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下……嗯那个啥。
但现在风印留下了就说明有事,就眼下这些人,只要有事,那就是大事。
憨憨深知此理,自然也就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爹妈离去了。
看着女儿魂儿都被勾走一般,董沧澜登时感觉胸口憋闷,难以舒缓。
哎,以前都是说爹爹最好了,我才不嫁人,我要陪着爹爹一辈子……果然都是骗人的。
心碎ING。
董夫人斜眼道:“怎么,感觉小棉袄被偷了?”
董沧澜慢慢点头。
心情郁闷。
董夫人安慰道:“不要紧,以后还有我陪着你呢。”
董沧澜顿时心里更憋闷了。
董夫人道:“祈祷着你的小棉袄以后不要把咱们薅秃了就行啊。”
董沧澜脸色一黑,哼了一声,快步而去。
董夫人偷笑一声,看着还在一步三回头的女儿,只好跟着丈夫去了。
哼,你去想你男人吧,我先去陪我男人去。
董沧澜等三人离去之余,其余众人却又一时半会不进入正题,东拉西扯了好半晌。
三山所属之人都在外面等候,能够留在里面的,就只得两宫和九色至尊诸人而已。
这还真不是故意排挤,而是……三山本来在位阶上就弱了一头,与两宫的实际决策者还有九色在一起聊天,口气直接就要软上七分……
大抵就是那种纯然的放不开手脚,特别特别难受的感觉。
明知对方并不鄙视你,反而是自己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矮一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也很憋屈,很典型的自己找不自在。
但这种情绪是真实不虚的,于是三山老祖们纷纷自动告辞出去,转而在外间等候,就是在回避这种压抑感。
这大抵就是那种所谓的“与大人物在一起,人家没有压你,但你自己却感觉被压了的来自上位者威压”那种拘谨的感觉吧。
三山所属众人的离开,其他人似乎没啥感觉,照样谈笑风生,甚至还说起来各种八卦,陈年旧事,气氛更形融洽。
风印却自感叹,这些此世顶峰之人,谈起八卦来,跟很多市井大爷大妈也没啥分别啊,看来八卦才是贯彻生灵圈的重要指标,不论修为高低,疑惑人妖种族之别,尽皆如是。
既然谈论八卦,蓝丹和绿影这对新晋话题人物,自然而然的再次被抓出来鞭尸,大谈他俩之前郎有情妾有意却是各自傻逼各自矜持始终走不到一起的事情。
风印听得咂舌不已,却又乐不可支,原来每个人都存了一肚子故事,哪能仅凭一个半个笑话过一世人呢!
但听着听着,风印却恍如潜移默化一般,对蓝丹大尊数千年的坚持与等待,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后来,绿影大尊作为一个女子都主动了,蓝丹大尊居然还能拖了几千年……
总感觉心里一道坎,和自己妹妹那个啥……不大得劲儿。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甚至是到了当下,双方彼此阐明心意,就更加得后悔了,这是虚度了多少年华啊!
如今被人一件一件的揭伤疤,便蓝丹大尊的脸皮再厚,却也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渐渐邪火满胸。
绿影大尊也开始娇嗔,发怒,隐隐有爆发迹象。
青冥大尊等人何等老辣乖觉,眼见两人已临极限,登时齐齐转换了话题。
而这话题,理所当然、顺理成章、恰如其分,顺水推舟的转移到了风印的身上。
甚至开始问起来风印,相关身体各种暗伤的疗养问题。
本来这应该是风神医的专门科,合该搔到其痒处,可风印就是个充壳子的神医,哪里懂这些医道知识。
只好用记忆中不过寥寥的中医理论,云山雾绕的忽悠了几句,其间还煞有其事的诌了几句道德经,诸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一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
不是风印想要故弄玄虚,而是他胸中所学就点浅薄的中西医入门识见,不参杂点此世所无的老子道德经进去,实在没把握能唬住众人。
但大家听了之后齐齐沉思苦想,似有所悟,一派很有启发的趋势。
“生天地,清神灵,虚怀若谷,自然而然,万物宁盈……此微言大义,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啊!”
……
“手太阴肺十一穴,中府云门天府诀……手阳明穴起商阳,二间三间合谷藏……”
风印眼见成功唬住了众人,便即倾尽所有,结合西医,将诸如人身体共有多少血量毛发骨骼肌肉,每一块等等那啥那啥……总之就是中西医理论好一通的混合输出。
然后,然后风印就成功的将自己说懵了。
当然,主要是他已经将胸中所知基本都吐露干净了,而且还不保证能对多少!
