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的画家往往是与历史和文化结合在一起的,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称为文人画,没有文化的画家,在中国被叫着‘画匠’,而且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我无意贬低谁,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画匠反映的是复制看到的真实场景,比如在中国古代,有点身份的人物都会有画像遗留下来,我们目前所知保留的最早人物画像是在故宫里的宋代帝王画像,其实,在唐代的时候各个皇帝就有遗留画像的惯例了。而更早的肖像画可以上推到2000多年前的汉代。”
刘道源这开口就是科普,弄的方丹很不舒服,可也是没有办法,其实,刘道源讲的这些他是知道的,出于绅士的矜持和对刘道源的尊重,方丹没有打断刘道源的絮叨,他知道,这肯定是刘道源在为后面的答案做铺垫。
“我们现在都是以公元纪年体系来纵向研究历史,非常有意思的是,也就是在公元元年前后,世界上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情,产生在天竺的佛教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传入华夏的,净检法师的俗家名字叫钟令仪出生在公元291年,24岁失去了丈夫,随即出家受戒,成为华夏第一个比丘尼,而那个时候,禅宗在华夏还没有呢,画家肯定知道这段历史,所以,按照西晋当时对出家人的称呼叫其为法师才是妥当的。而国人把竹子隐喻为气节,也是从净检法师开始的。这个隐喻西方人无法理解,毕竟解释起来很麻烦,西方也没有竹子,可在华夏,竹子一直是文人骚客笔下的怡美比喻的重要题材,到了清代的郑板桥有一首诗里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里面的含义是很深邃的……”Χiυmъ.cοΜ
哎呦!刘道源讲这段话可是费老劲了。在西方语言里,到哪里去找“气节”这个词啊?如果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直译,那非得叫方丹发疯不可。可是,要把气节的含义给方丹翻译清楚,刘道源可是用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去描述,否则,根本无法把西方语言里的“坚定”“勇敢”“操行和道德”与竹子联系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嘛。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在西方当谋士的汉奸也越来越不了解华人的原因,给他们主子出的主意是一个比一个“馊”,他们的脑袋已经换算不过来了,他要是真懂东方文化,他不会当汉奸,他不懂东方文化,那他剩下的就是在西方学的厚黑,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抹上一层装饰油漆而已。
“你讲了这么多,我多少有些了解了,可这与那幅《禅心僧》不能上拍有关吗?或者说,你并没有回答我《禅心僧》与《净检法师》之间的关系。”
已经累的半死的刘道源,十分无奈的向窗外看了看,然后才说道,“这两幅画都是少有的表述对佛教认识的画作,在华夏的历史上,很早就有‘少不学佛,老不习儒’的说法,虽然这不是什么经典的定论,可多少反映了华人对人生轨迹的一种辩证的认识。年轻人如果六根清净与世无争,必然会使社会衰败,甚至使民族灭亡,佛家并不鼓励信徒出家,道理很简单,一旦都出家了,没有了人口的繁育也就没有了任何传承。在历史上的诸多佛家大贤中,半路出家的很多,可人到了晚年,不用去如何钻研,但凡是有思想的人,都能悟出一定的禅机和禅理,这就是方君璧大师晚年的顿悟,于是,她的《禅心僧》里表达的是对人世的觉悟,是对社会发展的宽容,是她最后心向佛祖的虔诚,您可以把那幅画的高清照片放大50倍以上,然后你去看画中僧人的眼睛,你将会震撼的。”
“什么?难道说那幅画里还有秘密?”方丹惊呼起来,他马上拿出了皮包里的平板电脑,调出了《禅心僧》的照片,然后用手指头不断的放大……“我还是看不到什么啊?难道我这幅照片还不够高清吗?”
刘道源也许是为了缓口气,更多的是想炫耀炫耀,他从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那幅高解相度的照片,然后发给了方丹,方丹一看就惊愕了,“这么大的?”
