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云女士:
我是一个好高骛远但又目光短浅的人,当我处于现实的困境中,往往沉浸在眼前的苟且中,只有在一切皆成过往时,我才在别人的总结当中发现,原来我经历了一个了不起的大时代,那个时候各个领域都取得了许多非凡的成就。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个让无数人感到自豪,一个无比辉煌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会有许多人们期待中的大事发生。人们从未如此接近自己的梦想,而相比于这个时代,我看起来那么普通,那么平凡,实在没有理由自信。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围绕着自己的梦想做事,或许我这么做终究没有任何意义,这就好比拉磨的驴,永远朝着一个方向行走,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是换一个方向,它的驴生也不会发生改变。如果无论怎么样我的人生都是苦涩的,那么还是索性做自己喜欢的事吧!就如同我之前说过的,如果注定要上当受骗,我宁愿被一个美丽的女子欺骗。
放在别人的眼睛里,放在芸芸众生当中,我是那么不起眼,而且我非常不愿意被人们注意到,通常情况下,我被人注意一般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而是我遇到了麻烦。在镇上读初中的四年是我一生当中的噩梦,那个时候我被冠以孔乙己这样的名号,来到某县城,我也被人说像是旧社会的人,就差换一身长衫了。在高二的时候,我被冠以门神这样的外号,在当时语境当中,门神指的是男性身上的某个部位。作为一位男士,我遭遇过在严重的羞辱,要说这些事对我没有影响,大概是站不住脚的。我们村的小学在一年级之前还有一个幼儿班,我在哪儿大概呆了一年半的时间,当然也有可能是两年,在这期间,我曾经被一个叫陶小青欺负过,拧耳朵、打耳光,兼而有之,被打的理由不一,说我看她了,说我抄她的作业了,这完全不是事实,谁会去看那只母老虎呢?躲都来不及,至于抄她的作业更是胡扯,我当时成绩很好,根本用不着抄她的作业。
在我漫长的过往,你是很少几个善待过我的女性,对此我永远心怀感激,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用一种恰当的方式来感激你。也许在你看来这并不算什么,我如果有所表示,反而会让你感觉不自然,因为你对我的善待,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魅力让你产生了好感,而是因为你有良好的教养。比如林黛玉明显的待贾宝玉超过其他人,而薛宝钗就不一样了,她对贾宝玉的态度看起来并不突出,因为她的教养让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年轻的时候,感觉如果有一个性格孤僻的漂亮女孩子对待我态度积极,我一定会受宠若惊,如果是现在我反而有点担心,一个性格孤僻的人在人群当中日子是不好过的。回想过去那么多年,我并没有善待过谁,这其实挺悲哀的。
在我人生的前三十年,盐系女性对我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对甜系女性则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我对自己的认知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便是现在,我对自己的认知仍然停留在感性阶段,在我人生的前十三年,我对自己的认知完全建立在幻想和愿望的基础上,我把幻想当做事实。到了镇上之后,我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在有限的几次与别人通信过程中,我曾经在一封信里不止一次感叹自己完了。在升学考试当中一次次落榜,一次次加深了自己作为弱者的印象。当弱者发现自己没办法变的强大时,他对于强者就会产生一种依附心理,为了建立这种关系,心甘情愿的忍受一些痛苦。当人被精神痛苦时,就会用非精神的痛苦的方式来环节。我第一次听说某人被自己的内人打的一塌糊涂,又说把奶奶背上,当时我对那位男士非常不屑,现在我担心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
从去年开始,我甚至希望与某位强势女性建立依附关系,在我对此感到惶恐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即便是希望拜服在别人的脚下,也没有办法引起别人的兴趣。我特别能理解对方的心理,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玩具是具备审美价值的,希望自己的玩具是可以满足自己幻想的,而不是反过来满足玩具的幻想。当我能够理解对方心理时,我就可以接受玩具给主人支付酬劳,以求建立一种暂时的依附关系,当然也可以奢望建立长期的依附关系,只不过它需要支付的成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原本只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现在好像出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新世界是相对于现实世界而言的,这是游戏的世界,我知道只需要迈出那一步,我就可以感受到游戏带来的科普,就如同阿Q没办法平息耻辱时,就动手打自己的耳光。