可厉害了,下海捉鱼,不一定输给你。”
“噢噢!”
显然,老周是在敷衍。
厉害啥啊,节目在这儿拍了这么久,他陪着出来好几趟海,来的嘉宾钓鱼都没咋尝试过,还下海。
“他不信!”黄雷笑道:“老周这么着,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等会你俩比赛,就用鱼枪和潜水镜,别的装备没有,一个小时,看谁抓的鱼更多。”
老周发现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希希导演巴不得你们搞点事情,节目才有看点。
“老周,你有信心么?”
“你问莪?”老周不敢置信,你问个海边长大的老渔民对上个毛头小子有没有信心?
“他真的很厉害!”
导演都这么说,老周抬起头。
看不出啊,就是黑点,高点:“赌什么?”
“咱们这样,要是你赢了,下次我们过来,帮你把整条船收拾一遍。
要是你输了...哎何老师,输了咋办?”黄雷一时半会想不到。
“下次给咱们提供可以摆一桌的海鲜咋样。”
“我看行。”
老胡笑道:“那对宁放没好处啊,他辛辛苦苦比赛,也吃不到。”
“这好解决,给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
“我住在滨海呀。”宁放也在笑。
“那就给妮妮寄过去。”
“额...”
稀里糊涂,莫名地多了个比赛。
大概行驶了五分钟,张家帅,彭彭以及老胡先换了艘船,他们的战场在浅水区,每个人保底一条鱼的任务。
妹妹陪着一块。
道别之后,剩余的几人继续前行,到了船老大说的鲨鱼出没的区域。
今天的天气确实给力,有浪,但不大,微微起伏。
而且月亮很圆,可以看到很大一片海域。
“哈哈哈哈,他们居然商量上了。”
黄雷大笑。
船的另一边,希希导演正在与船老大说着什么,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宁放,加油,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何老师站在他身后,帮忙按摩。
水下拍摄嘛,需要准备的时间稍微长一些。
甲板上放了一红一蓝两个塑料筐,准备放战利品。
等了有十来分钟,摄影队准备完毕。
“好的...”
“噗通...”
“这...”
黄雷话还没说,船老大一个鱼跃,跳入了海中。
“黄牌警告,犯规嘛。”何老师不乐意了。
“没事,”宁放脱了上衣,舒展了下身体:“我去了啊。”
“加油。”
十来天没下海了,下水之后,熟悉的感觉涌来。
几米外,摄影师在布鲁布鲁吐着泡泡,宁放对着镜头招了招手。
潜出了十几米,调整着呼吸,狩猎正式开始。
渔船在海面晃动着。
俩老师坐在甲板上,他们倒是很关心水下的情况,不过,俩人都不知道潜到哪去了。
只能瞅见不远处晃动的灯光。
“希希,要不,咱们加点赌注怎么样?”
“哈哈哈,黄老师,你是上瘾了么,”何老师先笑出声:“所以我们一定赢么?
别忘了,老周可是二十多年的渔民。”
“那有啥,我们有宁放。”黄雷信心十足:“咋样,咱就赌午餐吧。
谁赢,谁提供。
反正今晚上估计大伙估计都累的不轻,明天下馆子也成,正好休息休息。”
希希导演来了兴趣:“你们输了,可是要给所有工作人员做午饭哦,我同意。”
“嘶...”何老师在吸气了:“六十多个人诶。”
黄雷陷入了沉思:“我好像过于想当然了。”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六十多个人的饭,咋做啊。”何老师扶额。
希希不给机会返回,已经把两人新的赌约传达到了大本营。
没有意外,那边很支持。
这生意当然能做啦。
成员赢了,说明镜头有,拍摄效果达到了,请你们几个下顿馆子,多大事。
节目组赢了,那看头就更多了。
“现在咋办?”
