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记载,帝安置魏忠贤于凤阳,寻命逮治。魏闻之,自缢死。崔呈秀闻之亦自缢死。诛客氏及魏忠贤侄魏良卿,其家属无长少皆斩。逮魏忠贤爪牙,下助魏为虐诸人于狱。命毁各地魏忠贤生祠。
魏忠贤在做九千岁期间,全国各地给他建立了很多生祠,现在崇祯皇帝要求将这些生祠全部毁掉,他要在任何一个维度都抹去阉党给大明造成的影响。不仅仅是对魏忠贤的肉体毁灭,还要从精神上彻底消灭魏忠贤,但是魏忠贤霸占朝政多年,徒子徒孙和阉党党羽散步在全国各个层面,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崔呈秀紧跟着自缢之后,崇祯开始了全国大清洗,首先是对阉党控制的内阁和六部进行清洗。
崇祯元年正月,魏忠贤伏诛一月之后,崇祯皇帝展开了暴风骤雨一般的行动,首辅黄立极,次辅王绍徽,兵部尚书张鹤鸣,吏部尚书李春烨等人统统下狱问罪,六部长官被一网打尽,夺职的夺职,关押的关押,无人幸免,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赐死,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斩首弃市,五虎五彪十孩儿,只要是魏忠贤的忠实打手走狗,全部被崇祯皇帝揪出来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时间全国上下又是人心惶惶,很多魏忠贤在位时迫于他的权势,投靠他的人,生怕自己受到牵连,各地寺庙的香火倒是旺盛了起来,很多人都去烧香祈求避祸。
正月中旬,崇祯皇帝任命了新的内阁和六部长官,正直的韩爌成为首辅,吏部尚书王永光,户部尚书毕自严,礼部尚书何如宠,兵部尚书王在晋,刑部尚书乔允升,工部尚书刘廷元,都御史曹于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在韩爌和袁崇焕等一批大臣的求情之下,原来的兵部尚书张鹤鸣只是罢官免职,并没有杀身之祸,正月二十,张鹤鸣从京师启程,回老家阜阳县。临行之际,他回头看看京师,自己在京师不过是短短两年时光,如今物是人非,自己今年已经是七十有七,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自己年纪也大了,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虽然依附于阉党,依附于魏忠贤,但是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自己尽自己的一切所能,为大明谋利益,应该是问心无愧了。
寒冷的冬天飘着鹅毛大的雪花,一个老人登上一辆简陋的马车,身旁只有一个老仆人和一个年轻马夫,三人一车踏上了去南直隶的道路。
不仅仅是在京师,在地方上对阉党也是一片喊打的声音,首先陈严龄被罢官,他是真冤,作为阉党在地方上的骨干,他还真没干什么坏事,不仅没干,在他治下反而出现了刘毅和青弋军这样战斗力强悍的新军,在东南大捷中也是立下汗马功劳,就因为有心人翻旧账,查出当年他的知府位子是花了几万两银子从王绍徽手上买的,他就倒了大霉,被一撸到底。xǐυmь.℃òm
阉党被一网打尽之后,东林和清流的势力明显抬头,周之翰被任命为南京吏部右侍郎,从三品的高官,而王嵩成为了太平府代知州,进入了从五品的行列。芜湖县城倒是被派来了一个新的年轻县令,也就二十余岁,名字叫史可法。
(关于本章中出现的阉党覆灭之后崇祯元年的内阁和六部任命情况,为了增加一些戏剧冲突,渔夫将班子稍微做了一些调整,历史上这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有的是下半年才被任命为一部长官,渔夫将他们做了一个整合,毕竟是演义小说,关羽还能温酒斩华雄呢是吧。还有关于史可法的问题,史可法执政太平府应该是在公元一六三五年,崇祯七年的时候,此时他的官位应该是西安府推官,属于刚刚通过**考试的愣头青,但是这么个大忠臣在历史上被杀,实在是可惜了,渔夫希望他能在太平府好好干,作为刘毅的下级希望他能在刘毅的手底下出成绩,而张鹤鸣历史上真的是告老还乡回了阜阳,最后被李自成杀死。)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崇祯元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阜阳县城里一处普通的民宅,不过一个两进的宅院,其貌不扬。一队镖师打扮的人进入了阜阳县城,为首一个人骑着白色的健壮战马,身姿挺拔,正是刘毅,此次来阜阳县城,特地是来拜会张鹤鸣。
咚咚咚,“谁啊?”房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六旬的老伯前来打开了房门,只见外面站着一队精壮汉子,他们一身的劲装,大冷天的好像穿的不太厚实,每个人都带着大檐斗笠,他们排成一排,斗笠遮住了他们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老伯看见他们腰间都佩戴雁翎刀,这是大明的制式军刀,似乎腰间鼓鼓囊囊的还插着什么玩意。老伯大吃一惊,以为是崇祯皇帝派出锦衣卫来抓捕张大人了,他正要关门,一个大手扶住了门板,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年轻人,一步跨上了台阶来到老伯身前。只见他颇为恭敬的说道:“老伯,请问这里是张鹤鸣张大人的住所吗?”声音语气让人听不出一点凶神恶煞的意思。
但是老伯还是不放心,他说道:“你们走错了,这里没有什么张大人,只有小老儿一人居住在此,天气寒冷,诸位若是没什么事,小老儿就关门了。”
刘毅笑笑,这里是刘金的情报军打听到的张鹤鸣住宅,洪伯亲自飞鸽传书给他,按照情报军的能力,这种小事情绝对不会出错。看来是自己这帮人一色的精壮汉子,打扮的又如此齐整,老伯可能把自己当成是来抓张鹤鸣的锦衣卫或者东厂番子了吧。
“老伯,不要误会,我们的确不是坏人,我知道张大人就住在这里,还请让我们进去吧,我是张大人的故人,知道张大人返乡,特来拜见,如若不信的话,这样,这个给你,麻烦老伯进去通秉一声,张大人一看便知。”说着刘毅将自己的军牌递给了他。
老伯拿在手中一看,竟然是银质的军牌,看来眼前是一个军官,而且等级还不低,老爷曾经在南京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待过,想必是南直隶本地的将官前来拜见吧,可是这个军官怎么知道老爷在这里,老爷启程的日子和归期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啊。老伯将信将疑的接过军牌,对刘毅拱拱手,“还请将军稍等片刻,小老儿进去通秉一声。”说完便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刘毅笑笑不说话,就站在门外等待一下,不一会房门再次开启,老伯探头出来,这次神情跟刚才大为不同,老伯面带笑意道:“原来是刘将军,小老儿也有所耳闻,老爷请你进去。”
“哦?老伯知道我?”刘毅有些奇怪道。
“那是,老爷经常说他平生最为得意之事便是促成了一支新军的诞生,所以刘将军的名字小老儿也是如雷贯耳,老爷常说将军是少年英雄。”老伯抱拳施礼道。
“张大人谬赞了,刘毅不敢当。”说着刘毅回头对后面的十几名卫士道,“已经临近傍晚,你们自去县城客栈酒馆中吃饭歇息,明天一早在南门集合。”
“得令!”卫士们齐声应道,然后他们翻身上马,朝县城中心而去。
刘毅对老伯笑笑道:“烦请老伯带路,我要进去和张大人详谈一番。”老伯点点头将刘毅请入院内,然后伸头看看外面,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重新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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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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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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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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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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