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在这里向两位道歉!对不起!”菲利普很识时务的服软了,“我不得不感谢普特南先生为我们做的特殊行业性质的解释,谢谢!”
“鉴于菲利普先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时收回了指控,那么我们这就算是言和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强调一下,一个好的公司上市,不管有没有对赌的庄家在博弈,在证券市场上的总效益必定是可以叫大家赚钱的,面对一个可以叫大家赚钱的股票,对赌博弈就在其次了,如何让大家都能赚钱才是重要的。,”克莱顿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对在场的人点点头,“好了,今天这次解读通气会到此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是你们的,与SEC无关了,我祝大家晚上有个好胃口。”
说完,克莱顿转身离开了,他觉得今天的收获不错,至少把麻烦解决了。
“我完全赞同克莱顿先生的话,我也收回刚才的诉讼意向。”见克莱顿走了,普特南适时的又站起来,“他说的很对,一个优秀的公司上市,带给大家的是什么呢?是财富,是机会,我们华尔街信奉的是什么?赚钱才是硬道理啊!我也知道,菲利普旗下的一些券商误读了开局的局势,造成了点小损失,可是从长远的角度看,这对菲利普先生算是麻烦吗?以他高超的经营手段,我认为用不了多久,那点损失就全都回来了,这一点菲利普先生实际上心知肚明,他不过是为了调节气氛才跑来跟我们打一场嘴仗,不过,我还是喜欢,喜欢菲利普先生的机智。”
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不仅把菲利普给损了一顿,说他在一开始看错了局势,同时还把菲利普给狠狠的捧了起来,让菲利普就是有火都发不出来,事实上,菲利普心里想的就是普特南说的那样,既然做空不行了,那就反过来做多呗,一个好的公司,做多的空间反而更大,尽管菲利普心里不舒服,可他不会跟钱过不去。
有了这次的活动后,平涛文化总算是在华尔街站稳脚了,严格说,不仅仅是站稳了,而是开始向上翻,一个月后,这只股票的价格已经突破了200美元,要不是流动的股票数量有限,菲利普怕是早就收回亏损了,可是,越是好的股票就越是被一些券商和投资者捂住不放,一个个都惜售的很,没那么多股票在股市上流通,这股市就永远是饥渴的,于是,菲利普居然联络一群手下,反过来建议,希望SEC将平涛文化公司上市申领的股票数额上调,他的理由也是有依据的,好的公司应该回报社会,应该让更多的股民赚钱。许多大蓝筹股的上市就是这样。
可是平涛文化公司还不具备成为一只蓝筹股,还仅仅是到国际资本市场试水的“小公司”,所以,当SEC的工作人员联络他们的时候,江涛的回话也是让华尔街无语,“我们要那么多钱干嘛呢?没地方投资啊!”奇葩!太奇葩了!
对于资本主义来说,赚钱的确是硬道理,法兰克福那边的霍夫曼已经是赚的盆满钵满,跟着他这里晃动的券商都赚了,当股票超过200元的时候,霍夫曼才开始有计划的将一部分股票变现,然后很轻松的就将最早的投资资本抽了出来,剩下的股票他就不准备出手了,要等机会再炒,要看刘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定论。
最早集中的资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还都是带着利息回来的,弄的鲁道夫面对众多的数字更加发愁了。他没有想到,寄希望于长期投资的证券市场会流转的如此快,比他辛辛苦苦的干企业快多了,可是,他要那么多钱干嘛呢?于是,又在爱玛的辍惑下,分别向德国的教育机构捐款,向在东边的企业所在地附近学校捐款,从小学到大学,可劲的捐,任何地方的捐款都是可以冲抵纳税基数的。
这个年过的很平淡,李凡和凯琳娜都属于那种独生子家庭,要照顾两边就得可劲的跑,好在李凡不在乎,凯琳娜也不在乎,跑就跑呗,这边吃过年夜饭就奔机场,赶到另一边去继续吃,虽然累,可是乐在其中,尤其是俩孩子,就盼过年。
“不不不,绝不!你们别想在大过年的还要跟我腻味!我没空!我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有时间与你们这些甩手老板们叙旧啊?过了十五再说!”