方丹说的是文件太大了,一般的照片能有了十来兆就算是相当不错了,可是刘道源传给他的照片足足有200多兆,可见,李凡当时拍照时使用了什么样的设备了。这里的分辨率已经不是几K了,实际上,这个照片是通过放大镜加上电子扫描再经过大型电子计算机合成的,如果使用电子照相机去拍摄,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使用世界顶尖的军用卫星上的,可那东西民间去哪里找啊?
过了一会,方丹呆立在当场,他已经无法相信,这方君璧能够在耄耋之年画出如此精妙的画作,他在此之前,曾经亲手经手过若干方君璧的画作,可这一幅看似普通却内里暗藏乾坤的,不由得想起了达芬奇密码的那个故事。
“这幅画不仅我不可能再去做主人的工作,画的主人目前也不可能送拍了,其实,说起来,我比你更尴尬,更难受,甚至是丢脸啊。”刘道源说道。
“这个我知道,因为,警方的朋友告诉我,这幅画是你在意大利的一次慈善拍卖会上买下来的,记录上写的清清楚楚,那是你的签字,同时,这幅画还被你挂在你的画廊里好多年,最后是无人问津才摘下来的。”方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小得意,“可是,我不知道这幅画最后为什么变成了别人的,而且还是隐匿的神秘人,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够见识见识这位高人,也许我们有共同语言。”
“你刚才不是问那两幅画之间的联系吗?”刘道源此时也从沮丧尴尬中挣脱出来了,“《禅心僧》是我以五千欧元卖给了那个神秘人,而神秘人就回赠了我一幅《净检法师》,禅心僧讲述的看淡和放下,而净检法师讲述的是修行的心境,这两幅画的含义,一个是得悟正觉,一个是见佛是佛,见佛非佛的感悟,表述不一样,用我们俗人的话说,一个是过去,一个未来,嘻嘻……太绕了,我这人运气太差,宝物在我这里晦暗不见光,我这人运气又太好了,有缘人帮我,点我,悟我,所以,我那幅画也是不会出手的,实在是寓意太深了。”
“你是说这两幅画都与一位高人相关?”方丹几乎就把持不住矜持的架子了。
“发现《禅心僧》的是那人,修复和还原《禅心僧》本来面目的也是他,而在《净检法师》上题跋的还是他,你说,他与这两幅画有关还是无关?”
“上帝啊!我竟然不认识这样的高人!”方丹颓唐的向后靠去,双眼看着屋顶,随即他又坐直了身子,“刘,你是个上帝的宠儿,你的运气太好了!我看出来了,你与这位高人的私交非常好,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能把我介绍给他。”
“这个我可说不好啊,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啊,不过以我的观点看,他这人很随和,很平易近人的,你这样的拍卖界的传奇人物,我想他会有兴趣的。”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开心的话了,来,我们喝一杯,总算是有点想头了!”
最后,方丹与刘道源是怎么掰扯的,双方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不得而知了,反正,到后来,刘道源几乎就是方丹那个拍卖行的东方艺术品和古董的分理部的话事人了,只要有来自东方的送拍物件,刘道源不点头,方丹是不收的。
现代施工的规模和速度是令A国人无法理解的,在喀喇昆仑山的谷地上,薛万锦的施工队是快刀斩乱麻般的推进,重点是在修建桥梁和打隧道工程。尽管薛万锦干的这个是高等级公路,可在施工策划书中还是明文写上了“冬季禁行”的条文,没法子,那里本身就是高海拔地区,哪怕是夏季,许多山峰上还是白雪皑皑的,要是到了冬季,这路面结冰后,一般车辆根本无法通行。难道说就不能像内地那样的除冰吗?能,可是人手不够。在A国,到了冬季,能够出来工作的人和设备都不够,更重要的一点是,除冰需要的成本当地是负担不来的。
说话间,日子就到了年底,凯琳娜已经被婆婆孙敏给接到昆城去了,眼瞅着就到了‘十月怀胎,一朝临盆’的当口了。李凡如果不是还要在学校里上课,还要准备学科的考试题,怕也是要跟着回去了。他已经与朱家清说好了,只要自己接到了老婆去医院的消息,那是第一时间要赶回去的。对此,朱家清很是不爽。
“燕城这么好的条件,你们为什么要去K城啊?没道理嘛!”
