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咏?可……这不是顾行知的电话吗?”
陶斯咏拿刀子比划顾行知胸膛:“我看姐姐为他茶饭不思,想替姐姐找他谈谈。人我见到了,可他却说,说……”
“说什么?”
“我玩得起,也收得起心,爱你的时候你是春夏秋冬,不爱你的时候,你只是我的甲乙丙丁,玩玩而已别认真。”
“他这样说的吗?”
“不仅如此,他还丢了手机,扔了过去,说从此一别两宽,死生不复再见。”
“姐姐这样的男人,你还要爱他吗?还要等着他跟他重归旧好么?”
“我还爱啊,但是我突然不想和好了。不是我不想重蹈覆辙,只是我发现他也没那么重要,我不想做舔狗了,觉得没劲儿,都不重要了!”
“如果谈恋爱非要分出个胜负的话,那这次我要赢。麻烦跟他说,天亮了,从此山水不相逢。”
“嗯,我会带到的!”
陶斯咏嘴角洋溢不住的笑:“姐姐,我想跟你说,就算我找到了亲生父亲,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无可替代。
“你也是姐姐最重要的人!”
挂了电话,陶斯咏挑起他下颌,用刀子划破他嘴角的胶带:“顾行知,我突然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这样太便宜你!”
他的身上被陶斯咏画的稀巴烂。
遍体鳞伤的血口。
有的深可见骨。
陶斯咏却看得痴迷:“我也要把你弄脏,彻底打消姐姐对你的念头。”
“你想做什么……唔嗯!”
陶斯咏给他注射完,扔了针头:“恭喜你,成为我新型研究药剂实验的第一人。我给它命名为流氓兔六号,祝你体验愉快。”
“陶斯咏,你这个疯子,放我!”
“你混蛋。”
“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爱你?你做梦!”
陶斯咏狠狠挟住他下巴,犹如大铁钳将他箍痛:“所有我想要的,所有你的,我都会得到。”
无论是那个家,还是那个人。
少年眼里的疯狂魇魅又瑰丽。
顾行知感觉到身体的灼热感,一抹恐慌从他胸口涌动:“陶斯咏你放过我,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你放我!”
“哥哥这是在求我吗?你求人的态度我……不喜欢呢!”他抬起顾行知的脸如深情对视:“只有你死了,我的心腹大患才会解决,哥哥你生活美满,有家人和爱人,身边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比我幸福快乐。
你就当帮弟弟一回好不好?”
不是央求,是命令。
陶斯咏直起腰:“你不是喜欢抢我的女人?
你胆小怯懦舍不得,那我这个做弟弟的,就大发善心助你一臂之力。”
握着钥匙解开他手脚的束缚。
陶斯咏太自信了。
谅他全身是伤,还中了药,定然逃不了。
可等他带着颤颤巍巍的女主沈清吾回来,实验室里哪还有顾行知的身形。
满地干涸的血迹,窗口被打碎,上面挂着鲜血淋漓的铁链。
“斯咏,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抱着我好不好?我,我好怕!”
陶斯咏抱住瑟瑟发抖的女人,单手晃着悬挂的铁链。
琥珀色的眸比天边那一轮圆月还妖艳瑰娆。
六楼啊,他倒是命硬。
居然没摔死。
也没跳河淹死。
男人戴着鸭舌帽艰难地踽踽缓行。
路过的行人捂鼻远离他。
“哪里来的乞丐,好臭啊!”
“快滚快滚,离老子远点!”
好心人给他扔几块钱:“真可怜,拿去买两个包子吧!”
锐派宠物医院。
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沈总,这几天辛苦你陪着我和小小白来看病。”
“小小白的脚好的差不多,以后我可以自己来!”
高俊的男人抱着一只黑猫,明明是不合时宜的,在他身上却凸显的无比柔和。
那猫儿还老爱伸爪子拍容婳怀里的白猫儿。
“容小姐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不是的,只是觉得最近老在麻烦你,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从小小白出事儿后,每天下午沈以诚都送她下班,陪她带小小白来宠物医院看病。
有时候,他也会抱着小黑。
美其名曰给小小白找个伴儿。
有时候容婳不会照顾小小白,都是打电话请教沈以诚。
冯特助给她支的招。
他说沈总样了一直猫儿,是资深猫奴,问他准没错。
事实证明,沈总对猫儿的习性比她熟。
两人关系渐近,办公室也在偷偷传沈总和容秘书的绯闻。
冯特助作为第一现场见证热。
他敢拿人头担保。
沈总绝对喜欢容秘书。
若不然日理万机的沈总会大晚上不睡觉去容婳家里照顾猫?
会每天中午陪容秘书吃饭?
有次他送资料进去,好家伙,居然看到沈总和容秘书大手牵小手。
沈总笑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
只是让冯特助搞不懂地是。
沈总这种雷厉风行果断干脆的人,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直接付诸行动,一击毙命的吗?
为毛儿至今都没做出点成绩?
两人暧昧这么久,咋还没确定关系?
冯特助一颗老父亲的心急得焦烂。
难不成沈总在憋什么大招儿?
反正冯特助绝对不相信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总是在胆小自卑畏首畏尾。
然后他就见到他们沈总开大的一幕。
靠,眼睛要瞎了!
老男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往结婚的路上奔。
“照顾你,我并不觉得辛苦!”
“可是……麻烦沈总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总!”琇書蛧
两人此刻坐在咖啡厅,俊男美女怀里分别抱着一只猫儿。
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就坐在对面,一双深邃眼眸含着常人难懂的情愫,就这么定定凝着她。
面地面的女孩儿被看得脸红,低下头,尴尬地拿咖啡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
这样一个成熟多金的男人坐在面前,是个女人都要魂不守舍吧!
“容小姐想要怎么谢我呢?”男人懒散着肩头,看她鹌鹑般低头喝咖啡,看她脸红,自己也扬唇端起同样的一杯咖啡。
他心情似乎很好。
“那,你要什么样的感谢呢?”容婳认真地思索:“沈总什么都有了,什么也不缺,金钱和地位,您要什么有什么,我能为您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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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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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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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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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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