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晚清时期的老照片,照片里一个人正在被凌迟,然而那个人的表情的非常诡异,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痛苦,仿佛被凌迟的是别人。在某城市的地铁上曾经发生这样一幕,一个人跟一位女士发生了冲突,嘴里的话非常不干净,这个时候一个侠客出场了,挥着大手往那个家伙的脸上招呼,这个时候你就看到那个家伙脸色非常诡异,明明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他的脸色感觉就像是跟他无关一样。同样的事情也曾经发生在我的身上,在镇上被欺负之后心里难受,就打自己耳光,好像替自己报仇了一样。我之所以对盐系甚至带一点辛辣感觉的女性有了兴趣,原理与我当初折腾自己是一样的。在现实世界里我支撑不起一个家,在游戏的世界里,我只配给人家当玩具,而且是不能引起对方兴趣的玩具。人生对于我而言是苦涩的,那不是茶的味道,那是药的味道,这药不能医好我的问题,只能让我在地狱里不停的下坠。
即便是到了现在的年纪,我对未来仍然充满了幻想。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大人物魏武的曹操,曹操的家世让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许多人说他的出身不好,他的父亲曹嵩做到了太尉,曹嵩的养父曹腾当年是皇帝非常宠幸的太监。承继太监的香火,不太容易被士族看得起,但比起一般人,他还是出自官宦人家,从小的玩伴是像袁绍这样的人,而袁绍四世三公,在当时是真正的名门之后。按照曹操自己的说法,他是汉丞相曹参之后,这种说法如果属实的话他是汉朝元勋的后裔,虽然家族里出了太监,但他的先人为汉朝立下了大功,所以在士族中间多少应该还是有些威望的。即便是像曹操这样一个人,他对未来的想象也是非常有限的。
许许邵曾经这样评价他: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另一个版本是这样的:治世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曹操得到许邵的评价之后哈哈大笑,之后他就被一个叫做司马防的人推荐去做了洛阳北部尉,在这期间曹操完全就是一副酷吏的做派,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想着要做能臣的,一方面他们手头的事处理的非常妥当,许多累积下来的问题在他的手里迎刃而解。与此同时,他还给皇帝上书指出朝政当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并且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然而最终它认识到皇帝不可能采纳他的建议,而他的在这个时候注定无所作为,于是辞了差事回到家里读书。直到黄巾之乱出现,这个时候曹操的想法是有一天她如果死了,墓碑上写着汉曹侯之墓,他就心满意足了。当他成了群雄当中的一支,又能够把天子迎到许昌,然后打出奉天子以讨不臣的旗号,在这期间,他的势力迅速扩张,最终整个北方都在他势力的覆盖之下,这个时候的他是想做周公的。
赤壁战败之后,他意识到有生之年统一天下,怕是做不到了。也因为赤壁战败,导致他在内部的威望受损,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消灭了一些蠢蠢欲动的人。这样一来他就没有了做周公的条件,这个时候他找到了另一种说法来安慰自己,文王生前三分天下有其二,而这个时候的曹操也是三分天下有其二。从那之后他自比周文王,于是有人解读他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谋反。这种解读很显然是诛心之论,虽然曹操自比周文王,但当时的局势与殷商末年大不一样,这个时候没有无道的纣王,这个时候的汉献帝只不过是曹操阵营的一个合法的图腾,一个橡皮图章而已,所以逼迫汉献帝退位,根本不是伐无道、诛爆虐。有人说曹丕选择篡汉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但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曹丕篡汉是出自曹操的安排。而且在宋朝之前,曹魏是华夏正统,乃是当时史家共识。
后来曹魏失去了正统的地位,转而去追捧偏安一隅的蜀汉。这是因为那个时候出于现实的需要,人们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应该不是上层人士所为,因为司马光修史的时候,还是把曹魏当成了正统。苏东坡跟司马光是同时期的人,他曾经记录了这样一种情形,当时的人们去听书,三国题材在当时非常的流行,人们听到曹军大胜就如丧考妣,听到蜀汉打胜就欢欣鼓舞。当时的老百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们为什么会喜欢蜀汉呢?我觉得虽然不是上层人士在引导他们,但这种情绪也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主要是编画本的人在描述三国故事的时候,显示出了自己的倾向。那么这些编画本的人为什么喜欢蜀汉而不喜欢曹操呢?