黄雷也有些虚,他可是做饭主力。
“还能咋办,祈祷呗,祈祷宁放能赢。”
“观音菩萨,求求你让宁放赢吧。”黄雷配合地双手合十。
“求观音合适么,那不是送子么?”
啪!
什么东西被甩到身后,回头一看,一条六线鱼正在甲板上扑腾。
“我...观音显灵了啊。”
黄雷大笑,此时,宁放扶着船舷,显然,这条鱼是他的战利品。
“厉害了。”何老师拍着手,眼光却是看着边上的导演:“希希,就问你慌不慌。”
“才五分钟而已,比赛刚刚开始。”
话虽如此,眼神却不断地望向海面,希望那个头发不多的脑袋赶紧回来。
“有渔网么,小一点的,直接可以系在腰上的。”宁放抹了抹脸上的海水问道。
“渔网...有,我来找...”两人立刻行动。
希希导演脸都绿了,你这是打算不起来了么?
“宁放,要不你上船休息一会。”他凑了过来,还伸出手。
“谢谢导演,不过我没事!”
拿到渔网的宁放,在二人的加油声中,再度缓缓游开。
有了面罩,找起鱼来轻松许多。
因为自带一根呼吸管,半个脑袋在水里,可以自由的呼吸,海里的景象一览无余,效率提高不少。
过了会,宁放对着摄影机竖起大拇指。
“摄像老师,不好意思,你们俩可能要稍微离远一些拍摄。”
摄影师马上理解,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也没想到有一天要穿着潜水服工作,没啥经验,靠的比较近。
刚才水下有条不小的鱼经过,没等宁放接近,先被他们给吓跑。
感谢后,宁放再度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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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机完整地记录下宁放捕鱼的整个过程。
发现猎物,
下潜,
用了十秒接近,
瞄准,射击,
命中目标,
收获,
装网。
那叫个流水行云,看的两位摄影师都直呼过瘾。
没办法。
录制了这么多季,不管成员还是嘉宾,没少和鱼打交道,可是像宁放如此流畅的还是第一个。
果然是有实力的男人。
而宁放自己,只觉得享受。
他现在是满状态,比金骷岛上那会,强了不要太多。
加上有简易呼吸器,这会别说累,只能算是热身。
越游,离渔船越远。
另一边,船老大终于有了第一条猎物的收获,一只螃蟹。
“这也算么?”黄雷问道。
“当然!”希希小心地将螃蟹放在框里:“只要是海鲜,都行,你们也能抓嘛。”
船老大抓着缆绳,喘着气,用眼睛询问。
希希默默地比了个1。
老周了解,转身正要继续,忽然,远处传来了欢呼声,所有人齐齐望去。
...
“妮妮,你男人去参加向往的生活了。”
某个酒店里,妮妮刚洗完澡,坐在镜子前头用润肤水打脸呢,一阵敲门声响起。
打开之后,王蒙四人一拥而入,那嗓门大的,隔壁估计都听见了。
“我知道啊!”妮妮淡定地说道:“他昨天就和我说了。”
四人一愣,对哦,她们不知道,作为女朋友,怎么可能不晓得呢。
“重色轻友的家伙。”
热巴表示很生气,拿起桌上的薯片拆开,吭哧吭哧!
“《胡戈,宁放现身海边,疑似录制向往的生活》,这记者不行啊,还疑似。”
王蒙看着手机,一阵无语。
“哎,这个有意思。
《宁放暂弃女友,与胡戈相会》。”
“哈哈哈,妮妮姐,你被暂弃了。”
“关键,会面的不是女生,是老胡。”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新闻,啥都敢写。”
热巴咔擦咔擦:“明天妮妮姐出席活动的时候严肃点,可能会有疑似分手的新闻出来。”
“哎,咱们等这几天忙完,一块去找他怎么样?”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劳烦你们了。”
“干嘛,姐妹都要防着么。”
“那句话没听过么,”妮妮正色:“防火防盗,防闺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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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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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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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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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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