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容家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没有我的点头他们敢跟你做吗?”
容姝骇然睁大眼。
“你,你是故意的?”
“顺手推舟而已,是你心术不正。”
“别这样看我,牺牲自己的清白毁掉我一个合作,让我被爸爸骂,甚至有可能会失去重用,你也赚到了!”
容姝惨白着脸被塞进私家车。
容婳吩咐司机:“送二小姐回去!”
车走。
容婳一双黑眸凝望着寂静苍茫的夜色,对着空气低呢:“看了这么久的戏,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呢?”
啪啪啪——
安静的宴会厅外面,响起脚步声。
男人从大柱子后面的阴影中拍掌行出。
“都说容大小姐是那百闻不如一见的美人蛇蝎,今日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穿的西装笔挺,大长腿有力迈动,肩宽窄腰,像个流落在外的异域王子。
这脸,不是她那个前男友还能是谁?
容婳懒懒倚靠在一边的雕金大柱子上,双臂抱起,瞥他的眼神匿着似笑非笑的冷漠。
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讽刺:“褚先生装什么正人君子呢?看到自己的旧情人被欺负,你也不出手相救,枉费我那好妹妹吃里扒外把你送走。”
“我跟她清清白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乱搞男女关系。”
“褚白先生这是嫉妒吗?”
“你说什么?”
“嫉妒我可以得到很多男人的爱,而你依旧像只丧家之犬,了无牵挂。”说完还妖娆撩撩发,露出颇为自恋的烦恼神色:“其实我很无奈啊!谁让我集容家所长,天生丽质,貌美如花,那些男人偏要喜欢我。而我又对感情忠贞不渝,想给每个小哥哥一个家。”
褚白:“……”
“多年不见,容小姐的脸皮见长。”琇書蛧
讽刺她厚脸皮?
容婳不怒反笑。
黑夜中的灯光下,那笑比月色还魅色妖邪。
竟让他眼皮子一跳。
容婳依旧在笑:“一直都知道褚先生有偷鸡摸狗的癖好,但我着实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有偷听女孩子谈话的怪癖呢!”
诸白反唇相讥:“不这样又如很能见识到,容大小姐的表里不一。”
容婳不甘示弱:“说起这表里不一,褚白先生可是第一人,我学艺不精,又哪里比得过褚白先生的万分之一。”
褚白大步跨过来,伸手欲捉住她的肩头。
容婳没动,只侧眸凝望着他压来的大掌讥诮。
“褚先生这手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切掉。”
褚白视线定格。
手背下面,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正对着他。
而她眼神里的冷蔑却似乎在告诫他。
你敢碰,我就敢废掉你的爪子。
褚白的手最终停在半空,离她肩头只剩1毫米不到。
始终不曾落下。
见他没敢动手动脚,容婳这才慢条斯理收起手里锋利的匕首。
男人低下嗓声叹道:“三年未见,你我一定要如此这般的兵戎相见吗?”
“褚白先生还想跟我坐着聊天?”
“想!”
“你想的美!”容婳后退一步,红唇挽起不屑的轻蔑:“想跟我坐着聊天喝茶的男人太多,你排队都没机会!”
容婳才不会信他的虚情假意。
他想什么呢?
以为她会再傻一次相信他、爱他?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他没有。
“那我就插队。”
容婳好笑:“你插一个试试?”
她的司机来了。
车子停在台阶下。
“大小姐!”
司机恭恭敬敬走过来,为她拉开车门。
容婳转身下台阶,看都不看他一眼。
坐上车,一只手倏然拽住关门的车把。
褚白一张俊颜出现在车外面:“容大小姐不介意载我一程?”
他说着就要挤上车。
容婳伸腿一脚把他踹出去。
坐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褚白有点懵。
车内的女人眼神薄凉:“褚白先生虽然没钱,不是还有身体嘛!只要你舍得脱,多得是女人愿意免费载你回家,抱你上床,进一步贴身服务。”
“容婳你……”
嘭——
关上车门,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车子从褚白眼前呼啸划过。
油门踩的极大。
褚白被喷了一车屁股尾气。
他眼神阴鸷。
和容婳见一面的两次交锋。
明明他才是胜利的一方。
结果最后输的狼狈不已。
褚白狠狠一拳头揍在大金色柱子上。
手背殷出血。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身后:“为了个女人,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
金发碧眼的帅哥拿起他的手掌,用手绢包覆。
褚白手臂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三年他过得非常艰辛、痛苦。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以你现在的能力,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简单。”
“您懂什么?”褚白蹙眉抽回手,不习惯被人触碰,男人也不行:“我要捧她上云端,再拽她下地狱。
我要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和我一样堕入污泥。
我要她跪在我脚下舔我脚背哭着求我爱怜她。
我要她离不开我,为我弄脏自己灵魂。”
即便是已经跟他称兄道弟三年,自诩了解他的优利卡。
这一瞬,也不禁后背胸口一紧。
浓浓的恐惧延伸。
“……”
容婳回到家。
姆妈小跑来告诉她,那个男佣正跪在她门口祈求她原谅。
容父已经知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大小姐,需要老奴把他赶出去吗?”
那手下怅然大哭道:“大小姐,是二小姐自己勾引我的,她给我喝酒,把我灌醉,跟我酒后乱性。”
“我听明白了!”容婳俯视着男佣:“所以你才是那个受害者,对吗?”
“对!”
容婳善解人意道:“你想留下来的决定权不在我,去问二小姐,如果她愿意让你留下来,那你就留下来呗!”
不耐烦地挥挥手,容婳举步往书房走:“姆妈,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姆妈让他起来,跟自己过去:“现在就带你去见二小姐,好好求她,只要她松口,大小姐这边不会让你走。”
容婳行到书房门口。
叩——
“进来吧!”
容婳安安静静迈入。
书房灯光不亮,乌烟瘴气,容父坐在办公桌后不停吸烟。
见到容婳来,半天也没张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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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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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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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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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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