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炸毛!
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轰炸过去都不见得她回一下!
最终,迫不得已打电话给何以欣。
自从她被查出泳衣是抄袭年寻夏之后,何以欣就隐隐约约有远离她的意思。
这些年俩人的联系少了许多。
但目前她也找不到除何以欣意外的第二个——可以代替白卡卡帮她办事的人。
她的朋友中,只有白卡卡跟何以欣见过年寻夏。
电话接通那时,何以欣愣了好一会儿。
“初夏?”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这些年,杨初夏几乎不会联系她,怎么今天突然打电话过她?
“以欣,你现在空吗?”杨初夏放软了语气。
何以欣看了眼怀里的孩子。
孩子已经睡着了,起身将孩子抱到婴儿床睡,才回了杨初夏,“初夏,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哄孩子睡觉。”
她去年结的婚,在清吧认识的一男生,人很不错,很安定。
孩子刚出生两个月,现在她还走不开。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杨初夏忍耐了好一会儿,跟她闲聊几句之后才切入主题。
“你最近有跟年寻夏联系过吗?”
何以欣眉梢微微敛起,“年寻夏?你说的是之前在有间清吧代唱的女生吗?”
7月份她还见过年寻夏,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男一女……
四年不见,她印象中的年寻夏变了不少,更为自信,更为青春洋溢。
还变成两个孩子的母亲?
“是她。”杨初夏说。
“没有,怎么了?”何以欣如实回道。
她的回答在杨初夏的意料之中。
何以欣跟年寻夏也就那一次见过几次,肯定是不熟。
顿了顿,说道:“最近杨家发生了一些事,你应该她听说吧?”
何以欣知道她说的是杨初夏并非杨家千金,而年寻夏才是真正失散多年的杨家千金。
早在年寻夏被杨家认回的一个星期后,杨家就开了认亲仪式,向全世界介绍她的身份。
“嗯……”她默默地应了声,想了想,还是安慰一句,“你别难过,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只能说天意弄人。”
杨初夏眼眸眯了眯,一丝阴鸷之色从眸中一闪而过。
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说:“我知道的,我很高兴爸妈能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以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不会很难,只需要你帮我约个人。”
何以欣眉心一跳,心底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她问:“约什么人?你自己不能约吗?”
杨初夏:“你也知道我之前与寻夏的恩怨,我要是直接约她,她肯定不肯出来。
“现在她是爸妈的女儿,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想与她化解恩怨,免得爸妈夹在我们俩中间为难。
“只是现在,寻夏似乎变了一个人,根本不容我亲近她半分。
“我打电话给她,她也不会接,更别说约她出来和解。”
她带着哭腔,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何以欣听得有一丝不忍。
之前初夏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是个很温柔、很为人着想的女孩。
自己很乐意跟她相处,直到后面才发现她并非表面那样,才逐渐与她走远。
至于年寻夏,她之前与其接触过,知道她人很好。
“你真的是为了跟她和好?不是为了别的事?”她终是不太确定地问了一次。
杨初夏蹙眉,神色带着一丝不悦。
“以欣,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对寻夏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她语气里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何以欣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小人度君子之腹。
“初夏,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其实,她心底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想让我约寻夏出来,但我没有她的电话,怕是帮不了你这个忙。”xǐυmь.℃òm
“我可以把她电话给你。”杨初夏迫不及待回道。
何以欣:“……好吧,但能不能约成功,我不太确定,毕竟……我真的跟她不熟。
“这么多年过去,她怕是都不记得我了。”
“没事儿,你试试吧,不成功再说。”
杨初夏回道,想到什么,叮嘱一声,“你可千万别跟她提起我,免得她不肯出来。”
“嗯,我知道怎么做。”何以欣应下。
拿到电话号码后,她便给年寻夏打了电话过去。
年寻夏正跟司瑾丞在花园里逛,接到这电话,一时有点疑惑。
想了几秒,摁断了电话。
司瑾丞回头看她,“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不知道,没有名字。”年寻夏耸耸肩,没再理会。
她看了眼旁边的茉莉花树,道:“我们再去看看那边的茉莉花,今晚做点鲜花饼吃。”
“行。”
何以欣打了一个没打通,就知道是被年寻夏当做骚扰电话。
想了想还是再打一个过去,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她只能给杨初夏回了电话。
“初夏,抱歉啊,我没能约到年小姐,她的电话打不通。”
杨初夏脸色微沉,“为什么不行?”
“我……”
何以欣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打一次不行就打两次,两次不行就打三次,打到她接为止。
“以欣,我是真的很想与她和好,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知道何以欣最为心软,开始卖可怜。
何以欣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开口,“初夏,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打她电话根本打不通……”
话落,她微微顿了下,妥协道:“算了,我明天帮你跑一趟吧。
“我亲自过去杨家约她,好吗?”
杨初夏唇角抿笑,“这更好,我等下发地址跟时间给你,到时候你就约她到这里见面。”
“嗯。”何以欣应了声,挂了电话。
不知为何,她的心泛着一股莫名的慌乱。
……
此时的白卡卡跟钟玉泽相处得很好,已经答应借助白家的力量帮他查查钟力强跟姚茹雪的死亡真相。
等分别后,她才想起来杨初夏约了自己见面。
神色一急,慌慌忙忙给她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听后,她心里慌乱不安,支支吾吾地开口,“初夏,对不起,我刚才碰见一个朋友,不小心多聊了会儿,忘了你约了我……
“你现在还在花雾甜心吗?我就在这附近,我现在过去好吗?”
以为自己说完后就会遭受来自杨初夏的怒火,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过来了。”
白卡卡霎时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不太确定地问道:“初夏,你找我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没事,等下次有事再跟你说。”
杨初夏不想与白痴说太多,又不能一次性就撕破脸,只能耐着性子回复她。
现在她已经让何以欣帮她约年寻夏,也无需用到白卡卡这个白痴。
白卡卡一脸雾水地应了声“哦”,就见杨初夏挂了电话。
“???”
杨初夏被魂穿了么?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这一夜,年寻夏一家人开心和乐,期待着婚礼的到来。
殊不知,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逐渐笼罩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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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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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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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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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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