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的可以,你忘记啥时候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你掰着手指头算算,是不是这会都该有了?要是反应大,还去找他?找医生还差不多!”
呵呵,别说,王锐老婆还真是能白话,把个王锐说的无法反驳。可实际上她说的也只对了一小部分,而大部分的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李凡的那群铁哥们老婆怀孕的不是没有,可那不是不去找李凡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第一,大家现在都是职业人了,每天的上下班可都是要有点儿的,不像读书那会,尤其是到了后半段,基本上都不去上课了,平时的空闲时间很多。现在,每天都得去上班,而且还很忙。就连**周布斯这个“坐家”也被姜祷铭给逼的每天只能睡上几个小时,更别提已经接班的钱博平了,好家伙,新任总裁,威风八面没看着,每天忙的像没头苍蝇是人人看见了,上项目,下工地,哪一样少得了他?刘荥那边更是在企业发展的节骨眼上,津孟开发区已经是当地最大最成功的开发区了,王进由此,焕发了仕途的第二春。赵嘉耀更惨,把薛万锦的女儿勾搭走了不说,婚礼还是趁他不能来的时候办的,为此,薛万锦罚他承担更重要的工作,没日没夜的泡在工地上,啥?老婆怀孕了?好办,老子给她请孕嫂加月嫂!老子有钱,那也是老子的女儿!薛万锦霸道的让赵嘉耀偷着乐。
真正不去打搅李凡的关键原因其实就是李凡的老妈在婚礼后给各家的妈妈发了一个“照会”,“我家媳妇已经有了,各位回去关照自己的孩子,在小宝宝出生之前,不要去打扰他们,我这里先谢谢大家了!”好吗!太后发话了,下面的谁敢不应承?于是,这群孙子都蔫呼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都不去找李凡。
说,别人不来找李凡,难道李凡就不能去找别人?能,可每当李凡打电话给这群孙子的时候,几乎清一色的回答,“老幺,哥哥现在忙啊!这人生的道路太艰苦了!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吧,让哥哥塌心的干上几年成不?”李凡还想问问“忙啥?”那边就更简单了,“忙啥你不知道啊?这不都是你安排布局的吗?你倒好,画了图,拉出线,自己个清闲,可这具体干的不就是我们吗?没良心的!”
一个人这样说,李凡不以为意,个个如此说,李凡又不是傻瓜,脑袋里立即明白了是咋回事,打电话问老妈,还以为老妈会不承认,可老妈一口就认了,“没错,就是老娘我安排的!实话告诉你,当年怀你的时候,你爸爸可是足足有一年多闭关!你给老娘安生点,要是影响了我大孙子,当心老娘跟你没完!”
“这,这还是我那温良恭俭让的母亲?哎哟!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老母鸡真厉害!”李凡明白了,那群哥们得罪谁都不怕,就是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妈啊。
现在,二球货王锐打来电话,这让李凡有一股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没口子让王锐快点过来,别的不说,老子的媳妇大肚子了,怎么地也得在熟人面前炫耀炫耀吧?他赶紧让请来不久的孕嫂去买菜,他要在家里请客。
这孕嫂是张岚从李家镇请来的,说起来也是一搭两就的事情。这位胡家的大姐是到燕城来陪女儿上大学的,结果,女儿那边倒是不咋需要她去陪,人家要过年轻人的生活,她自己倒是陷在燕城进退不得。为了女儿,工作辞了,再回去干啥?另外,老公也跟到了燕城,在这边也找了工作。于是,在张岚的介绍下,到李凡家做钟点工来了。只不过,她这个钟点工的时间比较长,每天至少要干四小时,也就是上午10点到下午2点,帮助买菜,做一顿午饭,再加上收拾屋子,洗衣服,熨烫衣服等等。对此,李凡是很不习惯的,而凯琳娜却是超习惯的,人家打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只是后来到这边来留学才没有了佣人伺候了,现在有了这个叫胡姐的,用的那个溜溜顺啊,弄的李凡都没眼看了。