类似宋代的情形以往是不曾出现过的,周朝初年人们相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到了战国时代,诸侯国的国君相继称王,于是天下的王从一个就变成了一群,那是一个基本伦理受到严重挑战的年代。知道秦朝统一六国,才结束了这种纷乱的局面。但当时列国之间是相互竞争的关系,它们虽然偶尔媾和都不过是权宜之计,心里想的都是统一天下,做天下的王。汉取代秦,魏取代汉,晋取代魏,之后南北分立,南朝有宋齐梁陈,北朝有北魏,之后是北齐北周并立,北周灭了北齐,隋取代北周统一天下,唐取代隋。到了宋朝的时候,契丹已经做大做强,幽云十六州也好,辽东也好,原本都是华夏故土。大宋初年虽然表现出了收复固土的雄心壮志,但很快他们的雄心壮志就撞到了南墙。不久之后他们选择与大辽媾和,并且签订了非常挑战传统伦理的合约,南北都称皇帝,彼此结成兄弟之国。琇書蛧
如此一来,宋朝的皇帝实际上就成了一个注水的皇帝,不久之后,西夏也开始挑衅大宋,而面对西夏的挑衅,宋朝军队的表现完美的呈现了宋朝重文轻武的恶果。在这种情况之下,老百姓对认同一定会受到非常大的冲击。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人们对三国故事的态度发生了鲜明的变化。过去人们可能更喜欢强魏,而不喜欢弱蜀,但这样的态度对照现实,人们就会很自然的把强魏当成强辽,把弱蜀当成弱宋,相比于辽国,他们更喜欢宋朝,于是相比于强魏,他们更喜欢弱蜀。曹魏虽然强大,却非常的暴虐,蜀汉虽然弱小,蜀汉君臣却非常的仁义,并且继承了汉朝的正统。在这之前人们对正统的认知是这样的:居天下之中,合四海于一。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建立在强大的基础之上,当年华夏的老祖先黄帝是如此,周秦汉唐都是如此,可到了这个时候,宋朝与辽国做了兄弟,又奈何不了西夏,于是他们不得不用新的论据来证明他们是正统,就是辽国也好,西夏也好,他们都是蛮夷戎狄,都非常的暴虐,而大宋是非常仁义的。
提到仁义,在历朝历代当中,宋朝做的是比较出色的,特别是对待士大夫阶层。在宋朝,虽然疆域很小,每一次科考录用的人却非常的多,而且只要多次参加科考,年纪也老到一定程度,朝廷会给这样的人以恩惠。宋朝对官员的管理是比较宽松的,这些人动不动就敢跟皇帝争论起来,而皇帝拿这些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宋朝的文官系统影响力极大,大到他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架空皇帝。比如皇帝要启用某人,宰相就可以硬顶着不奉旨,那个时候皇帝只有建议的权力,具体怎么安排是由宰相来完成的。所以用什么形容大宋是比较贴切的呢?在很多人看来,宋朝是一个非常甜系的朝代,但那也是最不可能有所作为的朝代。
现在一些博物馆还保存着宋代猫和狗的肖像,这些猫狗看上去姿态慵懒,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有一位袁先生为宋朝辩护,可以说不遗余力。那么凭心而论,那个时候百姓生活怎么样呢?首先可以肯定宋朝的士大夫阶层是过得比较舒适的,宋朝的手工业商业是相对发达的,所以那个时候的财富阶层过的也是相当不错的。与此同时必须指出,宋朝贫富极为悬殊,宋朝公务系统的办事效率非常的低下。宋朝的军事能力也是比较差的,要不然面对一个小小的西夏,何至于束手无策?但是相对于辽国西夏后来的金国,当时的人们更愿意生活在大宋,大宋总体上要比金国辽国有富裕态度,这就意味着在大宋有更多谋生的机会。而辽金西夏生活的百姓谋生的手段相对单一,赵宋虽然仁义,但不是对每个阶层都仁义,比如它对武人是非常歧视的,对一般百姓是非常冷漠的,对于士大夫阶层和财富阶层是非常宽容和友善的。
我觉得宋朝的情况是这样的,当他们面对士大夫阶层和财富阶层的时候,他们就会显得非常的甜蜜。当他们面对武人和一般百姓的时候,他们就会挥舞着鞭子尽显盐系特色。就算是在单位这么一个小小的团体里,我仍然是一个弱者的姿态来出现的。所以在这样一个鬼地方,我必须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坚决管好自己的嘴巴,凡事与自己无关的事一律不予评论,就算是牵涉到了自己,也要先退避三舍,给自己准备的时间,然后有计划的坚决的反击。对自己的利益要有高度的敏感,对待手头的工作要保持谨慎,虽然没有争当先进的想法,但也要避免因为工作失误给自己带来麻烦。我知道自己待在一个是非窝里边,所以只要迈进单位的门,就要反复提醒自己,务必保持谨慎。
