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按,历史有很多东西就像雾里看花一样并未展现在后人的眼前,让人不禁觉得皇太极好像对大明边镇的军事调动一清二楚,选择攻击的时间是那么恰当,渔夫猜测一定是有内奸出卖了情报,而且内奸的级别很高,至少可以接触到袁崇焕或者何可纲,祖大寿,赵率教之类的高级将领,否则不会对整个辽东了若指掌,皇太极的每一步攻击都好像算准了一般,自古以来出卖国家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二十九日下午,一个年轻的塘马沿着向东的官道奔驰,经过三屯营看到三屯营戒备森严,并未做停留,而是继续向东奔去。三屯营的主将是总兵朱国彦,副总兵朱来同。说到朱国彦就不得不提一句,这位老将军年纪比赵率教稍轻,但也有五旬出头了,作战经验不比赵率教差,可是为人的肚量却不敢恭维,本来他和赵率教同为总兵,两人平级应该没什么矛盾,可是坏就坏在辽饷上,袁督师对于手下三大心腹爱将,祖大寿,何可纲和赵率教那可是相当喜爱,大部分辽饷都优先装备这三个总兵的兵马,剩下的总兵可就只有眼红的份了,前几月好不容易朱国彦打听到辽东下来数十万两银子,他连忙跑到袁崇焕那里讨要,结果赵率教正好在场,正好被赵率教截了胡,朱国彦是一两银子都没弄着,看着手下眼巴巴的样子,朱国彦气的差点晕过去,跟赵率教就结下了梁子,几个月不发军饷,朱国彦手下的兵也快沉不住气了,也就是朱国彦老脸撑着,否则都要哗变了,别说是士兵,就是副总兵朱来同也经常牢骚满腹。
塘马不过二十岁,一人双马,巡抚大人给他的任务是不惜马力,一定将消息最短时间内送到赵总兵那里,请他立刻增援。过了三屯营再往前走就是迁安,塘马正低头赶路,转过官道的一个弯,猛然发现前方红旗招展,似乎有大军向他的方向奔来,在满蒙联军突袭的压力下,人人都显得有些草木皆兵,塘马立刻闪身躲到了官道边的树丛里面,观察着前方,待到这支兵马近了,他才发现最前面大旗上一个斗大的赵字,竟然是赵总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赵总兵竟然领兵回来了。他赶忙从草丛中闪身出来,迎上去,前面一队夜不收发现了从树林中出来的塘马,端起三眼铳喝道:“什么人!”
塘马大声回答自己是遵化城的报信兵,有紧急军情递交赵总兵。几个夜不收围拢过来将塘马搜查了一番然后将他带到行军队伍的中间,赵率教正在和钱大忠还有几员副将探讨军情,听到有人报告说遵化城的报信兵到了,他不禁心头一拎,立刻叫卫士传报信兵。
赵率教今年整整六十岁,年过花甲却还征战沙场,也是难为他了,作为袁崇焕手下头号大将,虽然袁崇焕比他小很多,但是他对袁崇焕确实是佩服的,袁崇焕领兵自有他的一套手段,否则也镇不住这些个骄兵悍将。此时的赵率教头戴黑色六瓣铁尖盔,身披虎头山纹甲,内衬精钢锁子甲,胸前左右各一个护心镜,黑色披风,盔上红缨随风飘扬,老将军须发皆白,脸上常年风吹日晒布满了皱纹,一看就是饱经沧桑,但是虎目圆睁,依然透露着精光,手上提着一杆三尖两刃长刀,端的是威风凛凛。赵率教平生最钦佩的是川军总兵刘綎,同样是六旬却能血战萨尔浒,力战殉国,他一直认为能在战场上战死是军人的荣耀,正是这一份刚毅让袁崇焕大加赞赏,私下也要叫一声赵兄,所以他能成为袁崇焕头号心腹不奇怪。
塘马被几个夜不收带过来,赵率教示意大队人马继续赶路。然后望了塘马一眼,塘马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和总兵大人对视。赵率教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道:“你是遵化城过来的?”
