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们看到自家的两个孩子把战凌曜欺负成那样,婆媳二人不敢再说什么,都心虚的低头。
战老夫人撑着手杖,站了起来,气愤的用手杖敲击一下地面。
“啪”的一声,掷地有声,惊的几个女人全都心惊肉跳。
“不像话!太不像话!庆凯庆博,你们两个怎么能对曜曜做出这种事来?”
战老夫人太心疼了,心疼的掉下眼泪来,这时候姜翠柔争当好媳妇,劝她,“妈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
说完又对战凌曜说,“曜曜啊,你没事吧?来奶奶这里,让奶奶和太奶奶好好看看,有没有伤着?”
战凌曜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往林初瓷的身边挤,林初瓷蹲下来抱住儿子,默默给他安慰和鼓励。
战庆凯和战庆博兄弟俩见太奶奶发怒了,也不敢再嚣张,兄弟俩张嘴就哭。
“好好看看你们两个!欺负弟弟,弟弟没哭,你们两个倒先哭了起来!受委屈的是你们吗?”
战老夫人气哼哼的训斥两个小胖子,两个小胖子只好往王美香和陈雪莲怀里寻求庇护。
王美香护着自己的孙子,说道,“妈,庆凯和庆博也是不懂事,他们只是个孩子,肯定是闹着玩的!我现在就让他们俩给曜曜道歉!”
王美香让两个孩子道歉,可两个小胖子不肯。
战庆凯撅着嘴嘟哝道,“我不要道歉!奶奶和妈妈说战凌曜是野种的,我们又没有说错!”
本来低头认个错或许能糊弄过去,结果小孩子说漏了嘴。
林初瓷冷笑说道,“老夫人,您应该听见孩子怎么说的了吧?都说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他们的话说的可明明白白!”
战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愤怒,“美香,雪莲,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竟然说我曜曜是野种?曜曜是我们战家的血脉,你们竟然说他是野种?”
这次战老夫人着实被气到了,气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王美香和陈雪莲婆媳二人吓得不轻,“妈,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怀疑曜曜是战家血脉……”
陈雪莲也赶紧解释,“奶奶,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开玩笑而已……”
“随口说说?不是故意?开玩笑而已?能把孩子教成这样?欺负自己的兄弟?”
战老夫人再次用手杖敲击地面,“好,就算小孩子不懂,但是你们作为长辈监护人,竟然故意教唆孩子!今天我要是不秉公处理,都对不起战家的祖先!”
“妈……”
“奶奶……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婆媳二人都拉着老太太的衣服求饶,但战老夫人铁面无私,当即叫道,“明叔,去请家法!”
王美香婆媳一听说要请家法,直接被吓跪了。
“扑通……”
两个女人齐齐跪地,哭求,“妈饶命啊……”ωωω.χΙυΜЬ.Cǒm
“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随便说了……”
不管她们怎么求,战老夫人依旧威严如钟,明叔很快取来了家法,一条黑色藤鞭,手柄上刻着战家的家风祖训。
“老夫人,家法已经取来!”
“给我打!每人五十鞭!”战老夫人下令。
“不要!不要啊老夫人……”
王美香想求姜翠柔帮她求情,“大嫂,大嫂,你快帮我求求情啊!”
不等姜翠柔开口,战老夫人呵斥道,“谁敢求情就一块受罚!”
姜翠柔吓得立刻闭嘴,她可不想挨罚。
明叔听从命令,当即开始挥鞭,“啪……”
“啊……”王美香发出凄厉的惨叫。
“啪!”又一下,陈雪莲也尖叫出声。
一下,两下,三下……
藤鞭的威力太强了,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王美香和陈雪莲二人都疼得鬼哭狼嚎。
战庆凯和战庆博兄弟二人看见奶奶和妈妈挨打,也吓得直哭。
战老夫人当面训斥两兄弟,“庆凯!庆博!从今天起,不许再欺负曜曜,听见没有?”
两个孩子都哭着点头,战老夫人让人把两个孩子先带下去。
林初瓷不想让战凌曜看到这样暴戾的场面,搂住孩子。
鞭打还在继续,两个女人后背衣服都被打裂开,王美香还没挨到20下,人就疼得晕了过去。
陈雪莲也经受不住,不到30下,同样疼昏过去。
两个女人昏死过去后,明叔没有继续打,“老夫人,二夫人和二少奶奶都晕过去了,相信她们都已经尝到了教训!”
战老夫人挥挥手,示意明叔收起家法,然后让人把两个女人送回去。
王美香婆媳二人被送走后,战老夫人看向林初瓷,说道,“丫头,我这样处理,你满意了吗?”
林初瓷满意!
相当满意!
战老夫人的做法,公平公正,没人敢不服气!
“谢谢老夫人主持公道,我先带曜曜回去了。”
林初瓷弯腰行礼,谢过战老夫人,然后抱起战凌曜离开。
他们走后,战老夫人再细看林初瓷的身份证明,然后对管家说,“明叔,你亲自去调查,如果属实,就把夜擎和初瓷的结婚证抓紧时间办了。”
战老夫人已经从刚才的事初见林初瓷的人品,也想替孙子夜擎,留住这个八字相合的姑娘。
明叔办事效率极高,没花多久时间,查清楚了林初瓷的身份,还有八字也是没错的。
于是按照老夫人的意思,他们找关系为少爷和林初瓷办好了结婚证。
战老夫人看到结婚证,满意的点点头,她要去昙香居看看夜擎,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昙香居。
林初瓷在楼下厨房做饭,得知战老夫人过来,出来和她打了招呼。
目送老人家上楼去,林初瓷低头看见坐在厨房门口的战凌曜,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经过之前那一劫,让战凌曜对她的依恋又多一分。
现在他为了保护妈咪,专门搬个小椅子放在厨房的门口,他在这里守着妈咪。
看谁还敢来抓走妈咪!
楼上,战老夫人进来看望战夜擎,也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给他听,说完笑着道,“夜擎啊,奶奶觉得这次给你冲喜选的这个丫头,可真是歪打正着!我看她配你正合适!所以奶奶已经让人帮你们先把结婚证给领了!以后你和初瓷好好过日子,也好给曜曜一个完整的家!”
“结婚证?”
听说扯了证,战夜擎眉头皱得紧紧的,几乎能夹死蚂蚁。
就算知道林初瓷是替林韵儿来冲喜的,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老太太认定她当孙媳妇了?
虽然说她帮他护着儿子曜曜,他是应该感谢她,可是,在他没到场的情况下就把结婚证给领了,这太夸张了!
他现在生不如死,完全不想和别人结婚,更何况,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女人。
“奶奶,我不要和她结婚!我死也不要娶那个女人!”
战夜擎话音刚落,林初瓷从门外进来,恰好听见他刚烈的拒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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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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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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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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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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