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刘道源策划让方丹和平涛文化公司出资,将《华侨日报》收购,直接用钱把原来的那些余孽给砸趴下了,一个日落西山的旧式报纸,居然卖出了好价?他们想都不敢想,于是,麻溜的签署了协议,抱着钱走人了,啥信念啊信仰啊,都没了,也谈不上与那些西方的民间组织交代什么,人家也不想要他们交代。在那些民间组织看起来,大不了再去找新的老板谈就是了,无所谓是谁。可是这一次他们可能要失算了,那个方丹本身就是个倔老头,混不吝,哪里是那些组织给俩钱就能低头的?而平涛文化的进入,更是直接宣布了大陆华人的深厚背景。
那些组织还指望进一步的去收买和影响总编,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报社的其他行政人员都更换了,偏偏这总编钟达之没有换,不仅没有换,还成为了第三大股东之一,原来,那些手稿经过鉴定后,方丹第一时间就在后台收购了,出资六十万欧元,把个钟达之雷的不要不要的,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密下,干脆就都投进了报社,这也符合当时小老大的交代,于是,他成了第三大股东。
其次,在欧洲掏老宅子的事情不可以长期如此的客串,于是,刘道源出资,让钟翔之出面,在丹麦那边成立了“旧品回收公司”,注意,这里是旧品回收,而不是“废品”或者是“废旧品”回收,也就是说,这个公司收购的是旧品而与废品严格区分开了。有了这个公司,钟翔之就正当名分的在欧洲开始了掏老宅子的活动,还专找那些偏远的小城市,东游游西逛逛的,寻找的项目早就从原来的酒类转变到了早时年间的丝绸、布匹、瓷器、茶叶、玩具等等普通商品上。
有人会问了,这些东西能有吗?就是找到了,都成啥了?这里就要说明一下了,在早时年间,国家出口的包装和各种防腐防潮的包装可以说是非常高的,这些商品,只要没有开封的存放在正常的仓库里,往往都是保存的相当好的,不要小瞧这些东西,许多东西已经是稀世珍品了,比如说,在60年代初期出口的丝绸,那几乎件件都是珍品,为了给国家换汇,产品的质量要求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还有那个年代出口的瓷器,不要小瞧了,往往是堪比7501瓷啊。
那茶叶能放置到现在吗?这就要看是啥茶叶了,如果是普通茶叶那肯定是不行,可别忘记了,在那个时候,云南的普洱砖茶、盘茶就有出口的,量还很大,并且,还就是出口到北欧一带,因为在寒冷地区煮茶,再加以调配牛奶等,味道格外清香鲜美,很适合欧洲人口味,而这种茶叶是可以长期存放的,甚至超过百年以上,就像窖藏的白酒,放的时间越长,煮出来的味道就越鲜美。
至于其他零星的东西,只要能够发现,公司里就有人去研究,调查,最后确定收还是不收,有了这个事干,钟翔之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了,倍儿有干劲。
第三,被刘道源东一榔头西一**的一搅合,霍夫曼算是明白了,这个刘道源简直就是个当代财神啊,一些旧货存货,硬是让刘道源给整出了数亿欧元的买卖,这能让他对刘道源布置的“作业”不上心吗?尤其是他介绍的那个工程,把他的眼镜跌碎了一地,所以,关于万方工程公司在德交所上市的事情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了,还有一些法兰克福同行质疑,霍夫曼就把那个转眼即逝的工程作为样板点出来了,还强烈建议,只要在德国或者共同体内有难搞的工程,都可以去找万方工程公司,相信一定可以做到多快好省,这个有例子了!
到底是啥例子啊?原来啊,从上次经济危机后,希腊的经济就没有好转过,而且,接连不断的要求欧元区央行救济,可是,对于烂泥扶不上墙的经济,那个救济的条款就多了去了,具体的就不一一的描述了,其中有一条,那就是希腊要想办法自救,要盘活自己的各种项目,可是,已经烂到根上的希腊如何盘活?谁见过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里,退休工资比不退休还要高出一大截的?默大妈就严厉的对希腊人说,“我们德国的公民,在六十八岁还要上班,可你们,五十多岁就退休了,反过来还要我们这些老人去救助你们?你们必须要自救!”