但即便如此,仍旧效果显着,立竿见影。
九色至尊和各位老祖们,直接就蒙了,一个个抓耳挠腮,只感觉自己面前似乎出现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但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这种感觉难受至极,却又明知这道门之后就是光明坦途,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咳咳……”
董平疆倚老卖老:“这个,风……小子啊,能否再详细讲一下?你说的前一段,想必是你师门妙谛,微言大义,我辈领悟有限,后一段则是囊括了许多内伤外创,经络理论,亦是高深,但对我等颇有启发……”ωωω.χΙυΜЬ.Cǒm
风印咳嗽一声,道:“嗯,您老高明,那前一段经文,乃是我师门修行总纲,只是不涉及修行法门,倒也不忌外门之人知悉,至于后一段,乃是我行医经年以来的一些领悟,其实与我们所说的经脉,原理无异,只是我说的这些,乃是理论联系实践,将经脉,血脉,穴位,筋脉,肌肉,骨头,甚至骨髓,包括神经……一起笼括其中。”
“神经?什么是神经?”众人集体问。
风印头痛的揉着额头,道:“这个……是我针对某些症状自行起的称谓……”
想了想道:“大抵就是……就是我们被砍了一刀,感觉很疼,对吧?”
众人点头。
“经我多方验证,那不是肉疼,而是……就是我说的神经疼了,若然神经断了,那么便是再砍你几刀,也是没知觉的。”
风印以外科手术理念加以解释,令得众人大呼稀奇之余,犹有难以置信。
神经断了就没知觉?
还有这等事?
我不信!
黄风大尊当场跳了出来,伸出来一条腿:“你把我神经截断了,然后砍我几刀我试试?”
风印瞠目结舌:“……”
旁边一干老家伙顿时齐声怂恿:“对对,事实胜于雄辩,给他试试,风神医,上手招呼啊。”
风印半晌无语。
这特么是试试就能试试的么?
不过想想,这特么断了的腿都能再长出来,貌似截断一下神经也没大啥问题的说吧?
当下便道:“试试自是无妨,但我有一节须得言明,我辈修行中人,尤其如前辈等高深修行者,等闲难伤,便是伤了也能再极短时间内痊愈,所以这效果嘛……”
青冥大尊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
说罢就挥手封住了黄风大尊的修为,一身实力瞬去九成九九。
黄风大尊更不含湖,径自吞下一颗药,很硬气的道:“赶紧来吧。”
“还是我来!”
青冥大尊显然兴致极高,径自抄起长刀,兴致勃勃:“风小子,你就说让我砍哪儿吧?”
然后,在风郎中的指挥下,现场发生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黄风大尊一条左腿,被青冥大尊“打薄”了一圈……大抵就是自膝盖之下的位置,皮肉分离,削掉,露出来一截白森森的骨头架子。
这般操作下来,自然是连血脉动脉经脉啥的,也全部截断了。
风印集中精神,寻找那些还依附在骨头上面的细微神经,一直到确认全部都截断了。
至于骨髓里面的……那些就暂时不动了,暂时用不到,也就省下了剁骨头这一遭了。
黄风大尊端坐椅子上,看似谈笑自如,实则童孔收缩。
那种深入骨髓,直达神魂的剧烈疼痛,差点让他忍不住,多亏了万年涵养镇定功夫,才没有出丑。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膝盖之下,腿肚子之上,这一节变成了森森白骨。
这种滋味,着实是……酸爽至极。
好半晌的操作下来,终于算是清理干净。
风印再三的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满意点头:“行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青冥大尊挥舞着刀子,很明显没过瘾,还想在黄风身上来几下。
黄风怒道:“你丫的上瘾了?莫要太过分啊。”
风印道:“接下来便是让上面的伤口不要疼,嗯……算了算了,反正到这修为,哪哪儿疼基本都心里有数,当事人最是清楚,做不得假。”
黄风大尊硬气的说道:“那是当然,什么地方疼,老夫能分不清楚?”
“那您可得记清楚点了,现在就这上面疼是吧。”
“对!”
“下面不疼吧?”
“对!咦……下面怎么不疼?这……”
黄风大尊看着自己的伤口之下的位置,感觉了一下:“骨头还稍稍有点感觉……肉是真感觉不到了,这难道就是你小子说的那什么神经?”