刚刚从飞机上下来,李凡的电话就吵的不行,一看,竟然是吴广德打来的,一开口就是哥几个想聚聚,问李凡去哪儿最合适,把个李凡真的给烦到了。
“我说老幺,你怎么会这样忙呢?我现在可是在深圳啊,回来过年的,我已经与周布斯那小子约好了,他说初三过来,钱博平也答应了,咱们可是一个寝室的,再说了,你的岳家好像也是在深圳吧?你怎么就不过来看看老人?”
“哦,在深圳啊,成,你定地点时间,不许扩大啊,我现在是真怕了……不对啊,我听说你升官了,这过年的时候,你能如此的清闲?你坦白,咋回事?”
“嘻嘻,哥哥我这不是又升了半级嘛,调到另外一个市里负责招商引资和远景规划,所以……还是想依靠弟兄们给参谋参谋啊!”吴广德在那边说实话了。
“你现在是不是谢顶了?没几根头发了吧?”猛然李凡冒出了这样一句。
“连这个你也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眼睛了?唉!哥哥现在出门都是戴一顶棒球帽,脑门太亮了,怕晃着别人的眼睛。”吴广德在那边自嘲的说道。
“少熬点夜,别以为身体底子好,过度的耗费是浓缩人生,不划算的,不过,你那谢顶也有家传的因素,我看过你父亲的照片,似乎也是个光头佬!”李凡在电话里随口说着,“好了好了,我现在正忙着呢,你弄好了就给我电话好了。”
李凡可是不敢告诉吴广德自己刚刚下飞机,那小子要是漏出去,自己在深圳就别想安静了。再说了,他现在可是重负在身,后边背着儿子李晖,小东西歪着脑袋睡的昏天黑地,哈喇子都流到李凡的衣服上了,前面还用兜兜抱着女儿小李琳,小丫头倒是没睡,睁着大眼睛正在看世界呢,不到一岁的小丫头也是个鬼精灵,平时绝对不哭不闹,可要是感兴趣的东西不满足,那可就是没完。
凯琳娜也不轻松,拖着一个行李箱,还背着一个背囊。从身量上来说,凯琳娜不属于大洋马那类型的,而是属于娇小类型的,穿着高跟鞋也不过一米七,让她被孩子抱孩子似乎都不合适,反倒是李凡这个身大力不亏的男人前后挂着方便,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算啥,可这要是给啥啥半生不熟的人看到了,非笑岔气不可。
说李凡也不差钱啊,何不请人来接或者雇个人帮忙呢?就是在机场,不也是有那种可以推的小车吗?这里面就有讲究和说头了,有时候还真不是有钱就大的。
首先,李家是个绝对低调的人家,李凡从小就养成了生活朴素为人低调的性格,让他去显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其次,到深圳就是去老米家,不可能让老人来接,而且,凯琳娜还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呢。第三,过年高峰期,到哪里去请人啊?就算是表哥公司、姑父公司里都有,可这年根上叫人家来?李凡觉得这个人情不好欠。最后,过年期间机场是繁忙的,那些小推车并不是按照人手一辆配置的,而这年根底下,又是红眼航班,人家机场早就将小推车归置好了,是,你是可以去找人要一个,可在李凡看来,还不如背一个抱一个来的快手。
出了机场门就是出租车,能在这个时候还有,真是不简单,想多要几个?没问题,李凡只当是过年发红包了,还真的找了个红包将钱装了进去,连扫码都不玩了,笑嘻嘻的对那师父说是“图个吉利”。司机感动了,一溜风驰电掣,把一家子送到地方,到那一看才知道,人家这是真的富二代,看看人家住的那“豪斯”!