说起来,德国大幅度的将退休年龄延长,也是在变相的降低对社会福利的压力,如同当年的另一个理论,如果每一代人是20岁,百年就是五代人,可如果变成25年一代人,那百年就只有四代人。到底是减少了多少代已经不重要,反正当下结婚年龄已经大幅度的向后推移,像李凡刚刚够年纪就结婚的是少数。而德国通过向后推延退休年龄,的确是大大的降低了社会福利支出的压力,根据调查,在德国有17%的死者未满67岁,14。4%的死者未满65岁,也就是说,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人到死都没有退休。有德国带头,欧元区里的大多数国家的退休年龄已经纷纷从原来的60岁升高到了65岁左右,而且还有可能推延。
为了配合发达国家的这些措施,联合国最近还将人类各年龄阶段的指标重新划分了,青年人:18岁至65岁,中年人:66岁至79岁,老年人:80岁至99岁。一些人还很高兴的吹嘘这个划分如何如何的,殊不知这后面隐藏的诸多玄机。按照这个划分,你还是个中年人,凭啥退休?给欧洲那些推迟退休年龄“法定”依据。我还是中年人,凭啥不能担任**?给一些为老不尊的政客找理由。我现在的年龄符合国际标准,凭啥不能当CEO?给一些老迈昏庸的职业经理人霸着位置不让送依据,这就是当今西方所谓的“变通”,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希腊那边没法子了,想要继续维持在欧元区里的“幸福生活”,就得想法子达到欧元央行提出的条件,于是,希腊开始大量出售国内基建设施,老底都拿出来了,其中就有在地中海运输非常重要的码头之类。
可是,这码头不是说你想卖就能卖出去的,为什么原来的码头生意不好?要知道,希腊的地理位置在地中海可是至关重要的“枢纽”,曾经的世界船王就出现在希腊,可现在怎么就经营不善了?除了管理和规划上的问题外,重要的一条就是希腊诸多码头没有跟上时代的节奏,没有进行升级改造,使许多新型船舶无法停靠,或者是停靠后,装卸效率太低,而要想将这些码头卖出个好价钱,那就必须要进行改造,至少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更改,为看这个更改,欧元央行是愿意掏钱的,可是,当一些码头港口的改造计划拿出来后,又是一个天价的工程。
比拉斯码头,是众多码头里的一个,出售这个码头的谈判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购买这个码头的东方某港口公司也不多去讨价还价,唯一的要求就是将散货装卸栈桥延伸五十米,而这个工程也不难,更是不贵,可是却需要在原来栈桥延伸线上打下300多根新地桩,然后在这个地桩上进行延伸工程,可就是这300根地桩的工程发布后,当地工程公司首先挂起了免战牌,这个活他们干不了,然后就转头找欧洲那边有实力的工程公司,这样的工程几乎都不用发标了,找上门去都很少有人接,主要是赚头不多,工程还很消耗人力,这是西方工程公司不想干的。
终于有某一家工程公司报上了价格和施工计划,希腊方一看,鼻血差点没气出来,价格是原来股价的五倍,这还在其次,工程的时间需要三年,给出的理由如何如何的,弄的发包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就在发包方进退两难的时候,霍夫曼向当地发包方推荐了“万方建筑公司”,由于是海外工程,还是老薛亲自接待和洽谈的,把图纸拿过来一看,这,这简直就是小儿科嘛,再看看价格也不错,至少有50%的纯利,可是不提点条件似乎也不对,于是,薛万锦提了一个与工程完全无关的条件,让发包方感觉,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们公司的工程技术人员都没有前往申根国家的签证,在这点上办起手续来恐怕需要点时间,所以,你们这个工期要求是不是该把起始时间定在我们获得签证以后?这样我们才算是有把握的做工程。”薛万锦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算是啥条件?可还真是让发包方琢磨起来了。没错啊,人家说的一点没错,发包方要求工程必须在六个月时间内完成,给上面的工程留下三个月的时间,这样就可以在结算年度之前将码头出售成交,否则,条件达不到,欧元央行的救济就要扣除相当一部分,对于发包方来说,这着实是个头疼的事情。
这签证很难吗?如果是商务签证不难,尤其是对知名企业的高层,可以说很方便,即便是像李凡这样的跨国婚姻的,只要你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很简单。对于李凡来说,他第一次过来是拿着签证的,在法国登记结婚后,有老米那样重量级人物的担保,有了盖那幢四合院的“投资”,早就获得了法国绿卡了,就是俩小的,也是可以在法国驻华大使馆办理绿卡的,如果不是为了进出欧洲方便,李凡才不想拿什么绿卡呢,至于说规定的要长期在法国居住……李凡根本不理,大不了每次来去办理探亲签证就是,办不了?更好,有理由不去了。