真的很对不起,浪费了这么大的篇幅,竟然全部都是谈论我自己的事情。其实我对你的事情一直保持着好奇心,但我不确定这种好奇心在道义上是不是可以说的过去。所以每一次给你写信的时候,我都会反复的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而对你有所冒犯,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当时我正在创作一部小说,规模应该算是中篇吧!写的是梁祝二人的故事。当时没写一张就用社交软件发给一位姓胡的女士,后来这位女士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回复我说:你以为我很想听吗?在一瞬间我想起了自己从前的经历,想起了自己,因为自作多情而一再丢脸的情景。所以在给你写信的时候,其实我也非常的惶恐,生怕这种强行分享自己的思考,而引起你的不悦,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真的很难原谅我自己,因为我非常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伤害你的事,我绝对没有意愿去做。
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表达的愿望,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保持沉默的。而过去我是一个话非常多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家人的印象当中,我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如今因为人心险恶,出于自保的缘故,我必须让自己在单位闭嘴。我的愿望是到单位,我就像是行走的雕像一般,如同人工智能一样安静。这样我就可以从单位的试飞中保持一种超然的立场,当然想要不跟任何人发生冲突,恐怕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只要有需要,我应该随时准备投入到斗争当中。跟这些人相处也让我对婚姻生活的期待大大降低,如果我每天都被一个女人骂,如果那个女人长得跟鬼一样。岂不是我童年的噩梦又重现了吗?如果那个女人管我比我妈管我还要厉害。那么还是算了吧!寂寞的日子虽然不好过,未必不如被一个模样丑陋的女人欺负更舒服。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一个幸运儿,我的父母有日个孩子,其中三个生在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生在新居。那个时候我以为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一定非常的激动人心,我没想到我是如此的平庸,如此的没有出息。我每天像一条狗一样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活动,跟一群蝼蚁勾心斗角。小的时候我的幻想很大,但这个大的幻想也许最终害了我。因为这个又假又大的幻想,让我的想法从来没有落地。我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何时谢幕,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谢幕。我非常虔诚的为自己祈祷,希望自己以一种体面的形式离开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我已经很多次被生活撕碎了自己的颜面。那个时候我就像是晚清老照片里被凌迟的那个人,仿佛遭到行路的不是自己,我的表情和心里都像是一个看客。鲁迅先生在他的作品当中多次讽刺一种人叫做看客,可当时的人除了做看客还能做什么呢?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二月二十四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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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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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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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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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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