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错过了还挺可惜的绝佳场所里,或许身边人会因为害怕冲进他怀里?
或许她会忍不住更依赖他,也想和他黏在一起?
不管身边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再贴近她一点,很想寸寸皮肤都黏在一起,在黑暗里紧紧相拥。
“如果我把这扇门打开,”他轻声说,“能不能亲你?”
虞夏震惊地看着他。
“这又不是为我一个人做的努力,你还想要报酬?你怎么不上天呢?”
谢青辞感觉正在高速分泌的肾上腺素都开始减速了。
他顿了顿,坚持问:“你就说可不可以。”
虞夏:“……亲亲亲,亲死你算了!赶紧开门!”
谢青辞蹲下去,边看门锁边平静地说:“你能说到做到最好。”
虞夏不太相信他能打开这门,刚才他们在这儿研究半小时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思路,难不成一个吻还能吊着他直接变身神兵小将了?
可是事实就这么离谱。
谢青辞他真的打开门了!
她蹲在旁边,仰头很敬佩地望着他模糊的侧脸。
“一个吻就能让你进化,这要是多来点,你不得真上天啊?”
谢青辞抓着铁门一推,哗啦一声响,他低头看她:“只要你敢给。进来。”
进去房间里,虞夏认真检查里面的东西。
一个小柜子,一张木架床,一张凉席,还有一个玻璃的双层小茶几,乱糟糟摆着。
比起其他房间里的野生叙利亚风格,这里算是非常好了。
身后传来哗啦的声响,她转头,发现谢青辞正在把门给重新锁上。
“你干嘛?”
“没,顺手。”他走过来,把东西再次检查一遍,非常仔细,仿佛在看有没有什么针孔摄像头一样。
检查完,他把背包放下,开始要奖励了。
“你说可以亲。”
虞夏有点无语:“你又不是小孩儿口/欲/期,怎么老是想着亲亲亲,做根磨牙棒给你咬着好了。”
或者戴个止/咬器。
仗着没镜头又没别人,谢青辞说话无所顾忌,又轻又低的声音跟勾魂似的。
“不好吗?喜欢不就是想随时黏在一起?你不想吗?”
人都走到面前来了,她哪儿敢说不想。
“想想想,快点亲你的。”
他偏不,低头在她唇边耳边浅浅呼吸着,惹得她忍不住往后缩的时候,又强硬地把她拉回来。
在黑暗里,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楚听到他的呼吸声,心跳声,感受他每一秒钟的悸动。
好像贴着她的不是一个具象的人,而是一缕黑影。
柔软的,带着尾巴的黑影,触碰着她,触感每一次都停留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每个地方激起的感觉串联起来,像黑影缠绕着身心。
她恍惚觉得他们像背着爸妈在单元楼地下偷偷接吻的学生。
挨挨蹭蹭够了,他才认认真真吻下来。
缱绻,温情脉脉,但绝不柔和,是他一向的风格。
虞夏很快就忘记自己身在哪里,和他交换着心动,搂着他的脖子吻得温柔。
走廊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宋奚一步步走进三楼,侧耳仔细辨别声音,在黑暗里缓慢寻找。
这个点,其他人都待在自己找的安全点里准备休息。
但他一直焦躁难安,和兰荟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他的态度可能不太好,兰荟没聊几句就靠在墙边睡了。
他看着阳台外的夜色放空了好久,还是没忍住,轻手轻脚下楼来。
这样天时地利的环境,那两个人单独相处着,会发生什么?
拥抱?接吻?
当初用来刺激谢青辞的话,现在全都反馈到了他身上。
就隔着一层楼,他们可能抱在一起亲吻,而他只能靠想象逼疯自己。
他难以忍受这种落差,只想去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大胆到直接在节目上也不避讳。
走进走廊里,越靠近目的地,环境越安静,他的心跳声就越剧烈。
他们在哪间房?在干什么?他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每个问题都很清晰地显示在脑海里,他甚至很郑重地思考着这行为对不对。
宋奚心如擂鼓,闭着眼站在原地安静待了会儿。
这行为是不对的,就算虞夏和谢青辞在接吻,那也不关他的事,他没必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如果这件事被曝光了,他这个偷窥者也会受到牵连不是吗?
但他的脚步还是在往前走。
仿佛冥冥之中有根线一直拉扯着他,让他去认清现实。
咚。
前面某个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很轻微的声音。
但因为走廊上实在太安静,宋奚听得很清楚。
他跟着声音一步步走向那个房间,像个不入流的小偷,僵硬地贴在门外听着。
找到了。
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亲吻时的暧昧声响。
他们果然在接吻。
事实既定,宋奚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想什么。
他没有资格评判他们,也没资格站在这儿偷听,可是脚就像被焊在了地面,他的腿僵直,无法抬起。
他好像有点愤怒。
愤怒于谢青辞随时随地的发/情,愤怒于虞夏的纵容,愤怒于自己和他们隔着一道门。
更愤怒的是,为什么里面的不是自己。
宋奚低着头,黑暗的走廊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也没人看清他苍白的脸色。
房间里那两个人好像结束了亲吻,断断续续有说话声传出来。
是虞夏的声音,埋怨里带着娇俏。
“跟狗一样,还说你不是狗。”
然后加入了一道让人讨厌的声音。
“对不起,忍不住。”嗓音愉悦,满足。
宋奚忽然想起来,之前有爆料说谢青辞在剧组里发高烧,人事不省也要待在剧组酒店里和虞夏挨着。
那时候他们大概还没在一起?那当时的谢青辞是不是也像他现在一样?站在她的房间外面,想要闯进去渴求一点怜悯,但其实连敲门的声音都不敢大了。
虞夏不是什么心肠软的人,如果不是她愿意,不是她喜欢,说不定就算他跪在她门口,她也只会扶着门打着哈欠,笑吟吟说一句“我就是不喜欢你”。www.xiumb.com
我就是不喜欢你。
虞夏说这句话的样子重复出现,宋奚在里面两个人再次亲吻的时候,落荒而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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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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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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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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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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