按说,李凡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客人,可这王锐算是个啥客人?去办公室,保不齐又要被新来的系主任给敲打一番,弄点啥赞助的,李凡很烦那样。至于说王锐带来啥客人,到时候再说呗,大不了中午到外面去吃就是了。
结果,王锐带来了二个曾家人,让李凡觉得挺好笑的。他是预先做了安排,可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来的这么直接,那胡姐买菜都还没回来呢。
“咯咯,原来是他们啊,我在学校见过他们了。”这边还没有开口,那边的凯琳娜到是先银铃般的笑了起来,随即说出了让曾家人尴尬不已的话语。
“原来,原来你们是一家的,这个,实在是打搅了。”曾家人尴尬的说道。
“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没有最后核实之前,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们!既然是他们两口子,那这个话题就好说多了!”王锐得意洋洋的说道。
曾家人一听这个话,眼珠子都放出光来了,“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我见过你们,那你们就出去谈吧,这个事情不会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完的,你们要是在家里抽烟喝酒的……不好,所以,老公,批准你今天出去,晚饭你要回来吃,要不然我就告诉妈妈,说你犯规了!明白不?”凯琳娜插着腰说。
“放心吧,我带他们出去喝茶,说完了我就回来,我保证不犯规!”李凡温顺的像个小猫似得,“要不要给你带回啥茶点?那家广味茶楼的茶点很不错的。”
“好像我没去吃过似得,你自己看好自己就行了,我跟胡姐在家吃就行了!”凯琳娜霸气的说着,然后又小声的在李凡耳边说道,“快走吧,那两个客人身上的烟味太大了,还是那种雪茄烟,以前我不觉得,可现在受不了。”
这女人只要怀孕,许多生理变化也是吓人,以前,凯琳娜对烟味并不如何反感,可现在,几乎是一点都闻不得,一闻就感觉不舒服,那次没与曾家人深谈,与曾家人抽雪茄是有关的。这西方人一方面到处讲究“戒烟”,一方面又在相当多的场合里宣扬古老的“雪茄文化”,尤其喜欢把叼着雪茄的丘胖子的照片登出来,在那些“高雅”的聚会里,一些“绅士”绝对是叼着雪茄品尝红酒的。这曾家人也许是受那种文化影响,他们平时在公共场合不抽,可只要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间里,第一时间就是点上一颗雪茄喷云吐雾,倒上一杯红酒滋润着感觉。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广东人开的茶楼。在这里,几乎从清早开始就是“喝茶”,一直会开到深夜。在这里的喝茶可不是简单的喝茶水,而是那种典型的粤式“早茶”。喝茶的时候,你可以慢慢的品茶聊天,也可以与人谈生意,说点大家关心和都喜欢听的。在这个茶楼里,那是以茶水为引线,以各种茶点为铺垫,让来自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能够获得一种安逸舒适便于谈话的感觉。
这茶楼其实与餐馆的差别也不大,要说最大的差别那就是这里的茶叶品种可要比一般餐馆多多了,只要你点的出来,人家这里基本上都有,而作为餐馆来说,茶叶提供的品种就很有限了,相对来说,这里的酒水就不如餐馆了。
找了一间包间,几个人坐下,李凡这可是“放风”了,一上来就点了黄豆猪手,牛百叶这些硬菜,最近在家里,凯琳娜严格限制各种油腻的菜式,把李凡给馋坏了。由于距离学校也不远,骑个电单车就能来回,凯琳娜因此就不允许李凡在学校的食堂吃午饭,反正,怀孕的女人脾气古怪,弄的李凡最近浑身没力气。
“王哥,不好意思啊,我是被媳妇最近给管住了,这口中都淡出鸟来了。今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我可是要好好的吃一顿了!”李凡笑嘻嘻的对王锐说。
“哈哈,你,咋整成这样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受憋呢,这可是新鲜事啊!”
“保密啊!请你保密!”李凡满嘴油汪汪的,还故作玄虚的说道,“两位曾先生,放心,你们那点事情不是啥事情,回头就告诉你们如何解套,不过嘛,我就怕告诉你们实情以后,你们请回去如何处理啊?有难度的!”
