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模的死变成了高丽军崩溃的最后助推剂,五百卫士就连抢回赵成模尸体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凶猛的金兵给全部绞杀,多尔衮多铎兄弟两人从两头夹击高丽军,没有了骑兵的掩护,高丽军更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赵成模的尸体摔下马被无数的马蹄踩的面目全非,这些马蹄也分不清是高丽军骑兵的还是金国骑兵的,战斗在半个时辰之后全部结束,高丽军士兵战死过万,特别是骑兵几乎被镶白旗士兵斩杀殆尽,剩下的步兵抵抗无望,只能全部投降,最让人感到悲哀的是,其实这场战斗就发生在离咸兴城不远的地方,夜晚火光能照的很远,咸兴城头的守军将士其实已经发现了远方的异常,甚至已经派出了一些斥候前去查探,然而当斥候将前方的战况回传之后,咸兴的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咸兴守将不敢冒险,仅有三千步兵防守的城池如何敢派出士兵主动迎战。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赵成模全军覆没。
“哥哥,你看,这上万俘虏应该怎么办?”战场已经基本打扫完毕,现在是凌晨时分,天还没亮,望着被聚集到一起的上万战俘,多铎策马来到多尔衮身边询问道。这一战镶白旗的损失微乎其微,七千五百名勇士死伤不过千余人,大部分都是因为高丽骑兵拼死搏战造成的,对付步兵的时候金兵可以称得上摧枯拉朽,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但是现在,另一个难题摆在他们面前,俘虏了近万高丽士兵,这些人应当如何处理,金兵都是骑兵,带着他们机动肯定是不现实的,可是如果将这么多人留在后方好像也是个巨大的隐患。多尔衮瞥了多铎一眼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多铎想了想道:“哥哥要去助阿济格贝勒一臂之力吗?”多尔衮点点头道:“我很想。”多铎笑道:“那还不简单,将这些高丽军全部杀了算了,反正咱们留着也没什么用,既然不能分兵看管他们,又不能带着他们行进,全部杀了是最简单的办法。”多尔衮沉思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和你想的一样,但是经历过这么事情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多铎问道:“什么道理?”多尔衮回答道:“那就是杀戮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既然我们金国能建立汉军八旗,蒙军八旗,那么为什么不能建立高丽军八旗?把这些人作为我们的仆从和奴隶要比把他们全部杀了更好,让他们创造更大的价值,为金国服务才是正理。”
“哥哥,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都不懂,总之,你要是觉得他们留着有用,那你就留着吧,但是有一点,如果有这些人拖累,咱们是无论如何赶不上王京的战斗的。”多铎挠挠头道。多尔衮抿了抿嘴唇,“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但是咱们现在去也太仓促了,阿济格贝勒进兵神速,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后方并不稳固,如果想稳住前方的局势,我们就必须打造一个完整的后方,那样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就像眼下的情况,若是我们能将这些人变成我们的附庸,让他们去接管我们已经占领的城池,同时让他们派人去劝降我们还没有攻下的城池,比如说前面的咸兴,那我们将会获得更大的利益,你说是吗?”多铎辩驳道:“可是,哥哥,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后面的事情都是我们干了,可是谁能记得咱们的好,前面的军功才是实实在在的,以后就算是大汗表彰起来,恐怕我们镶白旗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多尔衮摇摇头,“你看的太片面了,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就跟你多说一句,以后做事目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咱们应当以大金国的整体利益为重,而不要计较个人的得失,这才是王者风范。”多铎似懂非懂听着多尔衮说话,不过最后一句他是听懂了,多铎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哥哥身上的气质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成为了镶白旗旗主之后,多尔衮的思维开阔了许多,他已经不再计较一个旗的得失,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头顶上的,未来可能会属于他的那张位子上。
“喂,所有人都听好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大金国镶白旗旗主,多尔衮贝勒!”一名通译站在大批的俘虏面前,对着他们大喊道。俘虏们双手抱头,目光呆滞,他们微微颤抖,浑身上下透露着恐惧的气息,这些都是跟金兵经常打交道的边军,他们知道野人的残忍,若是不顺从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将俘虏全部杀死,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金兵嗜血的形象早就已经深入人心。通译是高丽人,说话没有口音,反而是高丽的标准语,听起来有些亲切,士兵们茫然的抬起头来,望着通译的方向。场地前方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高台,上面插满了火把,将高台周围照的雪亮,多尔衮登上了高台,俯视着下面蹲着的俘虏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就是大金国镶白旗旗主多尔衮,在我对你们训话之前,我可以先保证一点,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我以旗主的身份保证这一点。”多尔衮的话被通译一字不差的翻译过去,话音刚落,俘虏人群中便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多尔衮竟然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不少人随即又惆怅起来,通常天上不会掉馅饼,金兵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不会是要他们去金国做奴隶吧?要知道前几次金兵南侵都带走了大量的人口,他们都是被掳掠去当奴隶的,金国人口不多,但是生产生活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既然这样,就只能通过掳掠人口的方式来获得奴隶。想到这个下场,俘虏们甚至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呢。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多尔衮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在想,我既然不杀你们,会不会将你们全部送回金国去做牛做马,成为我们的奴隶,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而是要给你们自由,不过是在金国管理下的自由。”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多尔衮这话是什么意思,在金国管理下的自由,那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多尔衮接着道:“不要以为我们是来侵略你们的,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高丽弱小,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保护自己的,但是金国强大,若是高丽能跟金国寻求合作,那么金国就可以保证高丽的安全,就像你们一样,完全可以成为金国的助力,完全可以成为我们镶白旗大军的助力,当然我们也会给你们更好的待遇,你们生活在金国的管理之下,将会拥有比现在日子更好的生活,我保证。”不管多尔衮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些俘虏算是听明白了,多尔衮是想让他们投降,或者说投降的表述不准确,多尔衮是想他们成为仆从军,协助多尔衮的军事行动,这样就能保证他们的性命。m.χIùmЬ.CǒM
多尔衮对身边士兵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士兵上前,每两人抬着一个大木箱走到了俘虏们的面前,几十个大箱子摆在他们面前,多尔衮一声令下,哗啦一声,箱子全部打开,耀眼的光芒发出,俘虏们发出惊呼,里面全都是银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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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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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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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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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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