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拍了脑壳一下喃喃自语:“我怎么这么笨?饭菜当然要在厨房中找,于是他摸索了一番,找到了厨房所在。”
他不紧不慢的等到了傍晚,他看见士兵们酒足饭饱,应该不会注意院中的事情,于是他从房檐上跳下,伸了个懒腰,要知道在上面待了整整一天,是多么难受,他还是用内功震碎了锁头。
进屋后才发现他们母女俩互相依偎着,谁也没动饭菜一口。
王辞宁看见进来的还是他,于是小碎步上前轻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王锁然的肚子很大,一下就撞到了王辞宁,害羞的说道:“哦,我是来看看你们需要点什么?我打算今晚去看看厨房中到底是谁在下药?”
王辞宁恍然大悟,说道:“你是想今晚溜进厨房,隐蔽起来,好看看明日的早饭是谁下的毒?”
王锁然连连点头:“大小姐果然聪明,果然安虎父无犬子,即使你是个女子,也颇有你爹的气质。”
韩斐一开始并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突然听到王泽虎的名字,立刻凑上前神经兮兮的问道:“老爷什么时候接我们走?”
王锁然看她那个样子很困惑,看了看王辞宁问:“令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这毒药害的,我整日也在发愁,娘的神志一天不如一天。”说着就有点想流泪的感觉。
王锁然就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连忙手舞足蹈起来说道:“大小姐莫要悲伤,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这就走了,不然等会巡夜的士卒发现就不好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左右瞧了瞧,从衣袖中掏出了那把锁头,原来他早就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锁头。
说时迟那时快,他直接钻进了厨房躲到了面案下,用布帘遮住,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一如既往观察着,在早饭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厨娘在偷偷摸摸的往一个碗里放了些许的碎末,他紧忙找机会又跳到了房檐上,看着此碗的去向,果然是送到王辞宁房间的。
于是他很小心的跟踪了这位厨娘,待到她走出院门后,立即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着实给她吓了一跳。m.χIùmЬ.CǒM
“你是谁?”厨娘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王锁然笑了笑,双手叉腰看着她,眼神中渗透出一种轻蔑。
“谁家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想干什么?”厨娘的嘴巴倒是挺恶毒。
他转圈看着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一个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做出那么不道德的事情,真是可惜了。”
小厨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珠滴溜溜的转,随后刚要张开嘴巴大叫,王锁然别看胖,反应那是相当灵敏,直接单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掌批在了她的后颈处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却躺在一座破庙里。
王锁然拿着小匕首在她脸上来回闪过,小厨娘有些害怕,脑海里似乎知道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王锁然来了兴致,蹲下身用那肥胖的手掌轻佛过她的头发说道:“什么不是你?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知道?”
小厨娘后蹭一下,躲到了墙根处,两眼无助的说道:“王小姐他们的毒药不是我放的,那药是赤龙给的,我只管投放。”
“果然是他,那你知道是什么毒吗?”王锁然的表情变的十分狰狞。
“我不知道,我只管把饭送过去,其他的都不知道。”小厨娘害怕的要死,抓紧自己的裙摆一动不敢动。
“放屁,我观察那间屋子很久了,根本无人有钥匙,你是怎么送进去的,不送进去,他又怎么能知道韩斐夫人她们是否吃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拿刀刮了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小厨娘面如土色,嘴巴颤抖不已:“这些真的不知道,我真只管送饭,而且只是送到门口,至于她们吃或不吃,我是不知道的。”
“难道他就没告诉你这是什么毒?”王锁然用匕首在她芊芊细手划了一道口子,血渍缓慢的从中流了出来,可是她不敢出声,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王锁然看她可怜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缓慢的起身在她身边来回踱步。
“哪怕你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都可以回忆下,告诉我!”
小厨娘努力回想着,眉头紧锁。、
“应该就是马钱子,我曾经在厨房听到过赤龙将军的对话,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马钱子。”
王锁然顿悟,点头自语:“果然猜的八九不离十,此药头晕目眩,肌肉发紧,意识模糊,韩斐夫人的症状就是这般,那马钱子的解药应该是.....”
王锁然两手端于前,单手拖着下巴思索着。
小厨娘看他的样子,并不是真心想伤害她,于是小声说道:“马钱子的毒性一般,只要用甘草与绿豆煎服便可。”
王锁然回头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她笑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小厨娘一边说着,一边身子放轻松了许多,因为她知道危险已经接触。
“我小时候在野地里经常与阿爹采药,知道了一些普通药理,所以知道了些。”
王锁然听后,笑了笑:“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刚刚划破的口子也是情非得已,救人要紧,如果他日能再见,定会当面再次赔罪。”
说罢,双手抱拳,从破庙中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将煎服好的解药放在了酒葫芦里,悄悄地再次潜入了韩斐夫人她们的房间内。
“你来了?”王辞宁兴高采烈的样子如同小孩子捡到了至宝一般。
“将此解药给韩斐夫人服下,一定要全部服下,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好了。”说罢,王辞宁将酒葫芦的解药往韩斐的嘴里罐去。
喝完后,王锁然偷偷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看着天空的太阳,有些着急的说道:“这个时间,应该是赤龙日常检查的时间段。”
刚说完,韩斐突然小声张口:“辞宁,这位是?”
王辞宁仔细一瞧,韩斐的面容恢复了往常神色,也不再那么神经质了。
“这位是救我们出去的。”
王锁然看她恢复的如此之快,面带微笑的紧忙说:“没想到好的这么快,收拾下准备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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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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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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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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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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