两位曾先生祖籍都是福建人,又长期在海外,对喝茶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不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像李凡如此出来“狼吞虎咽”的高人,没来由的笑了。
“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知道先祖画作里的含义,哪怕我们得不到那幅画也是了了我们的一番心意,实话说,在先祖晚年,家严等几兄弟的确是有些欠缺的,这也是家严在临终前的忏悔,所以,从我们这一代起,我们回归信封佛教了,算是随了先祖的一番心愿,当然,先祖晚年心向佛祖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她在法国的信仰登记还是**,其实,**在法国也是少数的,法国是天主教国家。”
“嗯,你这个说法可以理解,如果你们在先祖的遗物中能找到这个说法的佐证,那你们就已经破解那幅画的含义了!”李凡终于消灭了两碟黄豆猪手了,他用纸巾擦擦嘴巴,“想要了解方老太太的心历路程,必须要从家族更早的传承入手,虽然方老太太很小就去了巴黎留学,可实际上,她接受最原始的教育,还是我们华人的传统教育,她画了许多油画,《吹笛女》和《卫月朗》《恂恂》等画作,都能看到东方文化的印记,而老太太开始创作佛家人物的画作却是在她从中年步入晚年的时候,这些其实都已经说明,令祖在人生的觉悟上已经不是年轻时的入乡随俗了,而是有了自己的那一颗慈悲心。值得你们注意的是,最先画的几幅僧人像用的是油画方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令祖应该是在美国碰到了日本僧人铃木俊隆,先后为其画了《禅者初心》和《禅宗心印》,两幅画,可以说,禅宗心印是用写实的手法画的铃木原形,这幅画在表达佛心上明显不够,于是,方老太太又用国画技法在画布上画了《禅者初心》,还用国画的传统盖上了自己的印鉴,可以说,这幅画的意境要比《禅宗心印》高了不少,所以市场价格也相差了五倍,可这仍然是有遗憾的,什么遗憾?为什么?你们先好好的想想。”xiumb.com
话说到这里,曾家人才知道王锐说这年轻人是高人,此话不虚啊。两人的态度和表情都非常的恭谨起来。“还请大师赐教,我们是在是愚钝。”
“哈哈哈……瞧你们这样,我还真是,我这不过是率性而发,随便说说的。”李凡仰天大笑起来,“我刚才喝茶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多少吃点。”
不带这样的,自己去厕所,却是叫别人吃东西,这李凡也是太损了。
“王兄,这位大师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说话东一榔头西一**的?”
“你们啊,千万别去计较这些,我告诉你们,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使级人物,随便说的话都暗藏玄机,只要认真听,认真领会,必有所得。哥哥我可是在他身上试了许多次了,只要自己不上心,有杂念,有怀疑,那就必然倒霉,遭报应,如果反过来,那就获益良多,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几年的发展,没有这位大师的指点,我不仅发展不了,怕是已经被人害的倾家荡产了!”王锐表情严肃的说道。
“可是……他刚才说,先祖在画了那几幅佛家僧人的画作后还有遗憾,这个我们是一点都不能理解啊,还要我们好好的想想,这个,我们那里想得出来?”
“不急,不用着急,他知道你们想不出的,他会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可千万别想掏钱买啊!那是不行的,在大师面前,可千万别提钱,如果大师要,那他会开口的,只要他不开口,那你们就恭谨的听着,千万可别乱来!世俗的那一套在这里可是不行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锐虎着脸,点拨着曾家两个棒槌。
曾家兄弟其实年纪也都不小了,可还是被王锐说的冷汗涔涔,不为别的,刚才哥俩就在相互对眼色,琢磨着拿出多少钱来当“润笔”。这润笔不是给写字的吗?其实不然,有时,从一些高人那里得到点拨和提示,也要付“润笔”的。
“哎呀!真是畅快啊!去了一趟洗手间,我这又可以大快朵颐了!”李凡从外面回来,“哦,刚才说到哪儿了?咱们继续,反正是聊天,百无禁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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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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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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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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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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