老两口都睡了,凯琳娜给保姆打电话,老保姆也是等在家里,一看手机麻溜的开门。这都是凯琳娜与保姆说好的,他们到了保姆就可以回惠东的老家过年了。
那保姆也是回家心切,东西都收拾好了,凯琳娜和李凡一到,交代一下后人家就提着东西开车走了,对此,李凡也觉得不好意思,经济越好,逢年过节就越是难请保姆了,以老两口现在的年纪,没有保姆是不行的。这平时的钟点工好请,可到了节假日,住家保姆就不是那么好请了,尤其是过春节期间,有钱都难请。
给老米请的保姆是李凡通过吴广德家的亲戚从惠东那边找来的,说起来年纪也五十多了,给的待遇自不必说了,除了五险一金,给高工资外,还专门为保姆配了一台中档的品牌车,以方便保姆去买菜买东西。可是,今年,人家家里有事,说是未过门的媳妇要上门,让这个准婆婆能心急火燎的想走吗?所以,今年凯琳娜和李凡就得在年三十之前赶回来,为了这,K城李家的年夜饭都是提前在腊月二十九吃的,吃完了团年饭,这不,两口子拖儿带女的就奔这边来了。
老人家觉轻,楼下客厅里的动静把玛索给弄醒了,老米倒是没有,他吃了安眠药了,穿着睡袍的玛索走出来一看,哈!自己的外孙来了,于是,也顾不得去坐电梯了,直接从楼梯上下来,此时的小丫头精神着呢,晃晃悠悠的想姥姥扑过去,而小李晖也醒了,看到姥姥,眼珠子溜溜一转,过去就磕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是刚刚在K城学来的讨钱本事,靠这一手,小李晖在K城可是没少捞,现在放过?问题是老太太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啊,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姥姥真小气!”小李晖觉得自己这个头白磕了,“过年都不会我们红包!”
“谁说不给,给给!我保证一定给!”玛索赶紧的找补,“你们不是说过了年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到了?那个,我们打算混两天的,那个吴妈要回家……”
“行了妈!我们回来了就啥都有了。你们两个小东西,去卫生间洗洗,然后跟姥姥说晚安,抓紧时间睡觉,要不,这次假期不带你们去游乐场,也别想玩!”凯琳娜一副家庭主妇的架势,活脱一个中国媳妇,看得玛索是一愣一愣的。
表面上看,李凡一家与普通人家没有区别,谁知道他是深藏不漏的策划大师呢?凯琳娜更是喜欢这种躲猫猫的游戏,自己的国画技艺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可就是小心的藏拙,不出头,不露相,平日里与儿子斗智斗勇,与学生抖机灵,这样的日子让她感觉很真实很快活。这到了年根上,作为家里的**,那更是要大大的威风一把。安顿好母亲和孩子,凯琳娜就开始给李凡布置工作了。琇書蛧
“家里啥年货都没有,咱那爸妈压根就不懂得过春节!你说,都来了这么多年了,可他们咋还那样稀里糊涂的?难道说真的老了?”凯琳娜拿着小本子数落着,“明天,虽然是穷汉子集,那你也得去把这些东西给我都买回来,一样不许少!而且,根据我的了解,年三十这天,只有上午还有超市开张,菜场你就别指望了,谁家还不回去过个年啊?下午,你就跟我到厨房里去准备,咱们这个家可是第一次单独的过年,你可别跟我掉链子!对了,晚上还得包饺子,我爸爱吃!”
要是不看凯琳娜的脸,光听声音,那你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在家对老公严管的媳妇,是那种里里外外**的人物,可要是看了脸,呵呵,人家金发碧眼。
老米这住地可是不小,第二天一大早,也没有钟点工来了,凯琳娜带着儿子就开始在家里干家务,该扫的扫,该擦的擦,虽说是有一些机器人,可那绝对是不能全包圆的,有些地方还得人工去干。玛索可帮不了忙,一来是年纪大了,二来,不还得照顾那个一会明白一会糊涂的老米吗?得陪着老米出去遛弯,陪着老米晒晒太阳。李凡呢?抱着女儿去大采购了,这通买啊,一路上把个小丫头吃的换了两次尿片子,就这,为了省的小丫头闹腾,嘴里就没断过好吃的。
隔壁邻居不是李凡的姑姑吗?怎么不见来?嘿嘿,前几年不是去上海就是去其它地方,结果,李凡奶奶不乐意了,指着李凡姑姑的鼻子数落,“就你这一个亲闺女,你过年就不能陪我吗?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以后别叫我妈!”得!今年,邓义辉两口子不能跟着女儿到亲家那里蹭年过了,得去K城,所以,隔壁没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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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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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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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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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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