实际上,去欧美国家的签证是弹性很大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候,或者你是有地位有背景的人,那签证就是一个手续,甚至都无须花多少时间,可要是他们不需要你,担心你滞留在当地,那个签证就难上加难了,比如,薛万锦的工程队,没有齐备的文件和手续,你就别想签下来,这就是西方社会里典型的等级差别。wWW.ΧìǔΜЬ.CǒΜ
去申根国家的签证是要按照程序一步步来的,目的也是堵塞一些非法移民的企图,尤其是针对有一定人数的集体签证,那是必须要走程序的。别以为现在去欧洲旅游看似很简便,问问,有几个人不是提前个把月甚至更长时间到旅行社去办手续的?所以,薛万锦提出的条件还真是合情合理,要不,自己把合约签了,可是工程技术人员过不去,这活还咋干?到时候交不了活,这锅背的就冤枉了。
薛万锦的表态可以说是把球提给了发包方,发包方想要马儿跑,那就得给马吃草,要不然,这活你找别人去吧。发包方也不是没有去找别的华资公司,找了,遇到的问题几乎清一色都是薛万锦这样的,华人可是不傻,这么明显的坑不会跳。
“你们就不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他们先进入工地吗?无非是进行管控嘛!何必那么认真?再说了,要相信这家公司啊,大不了你们在条款上加一条,一旦出了状况,你们该罚款就罚款,该报警就报警呗!在你们那里,非法移民还少吗?那些啥证件都没有的难民你们都能容忍,给你们干活的却要叫真?”
问题最后交到刘道源这里,还是霍夫曼亲自打电话询问的,本来的意思是一个道歉,意思是干不了。没想到被刘道源这通喷啊,把个霍夫曼给喷的无话可说。的确,刘道源说的话有道理啊,根据统计,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希腊的中东难民、北非难民多达数百万,现在为了几十个工人的特殊处理却是如此,这太蠢了。
霍夫曼自然不会去亲口对自己的部下发这样的言论,那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可这不妨碍他变通的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闲谈中“大放厥词”啊,那部下顿时醒悟,直接到发包方那边去“发牢骚”,全都是疑问句,不是确定句,发包方也不傻啊,马上就明白了,随即询问方丹工程公司,可否……愿意……如何如何。
有钱赚干嘛不做?薛万锦第一个想法就是赚钱,至于其它的,他压根没去多想,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离开公司,不说与家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在公司的待遇就是西方企业无法满足的,更何况薛万锦也有反制的办法啊。
于是,加了一条条款,于是,协议立马签署,于是,一周内工程队进入工地,而让发包方没脸看的是,薛万锦手下的这帮小伙子只在那里干了一个半月,工程就完结了,你来查吧,用你们最严的标准查!这工程可是时间与质量双管理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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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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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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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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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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