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是嫁不出去那种吗?
一个当爹的怎么那么热衷于让自己女儿开后宫,这也太不正经了!
楚裙觉得,自家神秘母上一定是个正经娘亲,否则自己正能生的如此刚正不阿,半点没有遗传老混蛋的不要脸!
真是万幸,她随娘。
大哥就不一样了,随爹。
远在深渊守家的楚晏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裙收回不着边际的思绪,看着两位野生未婚夫,不免想起另一位便宜未婚夫加大伯哥。
她冷酷无情道:“婚是不可能婚的,我孩子都有了。”
月妄天和白泽齐齐一愣。
片刻后,月妄天蹙眉,难得露出同情之色:“在我和白废物之前,已经有人身先士卒了吗。”
白泽:“……其实我也能当后爹的,我尺度很大。”
楚裙嘴角扯了扯,面无表情:“亲爹还健在。”
月妄天:“他可真不幸。”
白泽:“……哥哥还在?那我要准备给他奉茶了。”
楚裙深吸一口气,她不开腔了,把暗戟拿了出来,准备直接过去三刀六洞,先把这两个心腹大患解决了,省的以后归澜见到了,找她闹。
月妄天神色一凛:“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乱伦不可。”
白泽后退三步:“本天君觉得单身挺好,很是高贵。”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女魔头笑容一下温柔了起来。
月妄天和白泽盯着她握着暗戟的手,心道:你把武器收起来再说这话……
“说吧,你与那老混蛋又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楚裙睨向白泽。
白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我主动的。”
楚裙:“……”真好,可算是遇见个不是自家老混蛋先撩者贱的了。
“我能窥见未来,岳……暴君叔叔他命格很是不凡。”
楚裙心念一动:“你看见他的未来了?他现在何处?”
“啊?我看不见啊。”白泽说完,对上了楚裙阴森的视线,立刻解释道:“我只窥见了他的过去,却看不到他的未来,有一片黑雾阻挡着。”
“不过,我看到了日照的未来。”
白泽说完笑了起来:“他会改变日照。”
“就因为这?”楚裙微微蹙眉,白泽与自家混蛋爹勾搭的原因实在有点玄。
或者说,没啥说服力。
“你看上去也不像个心系天下的忠臣良神。”
白泽耸肩,托腮道:“但我想帝俊死啊,这一点咱们殊途同归嘛。”
楚裙没问他原由,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道:“白泽一族受荒神眷顾,你手里应该还有不少荒神的宝贝吧?”
白泽笑容一僵,果断摇头:“没有。”
“大气点,我拿宝贝与你换,不白嫖。”
白泽预感不太妙,但他感觉自己继续搪塞的话,下场会更不妙,毕竟面前这位是真的能锤他。
太痛了,比暴君岳父当年锤他锤的还狠。
白泽沉吟着,掏出来了一张黑色符箓递了过去。
“此乃替罪符,可让人为自己替死。”
别说楚裙了,月妄天眼睛都要放光了。
“此符箓乃是护身之物,你若要指定一人为自身替罪体死,须得将对方的毛发精血融入符箓中。”
楚裙馋的要命,咽着唾沫道:“这种宝贝你干嘛不早拿出来,把帝俊老贱人的毛发精血放进去,然后去疯狂作死,让那老贱人替死这多好!”
月妄天疯狂点头,很想说:给我!作死我最在行!
白泽唇角轻扯,道:“先不说这替罪符箓只能替一次,你们想用这个杀帝俊,那转嫁到他身上的攻击就得一击致命才行。”
“便是另外两位神君出手,都未必能将帝俊一击斩杀。同样的,为了杀帝俊,去作死惹上那种级别的对手,很容易翻船……”
到时候帝俊没死,自己先作大死了。
“再者,帝俊的精血毛发也不是那么好到手的。”
楚裙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理。
但冷不丁,她想到一人。
月妄天与她对视了一眼,显然想到一处去了。
那位把帝俊揍成狗的无面神祗,不晓得有没有那能力一击斩杀了帝俊?
不管怎样,这替罪符很宝贝!可以说又多了一条命在什么啊!
楚裙就要把替罪符手下,结果愣是没拽过来:“你松手啊。”
白泽咬着唇,鹿眼里带着委屈:“你刚刚说的不白嫖。”
楚裙沉默了片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白泽冷不丁哆嗦了下,但‘白不怕死’无所畏惧,他另一只手盖在了楚裙的手背上,笑意款款:“衣衣是愿意收了我吗?”
另一边‘月作大死’嘴角一扯,摆好了看戏的姿势。
女魔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你说,我有一个老当益壮的俊美父亲,身边正缺个伺候的体己人。”
月妄天:“噗——咳咳咳……”
白泽羞红了脸,要把手拽回来,结果楚裙的手如铁钳一般,他声音都在哆嗦:“你……你这样置你母上大人于何地?”
“嗐,我觉得我母上大人也会很大度。”
楚裙笑眯眯道:“反正我都人尽可夫了,也不介意人尽可父了,是吧,小白爹。”
白泽:“……救命!!!”
月妄天舔了舔唇,不愧是老混蛋的女儿。
一女百家卖之后,一爹百家卖……
很好!很楚裙!很深无渊!
……
日照之地,已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无面神祗消失之后,帝俊又回到了天门里,就是那步伐中都带着几分罕见的忌惮。
这一次天门崩坏的太彻底了,裂缝巨大,竟是关都关不上了。
帝俊的怒吼时,时不时的从天门内传出来。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高贵的帝君神君被揍成狗的画面却已深入人心,忘不掉,忘不掉啊……
楚裙和月妄天回到了月族领地。
女魔头身上还痛的要命,没给异父异母的月尸兄好脸色看,两人回去后就分道扬镳。
楚裙本是想去找自家般若和小月亮先贴贴抱抱的,冷不丁的心头一寒。
她不动声色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轻轻关上房门,尽量不显僵硬。
房门关上的刹那。
屋内的烛火自己亮了。
心跳如擂鼓,楚裙面朝房门,思考着自己跑路成功的可能性,转瞬想到另一边屋子的般若他们。
跑是跑不掉的……
她一咬舌尖,慢慢转身,缓缓抬眸。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入眼的画面还是冲击的她一哆嗦。wWW.ΧìǔΜЬ.CǒΜ
烛火摇曳。
一尊无面神祗静静站在屋内,不见五官的脸正朝着她,仿佛凝视着……
火光照耀下,无面神祗白白的裤衩子带着别具一格的风骚与霸气。
女魔头: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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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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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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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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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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