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发出一声让人冒鸡皮疙瘩的喘息。
然后他低下头来温柔又缱绻地吻她,两人在门口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虞夏脖子都快仰断了。
“停,你别……谢青辞你够了啊。”
“不够。”他双手用力,把她直接抱起来,继续亲吻,维持着这状态往房间里走,脚往旁边一踢,行李包滑到客厅中央,给他们让了路。
虞夏感觉自己都要憋得耳鸣了,眼泪汪汪脸颊滚烫,还得分心去提防着他做点其他过分的事。
好在谢青辞还算规矩,暂时没别的意思,就只是逮着她亲而已。
等他终于放过她,她就跟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软趴趴倒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
拧他的力道都跟拍灰尘一样软绵绵的。
“你,你可真是…”话都说不齐整了。
谢青辞已经坐在床尾,紧紧抱着她,下巴在她头发间轻轻摩挲,像抱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发出的叹息都是愉悦惬意的。
“我好想你。”
平常的虞夏就真跟玫瑰花上的刺一样,直挺挺的,有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而现在的她,更像是玫瑰花瓣上的晨露,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想到这儿,他又要低头再亲,被虞夏瞪圆了眼睛一把捂住嘴。
“你有完没完?”
谢青辞拿指尖摸了摸她的唇,问:“疼吗?”
“疼!”跟狗一样又啃又咬的,得亏明天不出门。
“没关系,反正明天不出门。”他说着,凑近轻轻舔了下。
……她该说什么?说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虞夏被他这一动作刺激得,又想起之前某天晚上,当即浑身冒鸡皮疙瘩,在他怀里挣扎得跟个不忍受辱的大家闺秀一样。
“就两个月没见而已,你是狗吗咬着就不放了!”
谢青辞慢悠悠道:“不是说过了,就是狗啊——”
他眼睛直视着她,挑眉时清俊的面容无端显出一丝丝邪性。
“你的狗。”
“……”救命,她要缴械投降了,快来个人把她救出去。
他可真是太会了!她抵挡不了多久了!
等待救援的两秒里,谢青辞把她按倒下去。
刚刚还有心思提防着他干坏事,这会儿她脑子里全是老旧电视机那种花白影像,根本想不起来要提防什么,只能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单手脱T恤。
另一只手呢?哦,正摁在她肩膀上。
衣服被随意扔开,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低下头,先问了个问题。
“刚才我说好想你,你还没回应我。”
她眼睛都直了,话不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我也想你,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怎么想的?”
“……我是不是还要当场背八百字作文给你听?”
“唔,不用,”他腾出只手拨了拨她肩头上的吊带,感觉到她一抖后,眉眼舒展着说,“二十个字就可以了。”琇書蛧
这他喵的还真提要求了,仗着自己美色惑人不干人事。
虞夏刚想严词拒绝,但没想到他突然低头咬了她一口。
有说是莹白象牙制白箸,堪取蕊上一点红。
这也不差什么了。
她只能竭力忍住差点脱口的声音,羞愤又震惊地看着他,弓着身体哆嗦一下。
“谢青辞你,你,你是不是上哪儿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怎么会呢,我所有经验都来自于你,姐姐。”
他又拨动那两根伶仃带子,继续问:“所以是怎么想的?能说了吗?”
我艹。
变态吗这是,亚古兽进化呢?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可口美男鱼,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偏过头去,颤抖着声音说:“就是那么想的,想你好看的鼻梁,嘴唇,眼睛,想你说话的声音,想你……二十个字够了吧?”
“啧,真敷衍。”
谢青辞吻过她细细的锁骨,耳垂,故意在她耳边吐气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想你的时候恨不得立马飞过来抱你,亲你,想听你叫我名字时的声音,想你对着我笑的样子,想你愉悦时迷离的眼神……”
虞夏简直听不下去了,堵住他的嘴,像条咸鱼干平躺着,无欲无求。
“少说废话,我投降,赶紧的。”
谢青辞发出一声哼笑,抓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又说:“说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难道你开门的时候,答应我住一起的时候,回家的时候,都没想过今晚会发生什么?”
开玩笑,当然想过,想起来的时候心脏砰砰砰加速。
不过这时候不能让他更嚣张了。
“想过,”她一副看破红尘只想当场出家的模样,“想你乖巧听话任我玩弄。”
谢青辞一顿。
“那也行,你来。”
“……”
最后她当然是没能重振雄风,被搓圆揉扁半晚上,脑子里炸开烟花,恼羞成怒质问他:“你还真没完了?年纪轻轻小心亏空!”
“姐姐也心疼心疼我,吃了肉菜后一两年只吃素,确实忍不住了。”
“谢青辞!你……”
谢青辞闷闷地笑,缱绻叫她:“宝贝。”
“宝贝,我好爱你。”
“宝贝,继续叫我名字。”
虞夏成功在中途晕了过去。
次日,蓝天碧水,风和日丽,是个非常好的天气。
炽热的阳光懒洋洋移动步伐,照在玻璃上,只隔了一层轻纱的窗帘挡不住那刺眼的光线,风轻轻一吹,窗帘被吹开一个角,朦胧光晕变成灼热光亮,晃醒了卧室里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虞夏动了动,“嘶”一声,吞咽一下,感受到喉咙的不舒服,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说:“谢青辞,我要喝水。”
软绵绵的,带着浅浅的鼻音,听得人心尖一软。
谢青辞随便套上裤子,出去给她接了杯水,小心翼翼喂给她。
等她不喝了,自己一口喝掉剩下的,再亲亲她红肿的嘴角。
“再睡会儿,我收拾房间,做好了饭叫你。”
房间里花花绿绿小口袋丢了好几个,床单堆在一边,乱七八糟的,触目惊心。
是得好好收拾收拾
————
ps:我好怕。
有时候吧,没谈过一段比较激烈的爱情的缺点就充分暴露出来了,这二人世界的剧情感觉不太会写了/沧桑地点燃一根82年的雪茄.jp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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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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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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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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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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