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有士兵禀报额哲已经找到了,这怎么能不让皇太极兴奋激动。皇太极立刻道:“额哲,他现在人在哪里?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你们凭什么确定他就是额哲?”分得拔什库立刻回答道:“启禀大汗,我们镶黄旗的队伍奉命搜寻他的下落,奴才以为,额哲既然作为察哈尔的王子,即便是失散了,也不可能单打独斗,身边多少有一些护卫兵力,所以只要是聚在一起的小股敌人,我们都将其列为打击对象,奴才的这一队人马在巡查的时候发现了对方一个百人队,都是铁甲士兵,我们立刻发起打击,他们的弓箭已经用完,不能还手只能挨打,我们追击了一阵就消灭了他们一大半的人马,后来经过激战,我们发现他们好像是在保护他们队伍中间的一个人,奴才就下令活捉此人,此人被奴才用弓箭射中肩膀落马,这才被活捉,期间他一直大叫自己是王子额哲,要我们不能侮辱他,奴才能听懂一些蒙语,便将他带回来了。”
皇太极提高声音道:“快将他带上来,另找几个人来辨认一下。”被俘的外喀尔喀和察哈尔士兵当中当然也不全是勇士,总有一些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很乐意跟金兵合作,皇太极也答应他们,只要对自己忠心就赦免他们的罪过。这时候这些人就派上了用场,皇太极自然是不认识额哲的,正好带上来几个俘虏,叫他们来辨认一下。不一会,镶黄旗的士兵就将一个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人给带了上来,另有一名士兵拿着一个黄色的包裹,他恭敬的将包裹放在皇太极面前的地上,这应该就是分得拔什库所说的宝物了吧。此人虽然被扭送进来,但是头颅高高扬起,一脸不屑的环视了一下场中众人,然后闭上了眼睛。分得拔什库大怒,见了大汗竟然不跪,他一脚踢在此人的腿弯处,那人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可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无比硬气,重新站了起来,在大汗面前,分得拔什库不敢动刀子,他面色涨红,鼓起劲又是一脚,将此人踢得重新栽倒,那人摔在地上,口鼻出血,糊了一脸,本以为此人伤的不轻,且身上还有箭伤,应该是爬不起来了,没想到这人挣扎着,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m.xiumb.com
分得拔什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这人等于是让他在大汗面前丢尽了脸,分得拔什库咬着牙,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可能出手。只听见上面咳嗽了一声,“咳咳,好了,不跪就不跪吧,你们先下去吧。”皇太极在上面挥挥手道。分得拔什库只能躬身道:“奴才遵命。”皇太极淡淡道:“对了,等会本汗自会甄别此人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额哲,本汗升你为牛录章京。”已经退后两步的分得拔什库忽然停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大汗说什么,升自己为牛录章京?幸福来得太突然,这可是连升两级啊,他立刻跪下拼命磕头道:“多谢大汗!多谢大汗!”分得拔什库膝行爬出了帐外。
皇太极这才从汗位上走下来,绕着被捆绑的人走了一圈,那人瞪着眼睛,对皇太极怒目而视。皇太极这才缓缓道:“本汗以为,你是额哲没错。因为你不仅长得跟你父汗很像,而且你看本汗的眼神跟你父汗看本汗的眼神,都是这种带着仇恨和怒气的眼神,并且还有一点点王者的骄傲,本汗看人一向很准,应该不会错的。”额哲咬牙切齿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问你,我父汗怎么样了?”皇太极摇摇头道:“本汗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父汗已经死了,他带着察哈尔大汗最后的尊严跳进了翁金河,本汗正在命人寻找他的尸体,如果能找到,本汗就在翁金河畔给你父汗修一个坟墓。”正在这时,几名察哈尔的俘虏走进了,他们看了看额哲的脸,便对皇太极说道:“启禀大汗,此人正是王子额哲。”皇太极点点头,示意他们先下去。
额哲痛苦的闭上的了眼睛,眼中缓缓流出了血泪,虽然知道一定是这个结果,但是当这句话从皇太极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额哲还是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林丹汗不仅是察哈尔的大汗,更是自己的父亲,皇太极说的轻描淡写,察哈尔大汗带着最后尊严跳进了翁金河,难道自己的父亲脑子有毛病,跳河还不是你皇太极逼得。明明就是你皇太极杀了父汗,还在这里装无辜,但是额哲并没有感到愤怒,因为这是必然的结局,皇太极是绝对不会给父汗生路的,只要父亲存在,对他就始终是一个威胁,如果两人的位置反过来,相信父汗也不会留下皇太极。额哲低声道:“父汗临死前有什么遗言吗?”
“呵呵,当然有,你的父汗请求我如果能找到你的话,放你一命,哪怕是囚禁你也不要杀了你。”皇太极缓缓道。“哼,皇太极,我劝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如果你能听从我父汗的遗言,那么你也就不是那个即将成为草原共主的皇太极了。”额哲不屑道。他知道,皇太极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管是在草原还是在中原,如果想当帝王,还怀着一颗慈悲之心,那么他将一事无成,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成就一番大业。皇太极没有直接回答额哲的话,在他眼里,额哲的价值远远没有林丹汗大,只不过留下他始终是个隐患而已。皇太极的目光停留在镶黄旗士兵拿进来的包裹上,他有些好奇的问额哲道:“这是你的东西?”额哲将头扭过去,不想理睬他。皇太极见多识广,从这个包裹来看,里面的东西就不是等闲之物,草原上丝绸本来就是紧俏物资,如果一个东西用这么上等的丝绸包裹,那么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就显而易见了。皇太极拿起包裹在手里掂了掂,好像还有点重量,摸起来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猛然,皇太极顿住了,难道说这个东西是那个?
在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包括金国人也都知道这件事,当年元大都被朱元璋的红巾军攻陷的时候,落荒而逃的王室成员和太监们将大元最重要的信物带走,后来这件东西就消失在草原了,有的人说是在黄金家族的手里掌控着,也有人说遗失在草原的战乱当中,也有的人说是被当年逃出元大都的人给埋在了一个秘密地点,总之众说纷纭,但是这件东西的意义不言而喻,谁掌握这个东西,谁就代表了正统,虽然这件东西在中原没什么用,因为中原人本来就不承认外来的草原人占领中原成立大元,但是这件东西在塞外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只要是部落的汗王,无一不想得到这件宝物。
皇太极捧着宝物的手都有些颤抖,看见皇太极的表情,众汗王也都站了起来,有生之年若是能见到这件宝物,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皇太极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用手一拉丝绸,一道强烈的光芒袭来,险些晃了皇太极的眼睛,整个大帐内被这件宝物照的雪亮,众人纷纷眯起了眼睛,当他们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众人这才定睛一瞧,然后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土谢图年事已高,摸着自己的胸口,险些就要晕倒。皇太极见到这件宝物的真容也是抑制不住的激烈颤抖起来,他的面部表情非常怪异,不知道是喜是怒,好像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忽然,所有的汗王包括皇太极自己都大吼一声:“传国玉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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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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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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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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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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