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太喜欢从她嘴里听到毫不犹豫的爱意,问着问着根本停不下来。
“有没有想过我会来找你?”
“啊?期待过。”
“在选秀的时候看见我,当时在想什么?”
她摇头晃脑一阵,扯着声音念经似的说:“该来的总会来的,造的孽总得还,冤冤相报何时了。”
“……行了,别转头,待会儿头晕。”
虞夏就顺势撑着他的胳膊立起来,然后拉开距离盯着他看,表情变得很严肃。
谢青辞挑眉:“看着我干什么?脸上写了字?”
她没立马吭声,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左右上下看了看,又拍了拍。
幸亏力道不重,不然被扇个正着。
看够了,她才皱着眉说:“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整过容?”
“……什么意思?”
“其实你就是看见街上的海报,看上我了,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的喜好,照着去整容成这样的吧?站在街对面让我看了半小时也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勾/引我,得到我。”
说得还十分严肃,好像有个男人会想方设法得到她甚至不惜整容来勾引她,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谢青辞眼皮都在跳。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虞夏跟个流氓似的又拍拍他的脸:“闭嘴,不要口是心非,正视你自己的心。”
谢青辞:“……”
他又好气又好笑,把人搂过来,也学着她,凶神恶煞拍拍她的脸。
“这话该我对你说。”
他就差把心都剖开给她看了,口是心非说的是她还差不多。
虞夏蹙眉把他的手给推开。
“你摸我的脸干什么?这点小手段是得不到我的。”
“……那请问需要用什么手段?”他把又做出和之前一样的动作,低头看了眼自己,意味深长道,“胸肌?”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虞夏的目光就忍不住盯过去,并且很诚实地吞了下口水。
这会儿她的脑子虽然说不上理智出走,但控制嘴的机能确实有点被麻痹了,平时被埋在角落里当废料的想法一秃噜就说了出来。
“这个,和我的一样吗?”
谢青辞还有点没跟上她的节奏:“什么一样?”
“会不会和生了孩子的女生一样有……唔?”
她被大掌捂住了嘴,眨着眼睛茫然看他。
谢青辞已经是满脸黑线,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才压下那种耳朵发烫的仓促羞耻感。
这么荒诞的想法是个人都不会说得出来,看来她是真醉了。
虞夏还在眨眼睛,浓密的眼睫毛扑簌簌的,两只手抓着他的手掌,拉下来啃了一口。
“你捂住我的嘴干嘛?我只是想问问。”
又被啃一口,谢青辞都顾不上痛不痛,捏着她的脸颊让她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说:“没有!”
跟个醉鬼讨论这种事情,就是犯蠢,还不如直接上手。
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转身往卧室走。
“你答应我的还记得吧?承诺不过夜,早还债早轻松。”
虞夏趴在他肩头上,手还不闲着,去捏他的耳垂,再顺着他后领口露出来的空隙探手下去,脊椎沟被探个正着。
这一手掏水沟的动作把谢青辞逼停在卧室门口,喘了两口气,阴森森说:“你是不是想死在房间里?”
虞夏可没感觉到害怕,她对没有得到真实答案的事情有着无限的好奇心。
摸摸他耳朵,捏捏他后脖子,再捧着他的脸揉搓,鼻子对鼻子,明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脸。
像说悄悄话一样,她把声音放得特别低,张张嘴都能碰到他的嘴唇。
“你悄悄给我看,好不好?”
“……不好。”他脑门的青筋都在跳。
“为什么不好?”虞夏立马绷直了,严肃皱眉,谢青辞差点没抱住,“你不给我看还要给谁看?你先勾/引的我,现在又扭扭捏捏的算怎么回事?”
无语的次数太多,谢青辞全当她这是在角色扮演,继续抱着她往里面走。
“因为是你输了,你得听我的。”
虞夏愣愣地想了想,随后被放在了床边坐着。
谢青辞转过去拉开衣橱门找东西,刚把浴袍拿出来,衣角被人拽了拽。
他扭头顺着看过去,刚才放在床上的人蹲在他身后,拉着他衣服扯啊扯的。
“真的不可以吗?可是我真的好想看啊。”
说完还发出那种撒娇的哼哼声。
她还没卸妆,妆发完整,看起来精致又漂亮,而且她还蹲在他身后!像只懵懂的猫咪一样,这幅样子撒娇,威力真的无人能敌。
谢青辞当场就闭上眼头痛地长叹一口气,为自己态度的动摇而感到可怕。m.xiumb.com
看他没吭声,一心为了一个目标奋斗的虞夏又扯着他衣服摇了摇。
然后发现他还是没动静,只知道盯着自己看,屁话不说一句。
于是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她,干脆虎着脸站起来,直接上手扒拉。
“不给看是吧,我自己看。欲迎还拒得太过就不好了,我劝你适可而止。”
一副暴力欺辱良家妇男的凶样。
谢青辞被推得倒进了身后拉开的衣橱里,手一捞,把她也捞了进去。
他们跌进去的地方是谢青辞放衣服的区域,只有上面挂着些家居服,空间还剩挺多,倒进去后那些被挤开的衣服又回归原位,刚好把他们挡在了里面逼仄的空间里。
这次虞夏得逞了。
强行看了自己想看的,按着谢青辞脖子不准他起来。不仅盯着看得非常仔细,还给出了评价。
“确实有点不一样。我能摸一下吗?”
“……你说了只看。”他已经说话都带闷声儿了,跟个被关在阁楼上不见人的大姑娘一样。
虞夏才不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义正言辞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女人的话也不能信。而且看都看了,摸一下怎么了?我又不进去。”
谢青辞:……这他妈哪里学来的浑话。
在这狭窄又光线昏暗的空间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刚想把她手给抓开,猝不及防被偷袭了一把。
几秒之后,他大脑一片空白,倒在衣橱角落,浑身跟过了电一样微微颤抖。
————
ps:
虞越:姑姑,原来我们真的很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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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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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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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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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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