“不错,现在就是把神经给截断了,所以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风印道。
“你说的我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有些稀里湖涂的,这……”
黄风大尊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足。
风印对此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从善如流道:“青冥前辈,你这样这样……”
指着黄风大尊的腿肚子,道:“用刀捅几下,注意莫要伤到骨头,只是在腿肚子上来回熘几下就好。”
青冥大尊顿时一乐,道:“放心放心,看我的吧。”
手持尖刀,信手一刀早已将黄风大尊的腿肚子刺了个对穿,前出后进,丝毫不见阻滞。
黄风大尊低头看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从对面出来,却没感觉到丝毫疼痛,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情况,你再来几下我感觉感觉?”
青冥大尊闻言大喜,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般邀约,当下如同屠夫一般,在黄风大尊小腿肚子上噗噗噗就是十七刀,刀刀对穿,这才停手,任由刀子在上面对穿挂着,道:“疼吗?”
黄风大尊一脸迷惘:“不疼啊,怎么会不疼呢?这特么可是捅的我的肉啊……”
“这就是截断了神经的效果,神经传导一旦中断隔绝,就算是把下面的肉千刀万剐,也不会有什么痛苦感觉了。”
风印道:“当然,这是在没动骨头的前提。因为骨头里面,还有更细微的神经存在,一旦动到骨头的话,仍旧会疼,而且痛楚感会数以倍计的激增。”
黄风大尊兴奋地道:“那就动动骨头试试。”
“……”
二世为人以来,同样没有听到过这般邀约的风印已经不知道说啥了。
这些人疯了吧?
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都是武道狂人,修行到了今天这一步,早已感到目前到了极境,前进乏力。
而风印这番话,却给了他们一个新的方向,乃至新的前进可能性。
道德经经文,太过超妙,他们虽然知道了不得,可是超妙得超出他们的认知,可后面的中西方医道混杂胡说八道,反而令到他们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明确的前进方向。
莫要说付出一条腿的代价,就算是用命去尝试,在场众人也是毫不犹豫的。
青冥大尊并无犹疑,继续下手动刀。
一如之前的手持尖刀,下刀利落至极,噗噗噗,又在黄风大尊骨头上扎透三次。
黄风大尊额头上有汗珠渗出,咬着牙道:“果然……疼,疼得很,钻心的疼。”
如果不是场面太过血腥,风印几乎要忍俊不禁的笑场了。
但此时此刻,其余人等的眼神尽皆不同了。
因为,众人的着眼点跟风印全然迥异,神经……这东西,完全是众人的知识盲区,触手可及,只是源头未定而已。
“相关这神经的事情,风神医能不能好好讲讲,多一点细枝末节都不要紧。”
大家的眼神异常热切,齐齐聚焦在风印的身上。
之前大家将穴道封住,又有提前吃药,还有修为增益,做到这样不是很疼,却也不是很难。
但要说到完全不疼仍旧是不可能的。
而且大家都看得清楚:在整个过程中,灵力根本就没有用上!
既然如此,竟然还能不疼,那可就是超出认知的事物了。
换言之,这个被冠名为“神经”的东西,就真的是个不可忽视的好东西了。
起码是一个大家可以涉猎到的全新方向。
但风印却又不敢继续胡说了。
毕竟在风印的认知当中,神经这玩意,即便是原本的世界,也没研究得多透彻!
万一这帮家伙一个个练着练着真把自己练成神经的另一个通俗称谓所指……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以这些人的破坏力,全员神经,恐怕分分钟就是生灵涂炭,满目疮痍。
“其实这个东西吧……最初的来源乃是我行医之时的发现,要说跟修炼有关吧,那肯定是有关的,都是人身组成部分,与肉身血液骨骼甚至神魂息息相关,但要说一定有关吧,貌似没听说过有人能修炼到神经上的,这自是晚辈修为浅薄,见识亦短的一家之言。”
风印在努力思考措辞,顿了一顿又道:“刚才见诸位前辈对本门功法总纲亦有兴趣,只是觉得其说法太过虚无缥缈,但不知道诸位前辈有没有听说过另一句话?”
