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妃想干嘛?挑衅我?她什么时候这么得宠了?”
李恪看着秦逸欲言又止,秦逸便拍了拍李恪的腿,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武妃真正开始上位,便是从长孙皇后薨世后开始。
之前不是她得不到皇帝的欢心,而是在刻意藏拙。后宫内只要有长孙皇后在,任凭谁也是出不了头。
而皇后身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她就一直甘心做个不冒头的才人,陪伴在皇帝身边,直到皇后薨世。
就在李世民最伤痛的时候,彻底占据他的心。
得到了皇帝的心并有了自由出入御书房的特权,她依然选择低调蛰伏。
拒绝了皇帝要晋升她位份的想法,只说自己不在乎那些虚名,就想默默陪在皇帝身边,位份低一些便少受些束缚。
直到秦逸去了平州,很长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她才接受了皇帝的册封。
秦逸去平州第一年的皇家围猎,李世民便带着太子的生母杨妃和武媚娘一同去了。
二人在猎场骑马追逐,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
武眉娘也确实同别的嫔妃不同,竟能从皇帝手里抢走猎物。
在猎场上表现的非常出色,不亚于任何一位皇子,皇帝更是亲自教她使用火枪。
第二年杨妃便识趣的称病,不去当他们二人的电灯泡。
据说他们二人有一晚还偷偷溜出了营地,更具体的就不可描述了。
男人这辈子,出了自己的妻子,会有两段最重要的感情。
最难忘的感情——初恋,就像永远开在记忆中的白色花蕾,在记忆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一个少年初尝情滋味,或是甜美或是苦涩,总能回味一生。
最危险的感情——也就是李世民现在这个状态,梅开二度。
这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帝王,被一个年轻又貌美且聪明绝顶的女人,点燃了那团熄灭爱火。
他觉得自己又年轻了一把,炙热的爱火熊熊燃烧,谁要是挡在他们之间,那必然尸骨无存。
秦逸轻轻摇晃着脑袋念叨着:
“我怎么就大意了呢,木有想到,断了她一条路,她竟然又趟出来另一条路。”
李恪已经习惯了,秦逸总是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不过这次他听出了一些门道。
秦逸可能曾经给武妃使过什么绊子,现在武妃一飞冲天,二人是要争斗一番了。
秦逸和太子走在梅园的梅林之中,上次他来这帮人相亲,连这梅林都未曾走入。
今天媳妇留宿皇宫,他就索性拉着太子跑远点,现在他看见府门高墙就觉得憋闷。
还有就是故意的让武妃知道,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是要留我在宫内吃鱼吗?
我索性就不回去,太子也得陪着我散心。
秦逸在想事情,却也不耽误他赏花。前一秒还嘀嘀咕咕的,看见地上掉落了一朵完整的梅花,便兴致勃勃捡起来,还别在耳朵上对李恪问道:
“太子殿下,我美不美。”
李恪翻了个白眼:
“辣眼睛。”
秦逸双手合在一起,插进对侧的袖口中,头上还戴了一朵红梅,保持这个造型在园子里闲逛。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恪,“你说我要是去定安坊挂牌,能不能成魁首?”
“我只知道,你在方珲手下活不过一炷香。”
二人在梅林中越走越深,四下已经寂静的无半点声音,秦逸便不再开玩笑,开始说正事。
“武妃对后位是志在必得,如果她有了身孕,连太子的位置她也想要。”
李恪感叹道:“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
这就叫大?秦逸暗暗吐槽,等她儿子当了太子,那肯定是要垂帘听政,再称帝。还有你啥事啊,李恪啊你长点心吧。
李恪又问:“你与她可有过节?”
我把天下从她手中夺走了,送给你了你,这算不算过节?
秦逸只是努努嘴,把那朵花从耳边摘下,在手指间旋转把玩。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定是生死大敌了。想来我进宫这么多次都没见过她,她应该是在有意躲着我。
如今地位稳固了,就跳出来搞事。
以前你是驸马党,现在我是太子党。
她若想达成所愿,就必须把你我都干倒,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完将手里的花朵碾碎,摊开手掌花瓣飘落在白雪之上,鲜红如血迹。
秦逸想到了太子一开始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
“你母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在后宫里被她拿捏了吗?”
李恪像被戳中了心事,眼神闪躲着不去看秦逸。琇書蛧
武妃接连晋升,目前已经与杨妃平起平坐,皇帝不仅没有任何立杨妃为后的意思,反而像是要再提拔一下武妃。
不少大臣为杨妃鸣不平,说怎么也要晋升为贵妃,太子面子上也好看。
皇帝却以国丧不宜操办庆典为由,给否了。
此时他觉得皇帝说什么不立继后,要看长孙无忌的意思,全都是借口。
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不过就不爱不在意罢了。
想到这李恪有些惆怅的说:
“想必母妃跟我想的是一样,我不想说是不愿麻烦你,她不想说是不愿我烦忧。”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不说,我去找别人打听,难道我打听不出来吗?”
李恪瞧着秦逸真挚的眼神便更自责了,握着拳头砸在一棵粗壮的梅树上。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如今我当上了太子,却连我母妃都照拂不了,难道事事都要靠你替我解决吗?那我做这太子又有何用。”
秦逸安慰道:
“不是你没用,是你太正人君子了。后宫之事你不便插手,又不想去搞他们武家,你得狠下心来,别讲什么武德了。
这事已经不是你为你娘亲出口气那么简单,你是在跟她争皇位啊。”
“我跟她争皇位?”李恪有些疑惑的看着秦逸。
秦逸自觉失言,又剧透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了,只能说明白点,让李恪别轻敌,这根本不是后宫争风吃醋,争的可是天下。
秦逸思量片刻严肃的说:“对,就是跟她争皇位。”
一阵寒风袭来,裹携着冰雪吹打在二人的脸上。
秦逸用袖子挡着风雪说:“回去吧,我会替你谋划。”
李恪点点头,却倔强的伸长了脖子,迎着风雪逆风而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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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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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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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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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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