塘马不敢怠慢,“正是,小的是王元雅王大人亲兵,特来送信!”塘马将怀中信封摸出,双手呈上,一个卫士接过来递到了赵率教的手里。
赵率教拿到手一看,竟然是王元雅的亲笔信,他立刻拆开阅读,一目十行扫完,心中不禁大急,竟然有十数万北虏建虏扣关,这怎么得了,他立刻指着塘马命令道:“你随在我军中,钱大忠!”“末将在!”身后钱大忠插手应道。
“立刻传令,全军加快速度,三日赶到遵化,事态紧急。”赵率教说道。
“大帅,我们的马力。。。”钱大忠略略有些犹豫,毕竟从山海关长途跋涉过来,确实是非常辛苦,且不说人,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畜力也无法超负荷运转。
赵率教何尝不知道,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下狠心道:“不惜马力,尽快入城,等下到前面的三屯营,让朱国彦那边分出一些干豆马料,把马喂饱,休息一个时辰再赶路。”
“得令!”钱大忠再无二话,立刻传令全军,加速飞奔。四千五百马队在官道上猛然提速,尘土飞扬,骑士们面沉似水,咬紧牙关抽打着战马,年轻的塘马也跟在队伍当中。
三十日凌晨,赵率教的兵马赶到了三屯营,朱国彦这两天根本就睡不着,每天都在城楼之上歇息,他也知道长城破关,他三屯营和遵化必定首当其冲,所以他不敢怠慢,下令将城门封死,用巨石堵住,全城戒严,三屯营本就是个边塞小城,守兵不过四千,居民不过三四万人,不像遵化那么大,是北边的一个商业重镇,很多草原的商人都会在遵化歇脚。所以朱国彦将三屯营打造的像一个铁桶阵一般,不得进不得出。
此刻朱国彦正在城门楼上小憩,猛然警钟声响起,他一个翻身坐起,抄起手边开元弓就冲到马头墙边观望,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有敌人?”
身边一个总旗答道:“大人,你看东南方!”顺着这个总旗手指的方向,只见平原上烟尘滚滚,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在赶来,按照朱国彦的经验,他判断这是一支骑兵队伍,少说四五千人马,整个三屯营上下立刻如临大敌,副总兵朱来同连盔甲都没穿戴好,歪歪扭扭披挂在身上,提着大刀,三步并作两步就登上了城墙,来到了朱国彦身边。
“来同,你来的正好,然弓箭手和火铳手准备!”朱国彦命令道。朱来同把头盔扎紧,转身调配兵马去了,骑兵越来越近,站在城楼烽燧上的瞭望兵喊道:“大帅,是自己人!”
“嗯?”朱国彦疑惑的看去,随着骑兵奔近,他才发现好像真的是明军。骑兵奔到近前停下,一骑打马飞奔而出到城下喊话道:“城上的守兵听着,我们是蓟镇总兵赵率教赵大帅的队伍,驰援遵化,路过三屯营,赵大帅就在军中,我部马力不足,赵大帅请朱总兵答话,给予黄豆干草,让我大军进城修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立刻启程赶路。”
竟然是赵率教的人马,朱国彦倒是没料到,可是一听赵率教的名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朱来同看见自家大帅的脸色不好,立刻回答下面的骑兵道:“请你回复赵大帅,长城放狼烟,我们已经将三屯营大门封死,恐怕你们是进不来了,至于黄豆草料,我们也需要,还请赵大帅莫要怪罪,我们不是不想帮忙,确实是实力有限!”
赵率教此刻就在排头军中,听见城头上推托之词,立刻脸涨得通红,他娘的朱国彦,还在为军饷的事情记仇,现在是打仗,难道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他立刻打马飞奔出阵,“本将是赵率教,叫你们总兵出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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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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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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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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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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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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