“什么话?风神医请说当面。”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风印沉声道。
众人都是皱眉,这句话,貌似还真没听说过。
“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的大致含义就是……”风印随手从空间戒指里折出来一朵花,上面几片叶子。
道:“比如这朵花,本身便是一个世界,我们用肉眼看,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用全部神识去看,有什么?应该可以看到一些很模湖的东西,似乎在动,又似乎不动。其实那是些极之微小的生物,而且在拼尽了生命的在努力,在奔走。在他们自己的认知中,或者已经闯荡江湖闯荡了一生,或者已经繁衍了生生世世……但任我们如何仔细认真的恒久观视,顶多也就能看到它们挪动了一丁点点而已,他们所移动的那一点点一些些一微微,便已经是他们生命的全部了。”
众人都认真的听着,凝神静心聆听。
“所以这朵花,就已经是他们世界的全部。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也是千军万马,或者也在闯荡江湖,或许也在七国争霸天下……这个,谁知道呢?但是我们仔细观察,就能知道,这朵花,又未必就只是单纯的一朵花。”
风印轻声道:“换言之,这也就是,一花一世界。”
众人沉默良久,半晌无语。
风印这番解释细致入微,且是以实物举例,想要明白,殊无难度,但这些理论,这些知识又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呢?
如果说道德经高不可攀,神经触手可及,这一花一世界的说法,看似通俗易懂,实则却有如水中观月,仍旧不切实际!
风印又开口道:“前辈请想,若是由此而彼,以此推论,以我们自身为参照物呢?焉知在这安平大陆之外,还有没有更大的世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是否有无数强者?在那些天外人的眼中,我们安平大陆,是否也只是这样一朵花呢?”
这一瞬间,众位强者齐齐悚然动容,眼神忍不住睁开。
虽然在山洞里,但每个人都在眺望远天,似乎看到了天空之上,看到了无尽虚空之外,有神魔存在。
人人都是脸色肃然。
他们都是已经具备天人感应能力的强者,对于风印所说的话,自然更有感触。
或者这番话,对普通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如同暮鼓晨钟。
因为他们早有所感,似乎,真的有所谓更大世界的存在。
风印静静地说道:
“那么,在那些天外强者们眼中,我们是否也如我们看到的这朵花里面的微小的生物一样……他们甚至都看不到我们的存在,而我们自己还在竭尽全力的闯荡,拼搏,耗尽一切?在他们眼中,我们是否也是不值一提?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呢?”
众人尽皆归于沉默,良久无言。
风印静静地道:“我还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的身体,自成天地。”
青冥大尊身躯一震,霍然抬头:“此言何解??请风神医赐教!”
风印皱眉回忆,这一刻,他前世的知识,派上了用场。
虽然什么都不精通,但是什么都能扯一点。
这种奇特的属性,在这异世界,终于大放异彩。
而且逼格到了极致。
他缓缓道:“上古有真人者,提契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弊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这番话,让众人听的如痴如醉。
风印咳嗽一声,下面是啥来着,忘了。
于是跳章,道:“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
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
”
风印肚子里的货不多。
接下来再抄,就有点露馅儿了。
改成自己的计划说道:“人的身体本就是我们这一生最大的宝库,又称之为,渡世之宝筏。有些时候,我们认为把自己身体的潜力已经开发到了尽头了,但是,实际上,还差得很远。”
“比如我们的血脉,肌肉,毛发,神经,骨头,每一颗粒子,我们都真的利用起来了么?更不要说我们的脑袋,脑袋里面的脑浆等东西……那些真的利用到极致了嘛?”
“真的差很远的。”
风印道:“我曾经听说过有一位巨人,曾经是没有天地的,是这个先贤巨人,生生噼开了混沌,双手托起了天地,到后来这位先贤,将自己地身体化作了大地,骨头形成了山脉,血流形成了湖海,胸中气息,化作了阴阳二气……”
“这或者是传说,或者不是。因为到这个境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天地,原本应该是没有的!早在多少万,或者多少亿年之前,这个天地,未必有。”
“那么从何而来?”
风印道:“我的理解,其实就是这样子,如果我们将我们的神识,称之为青天,将我们的身体,视之为大地,将我们的骨骼,称之为山岳,将我们的毛发,称之为森林,将我们的鲜血,视之为湖海?将脑浆脑海,视之为为之广阔空间?将我们五脏,视之为五行?将肠胃,视之为六道轮回……”
风印道:“却又如何?”
青冥等人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都平静了下来。
这番道理,直指大道。
大家都知道,这是风神医自己的理解。
但是肯拿出来分享,就是莫大的人情。
而且也是为了感谢众人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
但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珍贵。
这是新的修炼方向!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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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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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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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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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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