“我也是这样说啊,可我那严格的妈妈不答应啊,现在,在我们家里,妈妈是绝对的老大,我爸爸都得让着她的,还有我那老丈人老丈母娘,他们都凑热闹的去了K城,你叫我咋办?咱们别的可以不讲究,可不能不孝顺是不?”
朱家清无话了,孝顺孝顺,不顺着老人谈何孝啊?只能让李凡把学科考试的题目预先弄出来,全部都锁进了学系的保险柜里去了。本来朱家清还担心这些考题泄密,那就出洋相了,这样的事情在高校里可不少见,即便是在Y大学里也发生过。弄的一些出题的教授干脆玩起了“数量”,我干脆让你们开卷考试,你们可以拿上所有教科书进入考场,可那种海量的题目,让你根本没多少时间去翻书,只有你平时真的学过看过,记住了,那你就能及格,否则,叫你抄都抄不及格。
“朱老,您是不是担心我出的题目简单?或者是糊弄事?要不我透露给你?”
“别,你别跟我说,反正那些科目是你主打的,学生的好坏也是你要负责的,你出的考题最后还是要经过学术委员会的审核的,到时候你去跟他们掰扯吧。”朱家清现在已经不具体的去管这些事情了,主要是在上面务虚了,“我不担心你玩花活,不担心你给学生放水,我就担心你不在的时候题目会泄密!”
“泄密?朱老啊,现在可是电子时代了,谁家的考卷还是用笔写用纸誊啊?考题,我已经发到了学术委员会的邮箱里去了,他们如果要看,就得找我要解密的密码,考试那天,所有考生也只有对应了自己的面部识别后才会看到试卷,现如今,一切都是电子化了,想要玩名堂,嘿嘿,不是那么容易。”
李凡这一解释,老朱笑的赶紧捂住嘴吧,不是老头害羞,是他怕假牙掉下来。
薛万锦的确是赖上李凡了,本来,到了这个季节,施工单位就该歇工了,可是李凡给他出的点子是,“在那深山里打隧道……隧道里面的温度应该相当不错吧?我可是听说了,那里的地壳不是很厚的,也许能够借点地热呢?”
李凡真是个人精,话就说到这里,不再说了,你薛万锦能不能悟出来?他不管,结果就是,趁着冬季,一支只有百十来人的施工队进入深山里,向道路设计上第三长的隧道项目挑战了,把个当地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说只有华夏朋友才会如此真心的帮他们。咱们这边也是表扬,大力的表扬,可感谢归感谢,表扬归表扬,实在的东西一个没有,不是人家小气,是人家……真没有。咱这边倒是有,给薛万锦送了好几面那个啥……奖状加奖旗,还是没实惠的东西。
现如今打隧道的法子很多的,针对不同性质的地质条件采取不同的方法,可面对一进入就是花岗岩的地层,薛万锦也是没法子,只能采取爆掘结合的方式,一开始,薛万锦还没在意,让爆破队可劲的炸,然后挖掘机一铲就了事,可消息传到了李凡那里,李凡在电话里就说薛万锦是个“败家子”,如果花岗岩的成色均匀,属于那种芝麻黑的,又有大块的,那是钱哪!于是,薛万锦又派人去市场上调查,结果,如果有几米见方的完整无瑕疵花岗岩,那价钱几乎是一万多一个立方,看着被炸出来的几千吨花岗岩,薛万锦真的想哭了,那是近千万的钞票啊!
吃一亏长一智,薛万锦就开始动花花肠子了,所有的爆破人员去了一趟国内某著名的采石场,学习人家的石料开采爆破,然后回去研究,硬是把打隧道变成了采矿场,采出来的矿石现在运不出去没关系,几个石板加工商过来一看,几百万的定金就甩了过来,可是好景不长,打了不到三千吨后,隧道掌子面就变了。
“爸,不能再盲人摸象了,得找小老大问问,这太邪乎了!”赵嘉耀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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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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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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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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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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