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不知道白芫芫是个千年老妖精了,功力自然比它深厚的多。
白芫芫挑了挑眉看着鱼妖不作答,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白骨洞白骨精最爱偷貌美女子的脸,未免被偷脸女子的亲朋好友发现异样,它也会化作身边人观察一段时间,看来鱼妖这是把她当做白骨了。
鱼妖:“都是妖,有事咱们好商量......”硬拼我胜算不大,只是可惜小娘子这一张脸了。
白芫芫:何泗还在它手里,不能轻举妄动。
二人,不,二妖一时间都想要周旋对方,目标意外的统一。
“您如果是要这张面皮,咱们也不冲突,”鱼妖抬起何泗的下巴。
“怎么说?”白芫芫心中一动。
鱼妖:有戏。
何泗甩头下巴挣脱了钳制,鱼妖碍于白芫芫在,悻悻收回想教训他的手。见白芫芫感兴趣,它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只要把面皮让出去就行。
“这样,不如您随我去前方。小妖我我拿我要的东西,其它的随您处置。”
何泗:以鱼妖的速度,这里离潭边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帮手还没来,不能让它走。
场面一度安静,鱼妖见她不说话不免有些心急,一直拿眼瞧她。Χiυmъ.cοΜ
鱼妖:“前方安全,,,”
“姐姐!”
“你告诉我,它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白芫芫正想着怎么拖延时间,猛然一道尖利得直往耳朵里钻的声音乍响,惊的她差点虎躯一震。
寻声望去,何泗捏着嗓子,眼含热泪,难以想象一张我见犹怜的脸上,涂着口脂的红唇开合之间竟能发出威力如此巨大的声波攻击。
看他满眼的姐妹情深和遭遇背叛的悲痛欲绝,真是演的惟妙惟肖(十分夸张)。
白芫芫:。。。。。。
站在何泗身旁的鱼妖双耳一麻,仿佛即刻就要灵魂出窍。紧接着何泗身体一轻,转头就见鱼妖双手捂着耳朵。
“你为什么不劫持我?”
鱼妖:。。。。。。?
鱼妖眼睁睁看着何泗面无表情的拉过它的手继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鱼妖还没缓过劲,何泗便开始声情并茂“质问”对面的“白骨精”。
鱼妖:有病???
“姐姐你说话啊,我不相信它说的!”何泗泪眼婆娑,捂着心口。
“没错。”白芫芫垂下头,发丝自然垂在脸侧,打出大片阴影。微风吹的树叶沙沙响,冷风拂面,此刻她声音如冰,面容可怖。
“为了你的脸,我潜伏了这么久,”白芫芫抬头冷笑一声,“也该收网了。”
她一手抚向自己的脸,不紧不慢的说:“你的脸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张脸,”
说着她勾唇轻笑一声,五指在眼前轮转虚握成拳,“马上,它就是我的了。”
“放心,我会温柔的一点一点慢慢剥,姐姐很快就能成为最美的女子,用你的脸替你活下去,怎么样?”
白芫芫说完张开手仰天发出了恶毒的鸡叫。
鱼妖扭头看了看怀里的柔弱美人,心中可惜,再一看对面把它打得四处流窜的母老虎,不禁摇了摇头。
多好的两张脸,怎么就长在脑子不太正常的人身上?
“咳,咳嗯!”笑过头了,白芫芫清了清被口水呛住的喉咙。
“怎么,你有意见?”白芫芫眯了眯眼。
“呃,小妖脑袋抽筋了,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鱼妖擦了擦脑门不存在的冷汗,迫于威胁连忙解释,又违心恭维一番。
鱼妖催促:“事不宜迟,为了您能尽快换上这张脸,小妖这就带您到安全的地方!”
白芫芫面上不动声色:须眉再不来,回去我就拔了它的眉毛。
不远处,假道长须眉蛾正在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
须眉蛾:我来了!!!
劲风袭来,卷起林木狂舞。一道灰色的糊影从三人之中穿过,狂风凌乱了白芫芫与何泗的头发,也凌乱了鱼妖的黑雾。
。。。。。。
鱼妖:“什么东西?!”
白芫芫率先回神,冲向鱼妖对何泗道:“蹲下!”
鱼妖不解,手中一空,随即腹部传来痛感将它击飞扑落在地,何泗蹲下顺势向白芫芫滚来。
而须眉蛾调转方向返回,出现在两人面前。
须眉:“我来迟了吗?”
白芫芫:“来早了,”
须眉摸着胡子笑。
白芫芫:“再过一会儿,鱼妖都能回去睡大觉了。”
须眉收了笑,尴尬的摸摸鼻子,还不是首饰铺的珠宝闪了它的眼么?它就呆了一会儿。。。
避开白芫芫直勾勾的目光,须眉蛾余光见鱼妖站起,“小白你休息,我、让本道来收拾它!”
须眉蛾像模像样的捋一把胡子,拂尘一甩,还真有几分气势。
鱼妖咬牙切齿:“你们!是一伙儿的?!”
“臭道士,是你!”鱼妖眨了眨眼,指着须眉蛾愤恨道,“你倒是有几分本事,但我今天回来,可不是你想收拾就能收拾得了的!”
须眉蛾不理鱼妖的满腹牢骚,上前就是一顿打,白芫芫拉着何泗远离打架斗殴中心,两人躲在树下。
白芫芫:“你可别学须,嗯,那个道士,粗暴的很。男子要有男子气概,而不是只懂挥拳的莽汉。”
何泗点头:“嗯,徒儿知道了。那,师父喜欢什么样的?”
白芫芫观察着空地上的打斗,随口回道:“你这样就好。”何泗眼睫一颤,看了一眼白芫芫,微微低头羞红了耳尖。
粗暴的须眉和鱼妖竟然打的难分胜负,身上都挂了彩,劲风波及周围,白芫芫、何泗藏身的大树树干上被划出了数道口子。
轰!
两人依靠的大树受重击剧烈抖动,叶子都抖落不少,抬头一看,最粗的一枝正发出沉沉的呻吟缓缓剥离主干,向两人砸下。
白芫芫快速看一眼还未收回手的须眉蛾,心里一阵无语,手上动作不停,搂过何泗的腰就往旁边闪。
还没站稳一股黑雾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何泗。
“小白!”何泗瞳孔紧缩,肉眼可见的黑雾穿透白芫芫的胸口,黑雾散去,白芫芫唇色苍白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白芫芫痛的做不出表情,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三个字:“叫师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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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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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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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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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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