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吃什么好,就闻到医馆的背面街角传来阵阵香气,闻起来像是肉包子却又不完全是。他像一只觅食的饿狼一般循着味道就走了过去,还未到街角,就隐隐听见了人声鼎沸,看来早起的食客不仅在后世,在大明也是很多啊。吃货果然在哪朝哪代都是有存在的物种。
急走几步转了过去。嗬!眼前一片雾气蒸腾,雾气中隐隐还有排队的长龙,走近了一看,一间一进的屋子,里面摆了三四张长桌,长桌两边坐满了食客,店门口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待。老板在店门外支起一个棚子,搭的简易灶台,灶台里的柴火还在噼啪作响,上面一口大锅,大半锅的清水已经煮沸,上面在搭上一个三孔铁盘,每个孔上对应放着五个小蒸笼。白色的蒸汽夹杂着香味让人垂涎欲滴。抬头一望,店铺上放一个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味浓汤包,落款是徽商总会。
刘毅看着,原来是小笼包,后世的他虽然不是江南人事,但是他去过开封,开封的小笼包他倒是尝过。这家店既然是徽商总会命名,味浓味浓,想必不俗。
一看店门口牌子上的价格,只要十五文钱便能买到一笼,他排了一会儿队便掏钱买了两笼包子,桌上有醋,他又倒了一些在醋碟里面,然后打开笼盖,热气一下扑到脸上,只见一个个小笼包子晶莹剔透,皮薄馅大,透过表皮还能看到里面浓浓的汤汁。
他用筷子捡起一个,一口咬下去,烫的龇牙咧嘴。旁边一个约三十余岁的中年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呵呵笑道:“小兄弟怕是外地人吧。”
“这位大哥,我确实不是芜湖本地人士。”
“嗯,听口音也听出来了,应该是北地人士,被汤汁烫着了吧,芜湖的小笼包啊讲究先开窗,后喝汤,你看。”说着演示起来,轻轻的沿着包子皮的边缘咬下一小口,然后对着破口吹气,将里面汤汁的热气散掉一些,对着嘴哧溜一声将里面的汤汁吸干净,再将包子放在醋碟里沾上醋汁,醋顺着破口留了一些到包子里面,这样包子馅就被稍稍冷却了下来,然后一口将包子吃进嘴中,咀嚼一会儿,满足的咽了下去。“怎么样,小兄弟,学会了吗?”
“多谢大哥指点”刘毅学着他的模样将顺滑的汤汁喝进嘴中,入口只感到鲜美无比,蘸醋之后一口吃下去,只让人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中年男子看着刘毅陶醉的模样,哈哈一笑:“看来小兄弟是第一次品尝芜湖的汤包,芜湖的汤包讲究三个字,甜咸鲜,入口感觉到汤汁略略的甜味,却是猪皮冻的汤汁加入了冰糖的缘故,吃下包子感觉到一些咸味,却是精选的后猪腿肉腌制做成的肉馅的味道,咽下去之后回味无穷,满嘴都是鲜香之味,却是用上好的面粉做的剔透包子皮将美味锁在了里面的缘故。”中年人细细解释到。
刘毅听完之后豁然开朗,原来美食的制作也是一个用心的过程,这么好吃的小笼包真是百吃不腻,明早还来吃,他这样想着,便将两笼包子一扫而光。
这家包子铺因为得到刘毅的青睐,多年后成为了江南地区最大的小笼汤包馆,刘毅改名叫来意浓,取吃了还想来的意思。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吃完包子,时间不早了,阮星付完了钱赶到医馆,正巧看到了王初民站在门口,刘毅对他行了个礼问道:“请问王老先生,阮星现在怎么样了。”王初民对刘毅也是佩服的紧,行医多年还未碰到此等奇事,所以对刘毅以小刘师傅相称。听到刘毅问话也是拱手答礼道:“阮星昨天被小刘师傅妙手还阳,昨晚经过我的一番调理,已经大为好转,今早老夫已经让他服下配置的丹药,此药内含多种名贵草药,配合店里珍藏的一根辽东山参,有固本益气,舒经活络的功效,连服数日一定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我能进去看看吗?”刘毅问道。“当然可以,请进。”王初民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毅来到了内房,推开门,只见阮星头上敷着毛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刘毅走到床边喊道:“别他娘的装死了,赶紧起来。”阮星闻言眨眨眼,一股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笑道:“哈哈,昨天王先生就说你今早会来,我这不是想吓唬吓唬你吗。”
刘毅没好气道:“我能救你,自然知道你只是江水封住了心脉和气脉,救过来调养几天就没事了,所以你刚才这番做派当然是装死。”
“哈哈哈哈,知我者刘兄也。”阮星起床道。
刘毅走到桌子边刚坐下准备喝口茶,阮星却大步走到刘毅面前,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服,然后大礼对刘毅参拜道:“刘兄救命之恩,有如再造,阮某人没齿难忘,以后如有用的着阮某人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琇書蛧
刘毅看他这么一本正经也不起身,脑中转了一下突然灵光一现对阮星问道:“阮星,我正经问你,如果以后我要做一件大事,而你又继承了你父亲的家业,假如我需要你倾囊相助,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敢问是什么大事?”阮星试探道。“你放心,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偷鸡摸狗作奸犯科的事情。”刘毅肯定的答道。
阮星不假思索道:“既如此,我阮星对天发誓,假如哪一天刘毅需要我倾囊相助,我一定要钱出钱,要力出力。绝无二话,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另外昨晚还拜托了令尊一件事。”当下把昨晚和阮辉说的入股的事情也和阮星说了一遍,又道:“我这两万两可是全部押给你家了,你以后成了东主你可得好好帮我打理,要是亏了,我可就请你和我的大枪谈谈心了。”
“放心放心,就是我自掏腰包也不会亏了你了,你年纪比我还小怎的如此财迷。”“你他娘的懂个屁!”刘毅骂道。
看望了阮星之后,刘毅就立刻赶回了演武场,程冲斗正在那里等他了,和他说了一会话,程冲斗看看天色对刘毅说道:“走吧,去郊外为师的府上吧,你尚未出师,但是以你的天分,为师一开始估计的十年时间恐怕是要大大缩短,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勤加练习,三年五载便能学成,那时为师就心愿已了,可以告老还乡了。”
程冲斗神情有一些黯然,刘毅却道:“师傅为何说这些丧气话,师傅老当益壮,岂不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战国时尚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故事,师傅怎能气馁,徒儿给师傅准备了一样礼物还请师傅过目。”说着拉着程冲斗去了马厩。
马厩门房口站着两个小厮,一个将刘毅的飞龙驹牵出,另外一个手里拿着缰绳牵着一匹黑马,师傅这是昨晚徒儿借上茅房的时机和阮东主说的送师傅一匹好马代步,这不,阮东主答应送一匹新收的战马给师傅。“昨晚已经收了重礼,怎么又。。。。。。”
“无妨,师傅只管收下,以后我能给阮东主的好处岂是区区一匹马能抵的了的。”刘毅大大咧咧说道。对于这个徒弟是程冲斗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他身上神奇的地方太多了,完全不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不知他私下又和阮辉有了什么交易,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程冲斗也懒得问了,自己的徒儿在打理财务方面也颇有天分,不管他和阮辉有什么交易,总之随他去吧。
师徒两人两马,迎着午时的阳光,向郊外程冲斗的住宅飞奔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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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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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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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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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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