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吃太杂,毛发没那么柔亮。
容婳满目嫌弃:“肚兜,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开小灶了?瞧这一身肉,都胖成熊大了!”
肚兜胖的有双下巴,脸圆嘟嘟的。
乍一看,还真有点狗熊的架势。
肚兜怕被压着减肥,汪汪讨好地叫了两声。
【主人,人家都是你喂胖的,人家不管,人家要您负责人家的后半生。】
容婳挑挑眉:“姆妈,你去给肚兜找条好狗,配对。”
“怕是不好找,肚兜的血统尊贵,一般狗配不上它。”
“是啊,也不能退而求其次,不如……”容婳勾起朱唇:“把肚兜送到宠物医院结扎了吧!”
妈呀!
肚兜吓得瑟瑟发抖。
【主人,我不要!】
【放心,我会很轻的。】
嗯,容婳觉得这想法给了她灵感。
渣男那玩意留着也是祸害无知少女。
不如割了,为民除害。
那转瞬即逝的冷光突现,肚兜可以清晰感受到。
娘惹,好阔怕。
肚兜抖更欢脱了。
就在肚兜搜肠刮肚准备来一席舌灿莲花的褒奖辞藻时。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容婳,你到底想怎样啊?”
哒哒哒——
少女健步飞冲下来,愠怒地站在容婳面前。
“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杀人灭族,你犯得着如此赶尽杀绝吗?”
褚白在外面暴雨滂沱跪了大半天,容姝心疼极了。
容婳注视面前的矮个儿妹妹容姝,红唇一扬,捩起一抹玩味儿笑意来。
“犯得着啊!谁让他得罪了我。”
她依旧没什么骨头般,慵慵懒懒邪躺在沙发扶手上。
双手托腮,眸中似含着让男人心荡神驰的撩人风情。
却在刹那,化作蚀骨销魂般的凛然冷意。
“谁得罪我,我让他全家过清明。”
这股寒彻骨髓的冷意,令容姝也不由得一颤。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白月光女主苦口婆心劝:“你只是损害一点点名声,他可是被整个家族抛弃了啊!男女之间谈个恋爱分个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一定要搞得如此兵戎相见?好聚好散不行吗?”
“当然不行!”
从沙发上直起纤细散漫腰背,慵懒如狐狸精般的女人挽起一抹好讥笑。
“为什么?”容姝盯着她:“除非你还爱着他,不然你为什么对他难以释怀?”
仿若听到国际笑话,容婳笑出一口整齐灿烂的洁白牙齿。
有点儿像成精的小狐狸。
这只狐狸精般魅惑的女人反问道:“不是你爱他吗?”
容婳话落,别墅里的佣人们大惊。
众人只知褚白打赌摘下容家大小姐这朵高岭之花。
却不知,褚白还抱着为白月光容姝报仇的小心思。
如此劣迹。
像容婳这般心高气傲好面子的女强人,自然是不会说的。
只有褚白和他几个玩得好的兄弟们心知肚明。
这也是容婳心存芥蒂的最大一个元凶。
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
但我不接受你为了一个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玩弄我。
这是把容婳的自尊自傲践踏到尘埃里。xǐυmь.℃òm
绝对不能容忍。
“你少冤枉我。”
容姝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否道。
她知道了?
她怎么知道的?
褚白不会说的?
这时,
一股眩人幽香霍然袭近,萦绕在容姝耳畔经久不散。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容婳嗓音幽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有种妖鬼的魔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容姝手脚冰冷,顿觉这一刻的容婳可怕极了。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她也暗恋褚白只有褚白一人知道。
她当初只说是恨容婳,恨容家的一切。
没想到褚白会这么做。
褚白喜欢她,不会舍得伤害她。
容姝沉静下来:“不,你休想妖言惑众。”
容婳笑容诡谲。
让容姝不安。
褚白当然不会食言。
但,容婳会挑拨离间啊!
她也不多说,点到即止。
容婳退开她,远离她,纯白纤薄的身姿袅袅婷婷站对面。
“你,你,你到底想怎样?”容姝心慌意乱。
这件事要是被爸爸知道。
她说不定会被当成褚白的帮凶,被扫地出门。
她不能走,不能离开容家。
容婳挑唇。
这位女主可是煞费苦心才迈进容家的大门。
还没为母报仇,整垮容家。
要是就这么走了。
岂不是白来一趟?
容婳打蛇打七寸:“你说,我要是告诉爸爸,你和褚白的关系,爸爸还会让你住大别墅,穿公主裙,享受千金大小姐的优待吗?”
容姝告诉自己,不能慌,
不能被她抓住把柄。
她说不定在套话,根本就没证据。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有本事你就去说啊,爸爸才不会信你的颠倒黑白。”
“哦,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眼看她真要去打电话,装作临危不惧的容姝陡然间方寸大乱。
“别,别打。”
她蹦跳着去抢容婳手机。
没办法。
女主是萝莉身,却有一颗御姐心。
和容婳一比,天生的身高压制。
只扬手,她一蹦三尺高都碰不到容婳半根指尖。
“让我保密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
“拿着这个出去,好好念给他听,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你这么好?”
当容姝接过那张草稿纸后,顿时想爆粗。
上面全是不忍直视的羞辱打击性词汇,很难听。
容姝一个女孩子家,都无法读出口。
“容婳,你何必要咄咄逼人?”容姝哭了,梨花带雨,宛若要被卖进青楼的良家妇女:“你什么都有了,亲情和父爱,属于我的所有东西你都理直气壮霸占着,为什么要还逼我至此?”
古偶女主怕是有什么大病。
容婳的母亲才是容父明媒正娶的妻子。
门户相当,家世相当。
是整个京城人人称赞的佳偶天成。
容姝母亲最多是个小三儿,还是那种没上位成功的小三儿。
当初毕了业入职容父的秘书。
和容父酒后乱性生下的孩子。
这人坑骗容父说是安全期,逃过吃避孕药。
结果转头就大着肚子跑来逼宫上位。
可惜没成功。
豪门哪里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
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为了名声,给了一笔不菲的钱打发小秘书。
就是不知道,
这位上梁不正的母亲到底给私生女灌输了什么坏思想。
她会认为是容父移情别恋抛弃她们孤女寡母。
绝对是容父对不起她们母女在前。
所以煞费苦心混到容家来报仇。
还真给她报仇成功了。
不得不说,剧情给古偶女主开的光环有点大。
全靠那些从天而降的男主男配们过五关斩六将给她完成‘杀父灭家之事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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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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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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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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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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